“闭嘴,什么老女人,人家可是比你的年纪还要小呢。”
房员外真的是要气死了,这两个女人,真是能给他惹事。
南后那样天仙的人物,他的女儿简直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比我小又如何,没看连脸都不敢露,一定长得丑死了。”
房小姐昨天扮做丫鬟去看独孤珏的时候,两只眼睛都被独孤珏给迷住了,并没有看清时浅的模样。
“糊涂,蠢货,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南后娘娘长得比天仙还要好看。
你以为谁都跟你是的,穿的那么暴露,也不嫌丢人。
西城的风沙那么大,不多穿点,皮肤都会变得粗糙。”
听了房员外的话,房夫人突然有些生气。
“老爷,您话里话外都是对南后的赞美,难不成您看上人家了,呜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女儿被打的下不来床了,丈夫的心还被狐狸精给勾走了。”
那句狐狸精真的是要吓死房员外了。
“你赶紧闭嘴,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们房家就会不存在了。”
“什么不存在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南国帝后再厉害,也不能到我们西国的地盘上逞威风。
而且,我大姑爷可是西城的知府,有他在,南国帝后也不敢将我们怎么样。”
房员外现在无比的后悔,当年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女人进门呢。
简直是不明事理,又心思龌龊恶毒啊。
她竟然觉得一个小小的知府会比一个大国的帝后厉害。
如果真的闹起来,他们西国的陛下指定是牺牲他们而平复南国帝后的怒气。
但这些大道理是无法跟这两个女人讲通的。
房员外狠狠的一甩袖子离开了,“看好她们,没有本员外的命令,不准放她们出来。”
“是。”
“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您竟然要软禁我们母女,呜呜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不活了。”
房夫人最拿手的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法子屡试不爽,但今天失算了。
她都说不活了,楼员外也没有回心转意。
等房员外彻底离开,房夫人噗通一声跌坐在床边的绣凳上。
“完了,他变了,他不爱我了,呜呜呜。”
房小姐被哭的脑仁疼。
“娘啊,您们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也别提爱不爱的了。
我爹不爱您没有关系,您要记得,你始终是房府的夫人。”
这句话提醒了房夫人,“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哭,我应该振作起来。”
“娘,这就对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南后,只要您稍微动点手腕,她就能死无葬身之地。”
房夫人不是很确定的看着自家女儿。
“真的吗?”
“那是当然啊,他们现在在西城,西城可是我姐夫的地盘。
娘,您现在就去找我大姐,让她跟我姐夫说,就说时浅伤了我,让她替我报仇。”
房夫人不是很确定的道,“你姐夫敢跟南国的帝后抗衡吗?”
“哎呀,娘,您也太直了,您先别说是南国的帝后啊,就说是普通的商人好了。
就说我们好心给他们借宿,他们却恩将仇报,让手下的侍卫打了我三十板子。”
房夫人听了这话,眼睛就是一亮,“你说的不错,如果我不说,你姐夫就不知道。
你姐夫那么疼你,如果听说你被人如此欺负了,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房小姐点头,“嗯,所以,娘啊,您现在要想办法去一趟我姐那里。”
“行,娘这就想办法去,你自己在家里好好的,有什么需要就让下人去做,知道了吗?”
“娘,您放心吧,我没事的,只要时浅死了,我的伤很快就能好了。”
“嗯,你放心,娘快去快回。”
房夫人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她女儿说什么她就跟着信什么。
她是不知道,就因为她们的蠢,害得房府差点家破人亡。
房员外一共两个女儿,大女儿很早就嫁给西城的知府了,现在是正八经的知府夫人。
大女儿名叫房莎莎,人长得温婉漂亮,人更是知书达理,跟房家的二小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小姐粗俗无礼,不懂规矩,更是在房莎莎出嫁后以大小姐的身份自居。
房夫人听到了也不纠正,因为相对于大女儿,她更加喜欢小女儿,虽然这两个女儿都是她生的。
如果真的要说出为什么,那应该是二女儿跟她更像吧。
房夫人到知府府的时候,知府并不在府上。
“去禀告你家夫人,就说她娘来了。”
因为带着气,房夫人的语气有些冲。
“是,您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
“快点,让她赶紧出来接。”
“是。”
知府府的奴才和丫鬟们是知道他们的大人有一个厉害的岳母的,每次来都不敢怠慢。
小厮腿脚飞快的来到了房莎莎的院子。
不敢直接闯进去,只得让守在门口的丫鬟进去通传。
“姐姐好,夫人的母亲来了,您帮忙进步禀告一声吧。”
为了更好的办事,小厮的嘴都是很甜的。
听房家夫人来了,丫鬟的小脸就是一垮,今天这是又来作妖了吗?
