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那时好看,就亲了。”沈时手里拿着个草编的小兔子,谢呈去拾柴前给他弄的,说是让小兔子陪着他,这是拿他当小姑娘哄了,不过,编的倒是不错,兔子耳朵一抖一抖的。
“我现在不好看了吗?”其实谢呈想问,现在怎么不亲他了。
“还是只有眼睛好看。”沈时仔仔细细的打量他,谢呈配合着一直抬着头,沈时见状又挑了处夸他,“嘴巴长得也不错,红润红润的。”
话落,见他仍傻抬着头,瞧着既高兴又不高兴的,提醒道:“鸡要烤糊了。”
谢呈敷衍的转着野鸡,油脂落在火里噼里啪啦的作响。
“我总觉得我见过你。”沈时突然说道。
谢呈听见他这话,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手臂机械的转着野鸡,仿若不在意的搭话:“是吗?”
“也不是见过你,只是觉得你这双眼睛看着眼熟。”沈时晃着手里的草编兔子,看兔子耳朵抖来抖去的乱晃,“尤其是直勾勾盯着我时候最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来谁这样盯着我看过。”
谢呈闻言,心说:老子马上改!
“还有谁喜欢你?”
“你还真是第一个。”就是这样沈时更是想不起来。
“说不定是上辈子的事,我们上辈子就在一起了,再或者你其实梦里梦到我了,一时带到了现实中。”
沈时听着他扯神鬼之事就嗤之以鼻,见他还扯什么梦,“我梦里梦你?”
“我梦里都是你。”谢呈道。
“下三流的梦吧?”沈时肯定道。
谢呈没反驳。
“你都能梦点儿什么?”沈时好奇道。
谢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做的梦里只是出现了沈时的脸。
可自从上次他见了沈时沐浴后,梦里的景象就丰富多彩了起来,谢呈想了想说了就近的梦,“昨天的梦,是你挡在我身前,把我护在身后。”
“就这?”沈时轻嗤了声,“这是梦?这不是事实吗?”
“就是这样亦真亦假的才好。”谢呈道,“和真的似的。”
“那假的呢?”
谢呈没说话,他又洒了遍调料,然后,把烤好的野鸡往地上一扎,拍了拍衣摆,朝沈时走去。
“你问这么多是想听什么?”他在沈时面前单膝抵地跪下,“想听我在梦里怎么*你的吗?”
“确实是想听一下。”沈时用手里的草兔子搔弄着他的下巴,说道:“新奇。”
谢呈满足他的好奇心,“在梦的后半部分,你像个修罗一样,碧衣赤血,被我从后面抵着……”
谢呈描绘的极其细致,沈时也知道他那种亦真亦假的满足感从哪来了,他听见谢呈说他掐着他后腰的腰窝,还听见他说他身子上印着红印,白和红交错。
谢呈说的热血沸腾,沈时听的心平气和,别说脸红心跳了,连被亵\/渎的不悦气愤都没有。
谢呈说完,见他就是这样的态度,像是在听说书的说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长叹了声,失望至极。
“叹什么气?看的见,摸不到,伤心了?”沈时调笑道。
谢呈摇摇头,“你怎么无动于衷的?哪怕生气也是好的啊,你亲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开窍了。”
沈时手拿着草兔子在他额头上点了下,笑道:“我都多大了,早开窍了。”
“开窍了就这么静静听着?”谢呈质疑道。
“那不然呢?”沈时说罢,腿迈过他头顶,一左一右搭在他两边的肩膀上。
谢呈的手本来是虚支在地上的,沈时腿往他肩膀上一搭,他立马伸手抱住了他的腿。
沈时顶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将可爱草兔子的别在他耳朵边。
“我想亲你。”
对方的手掌灼热的块烙铁钳制着沈时的腿,他听谢呈呼吸陡然加重,笑话他没出息,“你没和男人亲过?”
“没。”谢呈斩钉截铁道,“我就想亲你。”
“没遇见我之前呢?怎么解决的?”沈时的腿被抱着,也掉不下来,就在谢呈肩膀上左右轻晃着。
“忍着。”谢呈简洁道。
沈时听着他粗重的呼吸,狐疑着打量着他,“你能忍住?”
“我去南风馆看过一次,他们都涂着脂粉,呛得我浑身难受,就出来了。”他说着前倾着身体往沈时身上贴,“你身上就没有,草木香气都是淡淡的,好闻极了。”
谢呈越贴越近,沈时身后是树干,躲无可躲,索性不躲,谢呈的鼻尖若即若离的碰着他的鼻梁,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亲密的动作,沈时都没有表示。
“宝贝儿,亲一口。”
出乎谢呈意料之外的,沈时真的亲了他一下。
还亲了他的嘴巴。
他先是一惊,过了两秒钟,才后知后觉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宝贝儿……”谢呈叫了声,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乜呆呆的看着沈时。
还是沈时吩咐了句“去把野鸡拿来我尝尝。”才唤回了他被迷的颠三倒四的七魂六魄。
“再亲深点儿。”
“亲深点儿?”沈时笑着看他,谢呈被他笑的身上冒凉气,识相的站起来,“我去拿东西吃。”
“乖~”沈时笑道。
傍晚时,他们顺利抵达了下个城镇,小城镇,客栈不多,客人更少,谢呈心不甘情不愿的又要两间房。
清晨,谢呈打开房门,就见为清等人坐在楼下。
他心里一咯噔,知晓是出事了。
谢呈内心忐忑时,沈时打开了房门,对方仍是一派闲适的模样,难道只是谷中的杂事?
谢呈想不出所以然来,和沈时牵着手下了楼梯,待注意到为清眼中的惊诧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和沈时手牵着手的,好像还是沈时主动的,当即唇角便上翘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
谢呈晃晃手臂,一种喜于言表的情绪流露在他脸上。
沈时笑了笑,没说什么,谢呈则一直徜徉在这种情绪里,直到他发现为清一伙人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时,谢呈意识到是真出事了。
可他又不能直接问沈时究竟出什么事了,只得自己毫无头绪的担心。
他现在心头惶惶的,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沈时自始至终都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好像草木皆兵的只他一人。
“这酥糖看着不错,买点儿尝尝?”
“谢呈?”
沈时喊了两声,对方才回过神来,“发什么呆?”
“没事儿。”谢呈付了钱。
和沈时转了一大圈,中午吃完饭,下午两人启程时,为清终于离开了,谢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