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时刚醒过来,谢呈就给他递了杯水。
沈时没接,戏谑的瞅着他。
理智出走一晚上也该回来了,谢呈现在智商在线,他当然知道沈时在得意什么。
这就是条毒蛇。
找准机会就会咬上他一口。
谢呈是想把他吃的死死的,可不是想被他吃的死死的,“又哭又叫的喊了一晚上了,不渴?”
沈时不隐忍,不会咬着下唇强撑着什么,甚至会配合,这让谢呈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混蛋的趁人之危,他们是你情我愿的。
沈时喉咙确实不舒服,他慢慢喝着水,“亲爱的,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呀?”
纵欲过度的声音其实是微哑低沉的,可沈时说的语调轻快,还难得一见的加了语气词。
“风险太大,我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谢呈改了口风。
沈时都看出他喜欢自己了,自然不会和他硬碰硬,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手臂一展,抱住谢呈的脖子,“亲爱的,我难道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他说着还蹭谢呈的脸颊,表达着依赖。
不伸爪子的大猫简直是令人无法拒绝,谢呈觉得他现在就是活脱一个妖精。
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谢呈拒绝说话。
沈时蹭着把他重新压在床上,他伏在谢呈胸前,“亲爱的,你昨晚不快乐吗?”
“还行。”
沈时心说,我可感觉差劲透了,但嘴上说道:“可我好舒服啊,亲爱的,我每天都想这么舒服。”
“每天?”谢呈轻嗤了声,“我可不想天天伺候你,腰不好。”
沈时:……
谢呈在他脸上掐了把,“沉死了,别压着我了。”
沈时:…小畜生。
沈时磨了他一天,谢呈就是不松口,晚上,清心寡欲的只搂着沈时睡了一觉。
沈时心里打鼓,不会吧,刚睡完,小畜生就对他没*趣了。
心里想着事,早上,谢呈一动,沈时就醒了,半睡半醒的去搂谢呈。
“宝贝儿,自己睡。”
沈时嘟囔着不松手,开始往谢呈身上蹭。
谢呈听见他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陪他又躺了会儿。
他一不动,沈时接着睡着了。
谢呈一手搂着他,一手捏着他手指玩。
说实话,这种岁月静好,美人在怀的感觉令人享受。
沈时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谢呈还在,他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蹭。
“怎么了?”
谢呈后面做噩梦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沈时睁开一只眼睛,道:“发骚了。”
他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往谢呈身上蹭。
谢呈脑袋被他的话弄的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但沈时的手已经摸了下去。
谢呈觉得有些要命。
各种意义上的要命。
沈时在诱惑他,而他有些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后面几天,谢呈觉得沈时简直是天赋异禀,沈时自己也觉得自己天生聪慧。
勾引一个本来就喜欢自己的人,简直是手到擒来。
谢呈的忍耐度每天都在提高,沈时的手段更是野蛮生长。
看谢呈被迷三倒四的模样,心里还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谢呈也十分满足,心\/理\/生\/理都满足。
*
一件极其华美的深绿长裙,高领可以完美遮住他的喉结。
他的长相和艳字根本挂不上边,既不是冷艳,也不是美艳,裙子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很别扭,不伦不类的怪异,可蹲在他面前的黑狼,已经在分泌唾液了。
沈时扶额轻叹了声,“你真觉得能行?”
先不说脸,他赤脚踩在地上也只比谢呈低了一个指节的高度,更别说穿上带跟的鞋子了。
“为什么不行?”谢呈目光露骨的巡视着属于他的领地。
束腰把他腰勒的更细,高腰的裙线将他的下半身拉的更长,精致的黑色蕾丝点缀着衣领和袖口。
沈时无视蠢蠢欲动的黑狼,回道:“亲爱的,你太矮了。”
谢呈:“……”
“所以宝贝儿你得坐着。”
“嗯?”
谢呈拍拍自己的大腿。
沈时走过去,想优雅的并腿坐在他腿上,可被谢呈拉着,顺着他的心意又成了跨坐的姿势。
谢呈的双手撩着他的大裙摆,面上真诚提议道:“宝贝儿,你还需要吊带袜。”
沈时绕着他微卷的短发,更加真诚的询问:“所以这真的是你的计划?还是你是想玩女装play?”
“两者结合一下不好吗?”谢呈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宝贝儿,你该不会以为我把你救出去,是要放你自由吧?”
他作弄着身上的人,面上还维持着衣冠楚楚的模样,“鉴于宝贝儿入狱前的丰功伟绩,我觉得单独把你藏在某个地方也不太好,还是放在我身边最安心。”
沈时趴在他肩膀上轻喘,“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谢呈笑了声,“虚情假意的话可不如行动有说服力。”
沈时捧着他的脸深吻了下去。
帝星*谢家
“二哥回来了!?”潘丝丝震惊道。
老管家微笑道:“是的,大少爷下午便要从赫尔星回来了。”
潘霄安攥紧了手中的刀叉,他旁边十岁的潘霄宇还不太懂究竟怎么了,而对面他的姐姐潘丝丝已经放轻了咀嚼的声音,俏丽的少女去瞧身侧她母亲的神情,姜婼眼中的欢喜还没从眼底漫上来,便被忧愁取代,她蹙着眉,保养的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喜色。
主位上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他鬓角花白,一双鹰眸锐利无比,不苟言笑的模样颇具威严。
翌日,下午六点
帝星四季交替,如今正是春季,繁花紧簇,许久不见的嫩绿色很好的治愈了沈时多月来的审美疲劳,夕阳西下的晚霞美景都令沈时觉得美丽无比。
绿茵花园,白色雕塑,鸟雀游鱼,仆从建筑,从飞船上望下去,便知这里有多大。
沈时:“你家?”
谢呈:“好看吗?”
沈时点点头,这么好看且占地如此大的庄园,主人一定是极其有身份的,可沈时混迹帝星多年,从没听说过有姓谢的家族,他怀疑道:“你真的姓谢吗?”
谢呈好笑道:“宝贝儿觉得我应该姓什么?”
“虞?云?潘?”沈时猜了几个大姓,还猜了皇室的伊姓。
“潘?”谢呈笑了声,讥诮道:“他们就是一群强盗,怎么配和其他的姓氏放在一起。”
他带着力道摩挲着沈时的下巴,笑着警告道:“我知道宝贝儿是有大抱负的人,可他们是我的敌人,也应该是宝贝儿你的敌人,你要是敢背着我联合他们,我是不会轻饶了你的。”
无论心中究竟是何想法,表面上沈时温顺的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不和他们往来。”
谢呈颔首,“快到了。”他把一个极薄的东西贴在了沈时的脖颈下方某个位置,亲自为他系上了衣领后面的扣子。
沈时笑着亲亲他,道了声“谢谢亲爱的”,声音已经成了微微慵懒的女声。
他从谢呈腿上起来,对着镜子戴上黑色假发,又在外面戴了一顶带着蕾丝薄纱的羽毛礼帽,穿戴蕾丝手套时,他看向手腕某处,那里植入了一个芯片,用来代替监狱那个电击项圈,禁止他使用一丝一毫的精神力,唯一好的是,攻击行为不会再受电击。
沈时坐在轮椅上,肩上披着黑绒披肩,过于出挑的身高和肩宽被掩饰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