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炀臣喝了三杯,谢呈仍给他倒。
于炀臣脸色就不太好了,暗声怒道:“别逼我把你和沈时的关系说出来。”
“我和他什么关系?”谢呈悠然反问。
于炀臣冷笑了一声,“你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恶心的金钱交易吗。”谢呈说他是沈时男人的时候于炀臣就没往男朋友那边想,在他心里沈时那种垃圾不配得到一点儿爱意。
“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谢呈不急不慢道。
于炀臣愣了下,然后浮现出一抹关心来,“这样也好,你演技这么好,不靠他也能混出头的。”
谢呈听着他陡然缓和的语气,微妙的抿了口水。
于炀臣真心觉得他不错,虽然他和沈时有龌龊,但糟心的是沈时,谢呈算是受害者,见谢呈迷途知返,拉着他去了僻静的地方说话。
“你不是和他闹掰的吧?你现在在天盛,那是他的公司,你……”
“那是他的公司?”谢呈惊讶道。
于炀臣无语道:“你不知道吗?”
谢呈摇摇头,他听沈时说的是天盛老板万渡和他关系好,还不知道这些。
“他有里面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于炀臣道。
谢呈应了声,回答他上个问题道:“我不算是和他闹掰的。”沉吟了会儿,不太确定道:“应该不是。”
于炀臣见他连这都不确定,“他提你提的?”
“我提的。”谢呈道,并且补充,“我走的时候把我住进去后添置的东西都搬走了,他有点儿不高兴。”
于炀臣沉默了半晌,“你确定他只是有点儿不高兴?”
谢呈听着他的语气,像是责怪他怎么能把东西搬走,“我买的我搬走,他凭什么不开心?”
“他家里的就是他的,他就是不要扔了,你都不能拿走。”于炀臣道。
谢呈心说,果然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你给他道个歉吧。”
谢呈:“?”
“我道什么歉?”谢呈震惊了。
“你低头道个歉没坏处的。”于炀臣说着自嘲的扯了下唇角,“不然他不会让你过的太顺的。”
谢呈听着他真心为他好的话,“你不问问我搬哪了吗?”
“哪儿?”于炀臣问道。
“他楼下。”谢呈回道。
于炀臣扭脸就走。
谢呈拉住他,“听我说完。”
“你说。”
“我们分了,不是金钱关系了,我现在是打算追他。”谢呈道。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
谢呈笑了下,腼腆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没人能分享,看你不错,算个知情人,和你分享一下。”
于炀臣:“……”
滚nmd!老子不想听!
*
剧组宣传结束,谢呈又去跑了两个通告,就有记者采访问他在《潮》这部电影中和对手戏前辈合作怎么样,又问亲密戏,又问他对晋兀的看法。
处处不提某人的名字,处处在问沈时。
谢呈挑好的说呗,回答的中规中矩。
然后人家挂着礼貌微笑接着问刁钻的问题,比如,对手戏前辈脾气会不会不好?对手戏前辈人品怎么样?亲密戏对你们有影响吗?
谢呈拿着话筒看了下这是哪个网站的,而后面无表情的一一作答,【前辈们脾气都很好,我刚到剧组时,陈俊文老师……】,【前辈们都是德艺双馨的老演员,比如坤叔……】
后面那个问题明显针对沈时,谢呈不好拉人出来挡枪,板着脸,沉着眸,【拍戏而已能有什么影响?大家都是专业演员,都是为了呈现出一个更好的作品,仅此而已。】
谢呈回答的甚是官方,不求出彩,起码不出错。
这场采访是直播形式,谢呈不好直接甩脸走人,林哥感觉到不对已经开始联系浦姐了,但人家已经要进行下个环节了,问他对沈时,和对于炀臣的看法。
谢呈只能从演戏这面来说,维持着快持续不住的假笑,说:两位都是好演员,沈时天赋异禀,于炀臣勤恳好学,都是他值得学习的前辈。
然后对方直接问他个人情感偏向哪边。
谢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说话。
可对方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谢呈把茶杯一放,定定的看着他,眸子黑漆漆的。
对方这才讪讪笑着进行下个环节。
《潮》毕竟不在国内上,玄幻剧算是谢呈出圈的第一部剧,认真宣传是有必要,这就避免不了和于炀臣见面,见面还要互动,两人关系在剧组里可谓是最好的了,大部分路透都是他们两人一起,有时候对戏,有时候坐在一块儿吃饭。
采访似乎带上沈时的名字都会有话题度,因此很多人都来问,谢呈同于炀臣和沈时的关系,谢呈能怎么说,只能说:“都是合作过同事。”
还能怎么说。
难不成要实话实话讲沈时就是个坏坯吗?他还无法自拔的喜欢那个漂亮的坏坯,并且已经睡了坏坯吗?
而于炀臣,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和陈俊文差不多,真要细究的话谢呈对于炀臣还有种怜惜?
大概类似剧中得知女二为自己疯魔乱杀人时的感觉,不过沈时做这事和他无关,所以谢呈也没什么负罪感,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正义感的,想着沈时起码把骂人的动态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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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对谢呈拍什么根本不关心,是偶然刷到了其他人的采访了,才知道谢呈和于炀臣一起拍戏了,而且听其他演员采访说,谢呈在片场对某个表子挺照顾。
弹幕上还有宣传他们这对cp,一起讨伐他的。
好气。
谢呈和沈时基本隔两三天就联系一次,一下就发现了沈时心情不美妙,只是没想到这块儿,保证下个星期就回去,要沈时好好照顾自己。
“不用你操心。”沈时说着把电话挂了。
晚上没人做饭,然后干脆没吃饭,去健身房运动了会儿冲了个澡便睡了。
*
谢呈周五晚上回来的,电梯只能到自己所住的楼层,谢呈把行李放在三十四楼,然后就去了三十六层。
从大门进来就注意到了某人从他家抢走的鱼缸,凑过去看了两眼,问道:“鱼换了?”
“哪换了?还是那几条。”沈时随意道,接着做贼心虚的喝了口水试图掩饰。
“才两个月,你怎么都养死了?”谢呈有些可惜的问道。
“没死,还是原先那几条。”沈时坚持道。
谢呈笑了声,抬眸瞅某人,“和我较什么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