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气呼呼的黑狼被白蛇缠的死死的,绞在原地不能动。
沈时坐在床上,笑吟吟的捏着黑狼的大爪子,光着脚一下一下的轻踩着它的尾巴。
谢呈趴在门外喘了会儿,敲门无人响应后,转身下楼了。
再回来时手里拿了把钥匙,两秒就开了门。
沈时眨巴了下眼睛,“哪位?”他撸了把狗头,问道:“是上门服务的小鸭子吗?”
谢呈扯了下嘴角,“对,是您特地请来上门*你这个**的鸭子。”
沈时沉吟了片刻,看着他脱了上衣去解皮带,再次开口道:“你真是你们店里的头牌?看着一般般啊。”
还头牌,谢呈嗤了声,“头牌不在家,我就是出来实习的。”
“啊~那你能行吗?”沈时挑剔道:“我叫的明明是头牌啊,你值那么多钱吗?”
“不值。”谢呈再次唱反调,他朝沈时走过去,路过白蛇时,抬脚踩住它的尾巴尖碾了一下。
沈时扭了下身子,白蛇立马不见了。
“疼!”
“疼还是爽?还是又疼又爽?”谢呈混不吝的问着,挣脱束缚的黑狼咬着沈时的脚腕已经在把他往床上拖了。
“你不行,我要头牌!”
“那好,我去给您叫,刚好人还没走远。”
沈时听见他这么说,还真披了件衣服往外走,瞪着他不吭声。
谢呈出去门,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不悦,两只眼里满满写着敢叫人你就死定的话,靠在门外走廊上,敲敲门,说道:“头牌来了。”
“怎么都一样。”沈时挑刺。
“双胞胎。”谢呈回答道。
沈时:“和他哪都一样?”
谢呈:“比他脾气更差。”
沈时往床上一倒,顺势踹了黑狼一脚,“那我不玩了。”
“钱都付过了不玩不行。”谢呈道。
“我不要钱了,行吗?”
谢呈没理,他走到他的玻璃橱窗前,手指指了一格的东西,“玩这几个?”
沈时看了眼,“想杀我直说。”
他揪着狼耳朵抱怨道:“我不就笑了两声了,你脾气好大。”
“再想想自己还干了什么事儿。”谢呈打开玻璃柜,没拿那几个摆哪吓唬人的玩意儿,取了几个别的。
“我都没碰他们好吧?”沈时道。
“你想找别的小鸭子就不行。”谢呈道。
“可你还找别的姑娘去相亲了!”沈时不服气道。
谢呈动作顿了下,带着几分郑重保证道:“以后绝对不会了,也不会和其他人暧昧,不会出去乱搞。”
沈时听完,朝他伸手。
谢呈不解,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亲了下,“怎么了?”
“你说这种话我以为你要给我戴戒指了。”
沈时语气幽默,明显是在调侃,可谢呈沉默的看了他会儿,说道:“我准备了。”
沈时迅速把手抽走,“我不要。”
谢呈本来还有点害羞,现在见他反应这么大,立马恶声恶气道:“不要不行!”
他把沈时从床上打横抱起来,一路抱到书房,丝毫不浪漫的把戒指套在了沈时手指上。
末了,还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敢取下来试试!”
沈时没理会,他看着尺寸完美的戒指问道:“你什么让人做的?”
“做好有一个多月了。”
沈时回忆了下,那个时候谢呈还在相亲呢。
“你好渣啊!”
谢呈无言以对,事实确实如此。
过会儿,他道:“那你要以我为戒,千万不能这么干了,一定不能辜负我。”
沈时:……
*
沈时不辜负他,主要原因是很忙,接手谢呈的家产就是一件忙事,自然没有时间和他一样去外面相亲,再者因为身份原因,沈时不能抛头露面。
沈时忙,谢呈像个甩手掌柜,无所事事的,有时他会想起他父亲,还有姜婼,他竟然像她一样,都把家产给别人了。
可能是自愿,也可能是无奈,但谢呈感觉自己没一点儿不痛快。
谢呈的别扭起初沈时还没发现,在沈时眼里,谢呈的行为举止一切都和之前一样,直到有次谢呈要出去时,他没有让精神体缠在他身上。
“我要出去了。”谢呈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
沈时点点头,“我听到了。”他想了想补充道:“再见,宝贝儿。”
他看谢呈表情愈发复杂,不确定的张开手臂,试探的问道:“是要亲亲抱抱吗?”
谢呈摇摇头。
沈时又猜,“那是不想去?不想去不去吧,没事儿。”
谢呈唇角绷成一条直线,沈时猜不出,他脚尖轻踢地上的黑狼,好脾气的告知它道:“你主人哑巴了。”
“你不让白蛇缠着我吗?”谢呈道。
沈时听他原是说这个,促狭道:“非得让陪着?”
谢呈听见他这么说,道了句“没有”,他神情很不自然,是沈时看不出的复杂深沉,他双脚踩在黑狼毛茸茸的肚皮上,问道:“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想岔了。”谢呈勾唇笑了下,笑的不能说是皮笑肉不笑吧,但至少不是开怀大笑,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愉悦,沈时看的莫名其妙,追问道:“想岔到哪了?”
谢呈倚在门边,“你不怕我在外面密谋怎么对付你吗?”
沈时“哦~~”了声,“所以,你一直觉得我跟着你是监视你的?”
谢呈挑眉,默认。
沈时见状无语,最后是谢呈先开口道:“宝贝儿,你真黏人。”
“呵。”沈时哼笑了声,踩着黑狼懒得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