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感觉累的时候,谢呈还想逞强,咬牙坚持着,但沈时见他似乎能跟上,速度好像又更快了点儿,又过了三刻钟谢呈眼看两人离的越来越远,累的精疲力竭的冲前面的人影喊道:“月白,歇会儿!”
沈时停下脚步,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而后一下倒在地上,靠着树坐下,垂着头,张大嘴巴喘着粗气。
谢呈觉得自己肺像是要炸了似的那么疼,耳朵里也嗡嗡嗡的。
他们出发时已经快未时了,如今已是秋初之际,落日时间本就早,山林间天色又暗,感觉时间过的更快。
歇了一刻钟,沈时问他,“感觉怎么样了?能走吗?”
“再歇会儿呗。”谢呈缓慢喝着水道。
沈时又宽泛了那么一会儿时间,等再次站起来时谢呈腿都是软的,硬是撑着一口气追他。
沈时也不是真的不顾及他,余光瞧着他从他身侧落到他背后,然后越来越靠后,速度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慢,自己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只是落日不等人。
沈时等他追上来,把自己的身上的包袱往他怀里一扔,“过来,我抱着你。”
谢呈一愣,窃喜中带着郁闷说道:“我很沉的,和你常抱的姑娘不一样。”
“你知道我常抱姑娘?”沈时走过去,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别这么多废话。”
谢呈也不扭捏,和沈时任何的亲密接触他都喜欢,他搂着沈时的脖子,尽量让他抱的轻松点儿,酸酸涩涩的问道:“是不是比姑娘沉?”
“我不抱姑娘。”
谢呈还没来得及高兴,听见他接着道:“姑娘们都没你娇气,还需要抱着的。”
“她们都没我这样好的福气。”谢呈依偎在他怀里,知道沈时辛苦,没做什么小动作来讨人厌。
“确实,你福气好,本…我还是第一次抱人赶路。”
谢呈就当没听出他磕绊的那下,“证明我们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沈时哼笑道:“那上天真够偏心的,我抱着你,你躺着就行了。”
“等下次我抱你。”谢呈立马跟着道。
“你还想有下次?”沈时垂眸看他,神色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不想租马?”
“我想和你多待会儿。”谢呈诚实回道。
“真就是这个原因?”沈时见他诚恳,不得不信对方真就是这么想的,“那你干脆别去寻亲,直接跟我走不就行了。”
直接跟你走就露馅了。
谢呈腹诽了句,坚持着多日来的说辞,“一定要去寻亲,寻完亲,我就和你走。”
“那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多着呢。”沈时话落,眸光打量着怀中人,狐疑道:“你其实没想和我走吧?”
“我想的!”谢呈通过提高音调来掩饰心虚,他辩驳道:“我是怕你厌倦了,到时候出尔反尔不要我,想着趁现在你还觉得新鲜,和你好好处一下,到时候直接给你当夫人的。”
沈时的注意力被他成功带偏,“怎么还成夫人了?前段日子不是还是小丫鬟的吗?”
“总不能一直是丫鬟……”
沈时打断他的话,好笑道:“那怎么着?你想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当夫人?你生的出来吗?”
“不生孩子不行吗?”谢呈颇为认真的问道。
“谁家丫鬟当夫人没孩子的,有孩子的都不一定能成夫人。”沈时道。
谢呈见他孩子孩子的,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也想要个孩子吗?”
“我?算了吧。”想要他命的一大堆,他要什么累赘啊,害人害己的。
谢呈瞧着他说的不像是假话,当即笑道:“我也没想要。”接话接的像占便宜似的。
沈时无语的瞅了他眼,没搭理他。
谢呈听着他呼吸声渐重,知道他并不轻松,也没再多话。
两人赶在城门关上前赶到,可惜天公依旧不作美,客栈仍有空房。
谢呈先把沈时送回房,恋恋不舍的走到门口,眼睛黏着黏在沈时身上,终于,等到沈时吩咐道:“等会儿过来给我捏腿。”
“不用等,我现在就可以!”说着谢呈跟着挤进门里。
“我现在要沐浴。”沈时没好气的把他推出门外,“过会儿再来。”抱着个自己身高相仿的男人走了这么长时间,沈时是真的累的够呛。
谢呈洗的比沈时快,出门前,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观瞧了番,确定脸上一切都好,没有一点儿破绽,穿着中衣敲响了沈时的房门。
谢呈摸…按完腿,按腰,按肩,按的看着用心,实则脑袋里想的东西早就不能看了。
“月白,你腿真长啊。”
“嗯,又白又长。”沈时懒洋洋的趴在榻上,阖着眼眸说道:“不仅长,它还直,不仅直,它还有劲儿,想试试吗?”
即便猜到没好话,可谢呈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怎么试?”
“自然是踢你一脚,看看能不能把你踹到屋外去。”
谢呈:“……”
能换个方式试试有劲没劲吗?
话到嘴边,谢呈还是没胆子问出来。
他安静了没一会儿,故态复萌道:“月白,你腰真软,还细。”
沈时嗤了声,“你在西域没见过舞姬跳舞?”
“她们是女子,你和她们不一样,你腰的软带着有力的韧性,不是她们那种盈盈一握一掐就断的感觉。”
谢呈描绘异常清晰,“你骨头是硬的,皮肉软的,摸起来特别舒服,你骨架也好,肌肉不多不少覆在上面,肩宽显得腰细,看起来就很……咳,你比她们漂亮多了。”
沈时笑道:“那是因为你是断袖,她们是女子,她们再如何漂亮,在你眼里和一堆花瓶没区别。”他说完,道:“你按个腰怎么这么多话,专心点儿。”
不多话是不可能的。
谢登徒子不仅自己脑子里要想,还有着强烈的表达欲。
“月白,你好白啊。”
沈时只穿了里衣,衣领处的口子大开,谢呈看的那是一个清楚,“烛火映在上面像暖光。”
“火光映在上面自然是光。”这不是废话吗。
“不是。”谢呈有些词穷,不知该怎么形容他那种感觉,“就是看起来像是上好的瓷器似的,有种莹透的感觉,更像是块冰,摸起来肯定是细腻顺滑的。”
沈时扭头看他,“你诚实点儿,直说你想摸不就得了。”
谢呈:“行吗?”
“你说呢?”沈时重新趴着,“手不想要了直说,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哦。”
谢呈不得不信那天他能亲到对方真是意外中的意外,沈时好像没长那根筋似的,根本不觉得和他搂搂抱抱的有什么不好,真就是拿他当个新鲜玩意儿,若即若离的使唤着。
沈时耳边刚安静了没一会儿,听见身后再次传了一声“月白……”
沈时听见他说月白两个字,幽幽叹了口气,“又想说什么?”
“你翻个身,我给你按按正面。”
“正面按什么?”沈时纳闷着平躺在床上。
谢呈舔了下嘴唇,不好意思中带着激动和试探,“腹下三寸?”
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