他们家夫人是真好,完全没话说,但她的母亲是真的让人无语。
就是他们做下人的,有时候聚在一起都在想,夫人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如果是的话,怎么待遇就差那么多呢。
房家那位二小姐,可真的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吧。
“嗯,我这就去,你先将她带去客堂吧。”
“不行啊姐姐,房夫人可是说了,让咱们夫人亲自出去接啊。”
“啊,好,我这就去。”
小丫鬟不敢怠慢,脚底带风的进了房间。
小丫鬟进来的时候,房莎莎正在做绣活,她已经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了,很快,她的孩子就可以跟她见面了。
她现在手上绣着的,就是小孩子的衣服。
房莎莎温柔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小衣服,也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夫君跟她说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喜欢,因为都是他的孩子。
如果放在其他男人身上,重男轻女的思想可是非常严重的,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她的夫君对她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
这样的男人她必须好好珍惜一辈子。
“夫人,您母亲来了。”
小丫鬟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道。
听到母亲两个字,房莎莎第一个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头疼,母亲这个时候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房夫人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每次来都是让房莎莎做一些事。
很多事都很棘手,但又不得不帮忙,今天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嗯,先将我母亲请到客堂吧。”
房莎莎是真的不想让她母亲到她的房间来。
因为她房间里的好东西是不少的,她母亲要是来了,只要是她看上的。
她才不会管那么多,拿起来直接就是她的了。
房莎莎吃了太多的亏,现在也是学精了。
“夫人,您母亲说,要让您亲自出去接。”小丫鬟弱弱的道。
房莎莎揉了揉额头,果然,今天好像心情还不好,看来一会有麻烦了。
“嗯,知道了。”
房莎莎扶着肚子起身,让人将她绣了一半的孩子衣服收起来,还有房间里贵重的东西也都收起来。
贴身丫鬟和嬷嬷们也是见识了房夫人的厉害,忙应了一声,就赶紧去做了,生怕晚了这东西就没了。
房莎莎没接出去多远,房夫人已经拉着一张脸快走到她的院子了。
“女儿参见母亲。”房莎莎虽然大着肚子,但礼数却不少,费力的给房夫人行礼。
见到自己大女儿这样,房夫人不但不心疼,反而还觉得矫情。
不就是怀了孩子,她可是怀过两个孩子呢,也没这么夸张过。
“行了,免礼吧,下次不愿意行礼就不用行了,臭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房莎莎要站直的身子就是一僵,母亲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同样都是女儿,她大着肚子都会给她见礼,反观她妹妹,一年应该也不会给她见几次礼。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将她的妹妹宠上了天,而她,只有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才会想到。
孕妇都是比较感性的,想到这些,房莎莎差点落泪。
“夫人,您现在怀着孩子呢,可不能哭啊。”
房莎莎身边的嬷嬷心疼的道。
这位嬷嬷不是从房府来的陪嫁,而是知府大人的奶娘。
为了保证房莎莎的绝对安全,知府便让他的奶娘来亲自照顾房莎莎,这样他也能放心。
“嬷嬷,你放心,我没事的。”
“呵,这是被我这个当娘的给气哭了,这要是不知道的,指不定以为我怎么欺负了你呢。
我这才来,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摆这副脸色给我看,这是变相的撵我走啊”
房夫人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房莎莎只觉得心口都有些疼,娘怎么能这么说呢。
即便是她每次来都很过分,但她哪次都是热情的招待她了啊。
房莎莎性子软,奶娘可是个硬茬子,当即就替房莎莎刚了回去。
“房夫人,我家夫人怀着孩子,本就辛苦,平日里就是大人都不敢让她有半点的不开心。
您这才来呢,就处处用话刁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娘呢。”
后娘两个字刺激了房夫人,当即就想跳起来抓嬷嬷的脸。
房莎莎忙上前一步将嬷嬷挡在身后,“母亲,您别生气,她是夫君的奶娘,如果伤到了哪里,莎莎没法跟夫君交代啊。”
“哼,别以为姑爷的奶娘我就不敢将她怎么样了。
今天就看在姑爷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了,对了,我今天是有一件大事要你帮忙。”
听完自家母亲的话,房莎莎的心就是咯噔一下,每次来也是有事,但这次说是一件大事,看来比较棘手麻烦。
房莎莎心里苦涩,但也得挤出一抹笑,“母亲,您说。”
“说什么说啊,就让我站在院子里说,不请我进屋。”
“是,是女儿的错,母亲您屋里请。”
房莎莎身边的嬷嬷真的是要气死了,她就没见过这样的母亲,简直是比后娘还要不如。
不过她也知道,夫人孝顺,加上这老女人向来能作妖。
如果有一点不顺了她的心,她一定会出去败坏她家夫人的名声。
夫人代表的不光是她自己,更是整个知府府,所以是不能有污点的。
有这么多的顾忌,嬷嬷便忍着什么都没说。
进了屋里,因为贵重值钱的东西都被装起来了,又没有时间用其他的东西来填补,这就显得整个房间有些空荡荡的。
房夫人皱眉,这不对啊,她上次来还不是这样呢。
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门口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屏风,因为太大不好拿,她便没要。
但这次怎么没有了呢,还有很多地方都空了,这是故意将东西拿走了吧。
她大女儿这是什么意思,怕她将她的东西拿走,真是气死她了。
有了好东西就应该第一时间问她要不要,或者是直接给她送去,现在倒好,直接藏起来了。
看来是她对这个女儿太好了,竟然敢跟自己玩心眼了。
房莎莎忙让人将最好的茶叶上来,但已经晚了,房夫人已经怒了。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房莎莎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人将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你是将我当贼一样防备着呢。”
房莎莎的身子跟着一哆嗦,肚子都狠狠的疼了一下。
“母亲,您误会女儿了,女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那你让人将东西藏起来是几个意思?”
“我。”房莎莎不会说谎,东西确实是她让人藏起来的,但现在可不能实话实说,否则,她母亲一定会闹的。
嬷嬷见房莎莎为难,忙将话接了过来。
“房老夫人,我家夫人房间里的很多东西是放起来了,但可不是您猜的那样,因为您来了才放起来的。
这些东西早就放起来了,有道士给我家夫人算了,房间不能放太多贵重的东西,否则对肚子里的小少爷不好。”
嬷嬷解释的相当淡定,仿佛就是那么回事。
房夫人皱眉,“当真是这样。”
当然不是,但好不容易圆过来了,房莎莎忙接着道。
“嗯,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