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冷哼了声,把自己衣服拢好,开始赶人,“下去。”
“江湖上各大门派正准备铲除你们,我知道他们的计划。”
“睡一觉就告诉我?”
现在天还不是漆黑,沈时瞬间冷厉下来的眼神立马就被谢呈注意到了,他嬉皮笑脸的凑上去,“亲一下就行。”他说着亲了沈时一下,“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你。”
根本不容沈时拒绝,谢呈舒舒服服的抱着大美人,一边嘴里快速把各个门派给卖了。
谢呈没全说完,保留了一部分,基本上只告诉了沈时百分之七十,这部分可以足以让沈时验证真假,顺便吊住沈时,要知道别人可都没他消息灵通准确。
沈时听完,没提起这茬,反而说起别的来,“听说你在西域的时候还英雄救美了?罗庄主还赠了你一把好剑。”
因为谢兴忍不住炫耀他的奇才儿子,尽管炫耀的很低调,可大家都知道他改学剑法了,罗庄主说了感谢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听闻他学剑,派人送了一把上好的剑,名为霜重,收到剑后,谢兴拿着爱不释手的看了许久,让人准备了一堆谢礼,让谢呈带着去谢过。
“剑没拿出来,你想要的话,明天给你。”谢呈道。
沈时听见他只提剑不提人,问他:“那美人呢?”
谢呈笑嘻嘻的搂住他,“美人在我怀里。”
沈时见他油嘴滑舌的,“你就是这样去哄姑娘的?”
“我哄什么姑娘,只哄你这个大美人。”谢呈说着又去亲他。
沈时把不会好好说话的登徒子推开,加重了语气喊他,“谢呈。”
“在呢。”谢呈握着他的手,“晚上一起睡?”
“你脑子里就这件事儿?”
沈时说着想把他彻底推开,可轿子里地方本来也不大,谢呈抱着根本不撒手,挣了没两下,沈时觉得自己像个被非礼的姑娘,就差喊上那么两声了,于是,直接用力一把把这块狗皮膏药给踢了下去。
“不问,走了。”
不问闻言戴上遮面的帷帽,坐上车出了巷子。
谢呈拍拍衣摆上的尘土,大大咧咧的跟在他轿子后面。
谷主都如此明显的赶客了,不问没想到这人还跟着,小声对沈时道:“谷主,谢公子在后面跟着呢。”
沈时:“……”
谢呈实在是想他想的厉害,昨晚上要不是地点不对,他得抱着沈时不撒手,现在好了,天时地利人和。
一路上,谢呈远远跟着,见路上有什么沈时爱吃的了,都买了点儿提着。
沈时就住在着城里,谢呈一路跟着,再跟就到他们藏身的地方,于是,在一处拐角沈时下了轿子,让不问赶着马车回去。
这么一会儿功夫,天色就暗了下来,太阳完全落在了西山,沈时戴着帷帽,还没出巷子,被谢呈一把撩开白纱,亲了过来。
谢呈怕一下子克制不住,浅尝辄止的吮吻了会儿,牵着沈时的手出了巷子。
灰蓝的天色下,莹莹几盏烛火已经亮起,谢呈一手牵着心上人,一手提着点心,大步流星的行走在喧闹的街道上。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说一句话,沈时的手被他攥的很紧,落于他半步,被他拉着向前走,晚风习习,淡雅的柳青色衣袍随着风动摆动,帷帽的白纱时不时被风撩起一角。
谢呈回头看过去时,恰好风吹过,纱掀起,白玉面桃花唇,惊鸿一瞥大抵便是如此了。
他脚步一停,隔着面纱再次亲了过去。
沈时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这可是在街上!没人认识他,认识他这位谢家大公子的人总还是有的!
好在谢呈亲了一下,就退开了。
沈时连眨了几下眼睛,心跳还是乱的,他唇角慢慢上翘,跟着谢呈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
谢呈可不是乱走,他目的一直清晰的很。
头次开荤就和大宝贝儿分开了这么久,他可是想的不行。
沈时愉悦的好心情在发现谢呈带他来了南风馆时,立马开始消散。
“我不想。”
谢呈根本不听,硬拉着他,把他拉进了房里。
“我不想和你做这事儿,你想做找别人去吧,反正这里刚好有大把的人。”沈时说着要开门出去,被谢呈又扯到了怀里。
谢呈从后面抱住他,双手灵巧的去解他怀里的腰带,“宝贝儿,宝贝儿……”
沈时觉得小丫鬟当了大少爷果然是不一样了,不听话了不说,现在都敢直接欺主了。
转身,袖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威胁道:“你敢再乱动试试?”
谢呈把他腰带抽出来,退后几步,把点心打开,“给你买的,你尝尝。”
他则是倒了杯酒喝了,沈时见他喝酒,阻止道:“别喝酒。”
“我知道这酒里有东西。”谢呈说着又倒了杯喝了,笑着去看怎么也看不够的心上人,狡黠道:“我要是忍不了了,就拜托谷主大人再救救我了。”
沈时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鬼主意,“我可不救你。”
“你不救我,我就废了。”谢呈说着又去倒酒,沈时把他杯子扔开,谢呈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倒,眉眼尽是肆意的笑意,“宝贝儿,你可不忍心我废了。”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沈时说着见他还一直喝,去抢酒壶又被他闪身躲开,“别喝了!”
“你也喝。”他单手搂着衣衫敞开的美人,给他灌酒。
“我不喝。”沈时推拒,他觉得谢呈过于兴奋了,活脱脱一副浪荡子,“你来之前喝了多少酒?”
“没喝酒。”谢呈看着他,“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说着又喝了口酒,按着沈时亲了下去。
沈时被迫喝了多少不知道,衣襟倒是湿了大片,被谢呈亲的迷迷糊糊的,打横抱着抱到了榻上。
“宝贝儿,见到你真高兴。”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谢呈俯身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眼睛明亮,情愫直白。
沈时指尖缩了下,对上他明亮的眸子,迟疑了下,勾住他脖子把人拉到了榻上。
第一次实在混乱,大快朵颐中只顾着填饱肚子,囫囵吞枣的糟蹋了一顿美餐,这次谢呈细细的品了又品,尝了又尝,细嚼慢咽的尝着独属自己的盛宴。
这种细密无间的纠缠令沈时如堕汪洋,沉沦起伏间难辨方向,难顾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