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沈时坐在屋里,听着门外仆从忙来忙去的在收拾阁楼的房子,晚上九点,沈时洗漱完,泡完澡了,阁楼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谢呈为了表明决心把他赶去了阁楼。
阁楼的空间并不狭小,设计的,摆放的都很好,是谢呈看着人弄的,他忙的出了一身汗,现在在里面洗澡,黑狼陪着在他身边。
沈时环视了一圈这个*窝,低头对地上兴奋的吐着舌头的黑狼道了声,“色胚。”
黑狼后腿用力,前爪一搭,在他脸上舔了下,沈时躲了下没打散它。
黑狼隔靴搔痒的舔了两下,重新四条腿站在了地上,甩着身后的粗尾巴来到柜子前用爪子扒拉柜门。
沈时知它意思,走过去打开柜子门,里面放置了许多盒子,每个上面都系着大蝴蝶结。
沈时好奇的拿了个盒子出来,打开一看,轻踢了黑狼一脚,呢喃了句,“真不愧是你。”
“都打开了,穿吧。”
浴室门被打开,谢呈在他身后道。
沈时把盒子里面布料少的可怜的拿出来。
“小兔子的啊。”谢呈走过去,拿着那个胡萝卜的兔子尾巴,“需要我帮忙吗?”
沈时往床上一躺,“小兔子瘫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呈完美的接收了可以为所欲为的信号,拉着他的手,亲亲他的指尖,“乖~~”
沈时当然不可能整日待在阁楼里,谢呈嘴上说的狠,可沈时出了阁楼他没说话,出了屋子他也没说话,等出了房门坐在花园里,谢呈还是没说什么。
过了五日,潘丝丝回来了,和上次一样带回来了一个令谢呈一点也不高兴的消息,六皇子要娶她,侧妃,三个月后举办婚礼。
沈时听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对她刮目相看。
“她没有辜负你的期望。”谢呈阴阳怪气道。
沈时笑了声,问道:“你和她有很大的过节?”
“还好。”
他和潘丝丝的矛盾主要集中在姜婼身上。
谢呈的父亲祖父接连故去后,姜婼说她一个女人孤苦无依,要找男人来养他们母子。
她是公爵夫人,她有着万贯家财,仆从无数,可是她从来没想靠自己,她之前是他父亲的莬丝子,前一个依靠倒了后,她迅速找了另一个依靠。
在他父亲死后不到一个月,她就怀孕了,谢呈听了许多议论,无外乎是说姜婼是个**的,而他的血液里就流着这样的脏血,从前谢呈会为他的母亲战斗,现在谢呈开始竟然认同。
谢呈还没从丧父的悲痛中走出来,潘戈带着潘霄安已经住了进来,他无能为力,他太弱小,他想依靠母亲。
而他母亲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新生儿潘丝丝的身上,谢呈似乎成了这座庄园的外人。
他和黑狼在庄园里游荡,经常和他的猎狗待在一起,很快连这项愉快的散心的活动也没有了。
潘丝丝挑逗猎狗被咬了,庄园里所有猎狗被屠杀。
同时谢呈找到了利器。
潘丝丝是向导,她能看见黑狼,比猎狗大许多的凶悍无比的黑狼是潘丝丝的噩梦。
不道德,恶劣都无所谓,他看着姜婼苦苦哀求他,再次重新注意到他时,他心里会有诡异的满足感。
这个庄园之前在父亲尚在时是谢呈的家,后来是座令谢呈无比煎熬牢笼,现在,这个庄园署名是他。
他看向沈时,“你为什么帮她?”
他内心疲惫的揉着眉心,知道沈时一定有他做事有目的,“你非要我把你关起来吗?”
“助人为乐,不可以吗?”沈时道。
谢呈叹了口气,目光定定的看向他,欲言又止。
沈时伸手,拇指狠狠的在他眉头揉了下,“不许皱眉。”
谢呈再次叹气,眉头皱的更深。
他抓住沈时再次伸过来的手掌,“背叛我的话,我就算要死也一定会先杀了你。”
沈时想了会儿,提出一种另可能,“背叛你,但不杀你,你会杀我吗?”
谢呈啊了声,说道:“你好烦。”
“你不适合这些阴谋诡计,帝星不适合你,赫尔星那种孤立的星期才适合你。”具沈时了解,谢呈目前的功劳都是在战场上积累的,心无旁骛的发泄着多年累积的怨愤,然后把战功给累积起来了。
“所以,你打算把我关进去?”谢呈倒在床上,“在悠闲但漫无止境的日子中无聊的等死?”
“可你真的不适合帝星。”沈时趴在他身上,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背上,要他搂着自己,然后,接着道:“你收了蒋玉舟钱,却没办事儿,这对付比你弱势的没问题,但蒋家势大,你这么玩坏规矩了。”
“我怎么没办事儿?”谢呈混不吝道:“我亲自上阵替他办事的。”
“下次见面,我一定谢谢他花那么多钱给我雇了个鸭子。”沈时道。
谢呈:“……”
“你为什么提起他了?”
“蒋玉舟可能要出狱了。”沈时回道。
谢呈:???
“你消息为什么比我还灵通!”
“报纸上写了。”沈时回道。
谢呈:“报纸上写什么了?!”他天天看报纸他怎么不知道!
沈时起身把报纸拿过来,开始手把手教他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