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别墅
“哥哥,谢先生要结婚了,你之前是因为听到消息才去找的谢先生吗?”
云伊的声音通过外放回响在卧室里,谢呈好整以暇的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
沈时见是云伊的电话原想直接挂断的,可惜谢呈眼尖的看见是云伊,说不能耽误他正事,“帮”他点了接通。
“不是,我还有事,先挂了吧。”
沈时急于结束通话,可云伊在那头抽了下鼻子,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质问道:“哥哥是不是还惦记着他?他已经背叛哥哥了,哥哥为什么还对他念念不忘?”
“哥哥,他落崖的事又不是我的错,我也被由掷威胁了,我很怕很怕,你为什么只去苍林,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现在真的很忙。”沈时催促他挂电话,毕竟他自己挂不了。
“哥哥,我做错了什么?”
电话那头开始啜泣哭诉,“哥哥总说他是你的试验品,所以你才对他好的,你说你只是利用他的,和对陆乔是……”
“闭嘴!”沈时打断道。
“……哥哥?”
在对面开始嚎啕大哭之前谢呈先挂了电话,顺便把云伊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哥哥说我是和陆乔一样的试验品,我好伤心啊。”谢呈捏着嗓子用矫揉造作的音调说道。
沈时看着他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以前我只能独自可怜的躲在角落里伤心,可现在……”
沈时冷哼一声,打断道:“你什么时候独自躲角落了,你哪次不是当我面冲我吼!”
谢呈轻笑了声,在沈时的脸上掐了一把,“可我现在不用无能狂怒了,以前我没本事,现在我们成合作伙伴了。”
沈时后退一步,“合作可不包括动手动脚。”他戒备的盯着谢呈,开始赶人:“我也没邀请谢首领来我家。”
“无情。”谢呈嘀咕了句,作势往外走,沈时侧身给他让开,却被谢呈抓住机会,动作利落的被他压在了墙壁上,整个过程中谢呈小心注意着没碰到他背后。
“谢呈!”沈时气的咬牙。
谢呈的腿抵着他的腿,防止他乱动碰到伤口,而后吻上着他雪白的皮肤,一切都像是对方要犯浑的前奏。
“我伤没好呢。”
谢呈听见人声音哑了,才放开他,指指被他放在旁边桌子的袋子,正经道:“我来给你换药的宝贝儿。”
沈时红着眼瞪他,瞪的谢呈心痒难耐的,过去在他唇上响亮的了两下,才转身去拿药。
谢呈回头看过去时,他家宝贝儿正委屈的红着眼用手背在嘴上蹭。
谢呈挑了下眉,心说,真是可爱死了。
“等你走了,我就把你信息删了,你不许再来我家了。”换完了药,沈时看着收拾着狼藉的人说道。
“不来了,合作结束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谢呈配合着他的话说道,谁知道对方刚刚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蓦地落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谢呈给他擦着泪,顺势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好。
“……我高兴。”
谢呈听见他哭着说道。
“行,喜极而泣。”
沈时点点头,脑袋一低,把眼泪往他肩膀上蹭,嘴里含糊道:“对,我就是太高兴了……”
谢呈笑的乐不可支。
“你笑什么?”沈时抬头谴责他,“我都哭了,你还笑。”
“你不是高兴哭的吗?我也为你高兴啊。”谢呈笑着捏住他下巴,瞧着强势,实际上温柔的同他纠缠。
一吻结束,沈时靠在他怀里,手指头在他腹部戳戳,话里半是责备半是撒娇,“你说我们一别两宽的,你还亲我。”
“我说的是合作结束后。”谢呈道,他抓住大美人的手腕亲亲,“你现在高兴的太早了。”
谢呈亲吻着他素白的指尖,亲昵缱绻的热意还没传至沈时的心间,谢呈的话先一步入了耳。
“其实只要我不动着你的伤口,好多姿势也能用。”
沈时从浓情蜜意的幻象里回过神了,骂了他一句,站起来远离危险。
谢呈也没强求,真到那时候自制力有限,万一弄着伤口就不好了,听话的从别墅滚开。
*
因为怕信息泄露,漆狼族知道此事的人只有绝对的亲信,所以当婚礼上,沈时说着来祝贺却从礼盒里拿出了把枪射杀了海鲛族族长后,许多人都是蒙的。
他们看到他们的首领也掏出枪来射杀他的新娘们,而不是将枪口指向破坏婚礼的沈时也是呆愣的。
直到他们听见他们首领下达命令杀光在场的海鲛族,他们才回过神来,而有一部分人早在沈时拔枪时已经准备好了。
现场一片混乱,枪声嘈杂的如冰雹坠地,谱成一曲杂乱无序且交错不停的激昂乐调,鲜血汇成的音符跳跃在圣洁的婚礼现场。
看似漫长,实则很快,海鲛族的护卫队在漆狼族的围剿下很快全军覆没,而在沈时动手的一刻,他们在厄薇星的部署也开始了行动。
一场屠杀,海鲛族重要的人物几乎全部葬送在了婚礼上,其他的族人也将逐步步入坟墓。
*
血腥味弥漫的苍林里,罪魁祸首悠闲的坐在谢呈的房间里,慢条斯理的品尝着对方为他准备的浆果果汁。
“宝贝儿,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谢呈说道。
“嗯?”
谢呈牵着他在床边坐下,自己蹲在他脚边,眸中带着不可抑制的喜悦与兴奋说:“你闭上眼睛。”
沈时太相信他了,在潜意识里从来不觉得谢呈会伤害他,所以当他感觉到智能手环被取下,手腕脚腕上被镯子类的东西箍住了时都没生出防范意识,真的以为是个手镯,满心是期待着惊喜。
太顺利了,比谢呈想象要更为顺利。
“好了吗?”
“还差一个。”
软皮紧紧的贴在沈时嘴巴上时,他死掉的警惕心终于活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瞬间,听见细微的一声,枷锁被扣上,想要出口的话被死死捂在了喉咙里。
谢呈蹲在沈时面前,仰起了脸上满是得逞后愉悦的笑意。
他看见沈时眼睫颤动的像是蛛网上的蝴蝶,拼命的扇动翅膀妄想挣扎而出。
惊恐,害怕,却又茫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在网上,成了猎食者的可口猎物。
逐渐收短的锁链将猎物困在了方寸之地。
沈时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害怕的挣扎着。
“宝贝儿,别怕。”
谢呈的话毫无安慰性,就像他的笑一样,戏谑,期待着即将被满足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