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衣服穿到一半,一听声音是自己人,动作顿时放慢,穿着衬衣去了洗浴室对着镜子,一丝不苟的照着镜子系扣子,从洗手间出来,见还没人进来,听着外面不停歇的打斗声,端着刚刚谢呈喝过的水杯出了门。
血族那边的人见谢呈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觉得有鬼。
而谢呈想法纯粹多了,我老公还没穿衣服呢,你们往里面闯什么闯!
谁都没有多话,血族一冲,谢呈一挡,简单两个动作,两边就打了起来。
沈时开门的时候,一把椅子正对着他飞过来,沈时轻松单手接住,把从楼下飞上来的椅子重新扔到楼下,“住手。”
“沈先生!您怎么样了?”
“沈先生!您还好吧?”
“沈先生!您没事吧?”
沈时趴在楼上的栏杆上,看着他们三人各个灰头土脸,衣服破损的模样,“我没事,我瞧着你们似乎出事了。”
三人闻言,臊眉耷眼的低着头。
沈时移开目光,视线落在同样端着杯子的人身上,“平手?”
三个人不太硬气的“嗯。”了声。
谢呈笑了声,仰头喝了口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畜生,你强的有点儿不寻常了。”
这三人跟着沈时几十年了,对于他们的能力沈时是有了解的,谢呈哪怕是由他初拥成为血族的,也不该能压着他们三个人打才对。
谢呈往沙发上一坐,笑着道:“我也才发现我这么厉害。”看来魅魔的血果然是好东西,好喝又充满力量。
“宝贝儿,你先走吧,我还有点儿事,晚一天再回去。”
谢呈话落,三人中一人道:“沈先生,安先生说把谢先生一起带回来。”
“你们带的回去吗?”沈时反问道。
三人不说话了,看着他,眼里写着“不是有您在吗?”的话。
“我用得着听安白的话吗?”沈时又问。
三人低下了头。
沈时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还没吃饭呢。”
谢呈一听他这话,连忙接道:“没饭吃,赶紧走。”
三人见势不对,快速离开了屋子,大门一关,沈时蛮横要求道:“小畜生,我要喝血。”
“没!”谢呈粗声粗气道。
“那我要喝酒。”沈时说着从楼梯上下来,堵在他身前,双臂勾着他的脖子,一副索吻的模样。
谢呈心说这谁受得了,动摇了两秒,蜻蜓点水的吻接连落在了谢呈唇上,接着,舌尖滑入,灵巧挑逗之下,谢呈很快放弃挣扎同他纠缠起来。
气息交融,谢呈拥着怀里的人,心猿意马只在一瞬,他的脑子里如幻影灯般回放起昨晚的混乱来。
被汗水洇湿的额发,愉悦而痛苦的泪珠,生气却动情的红眼眶,还有塌腰时凹陷更深腰窝,无力攀附他时形状更深刻的锁骨……所有的细节塞满了谢呈的脑子,身体的某个部位连带着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两人由于接吻的姿势距离本就离的近,很快滚烫的热度隔着布料也传到了沈时身上。
对谢呈来说昨晚甚是美妙,对沈时来说,没有哪天夜里比昨天还糟糕了。
他松开唇齿间的交融,想一口咬上去时,谢呈推开了他,谢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声音暗哑道:“宝贝儿,再做一次的话任你喝。”
沈时闻言,踹了他一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很快,谢呈还没收拾好屋里的狼藉,沈时再次折返了回来。
“怎么了?宝贝儿。”
“回来陪你。”沈时说着过去抱住他,泛着水润光泽的唇在谢呈脸上狠狠印了下,“舍不得你,不走了。”
他这么说,谢呈反倒不敢动了,双手连碰都不敢碰沈时一下,高高举着,滑稽而可笑。
“宝贝儿,先说说自己想干什么?”天降大餐,谢呈真怕自己无福消受,反倒自己把自己噎死。
“什么都不干,和你待在一起而已。”沈时说着,把他高举的手按了下来。
谢呈还没色欲熏心到信这种鬼话,“宝贝儿,交易的第一要义是坦诚。”
“交易的第一要义是别多问。”沈时道。
谢呈沉吟了会儿,“只是跟着我?”
“嗯,你需要处理重要事务的事务我还可以回避。”沈时通情达理道。
这次,谢呈沉默的时间久了点儿,在沈时有些不耐烦时,谢呈伸手比了个数。
“什么意思?”沈时猜测道:“三百袋血?三千万?”
谢呈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每天至少做的次数。”
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