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干了这么大的亏心事儿,自然是沈时说什么就是什么,毕恭毕敬的给送到家门里面,不放心的又交代了遍注意事项,沈时听烦了赶他,他才出来。
坐到车上一看,十点过半,等赶到学校第二节课估计都快下课了,他点了根烟,给魏鑫打了电话。
“我也不说我们清白了,我们即便不清白你能怎么样?”
“魏鑫,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把这事儿告诉他,他生气……呵,他也只能生气,你觉得他还能干什么?去找我姐告状?你觉得他张的开嘴吗?追姐姐追了六七年没成功,反倒稀里糊涂的被弟弟欺负了?”
“呵,他张不开嘴的,你告诉他这件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到我跟前揍我一顿。”
“然后。”
“老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断了他公司的资金链。”
谢呈吸了口烟,把话筒挪远了点儿,不想听魏鑫的叫骂,慢悠悠道:“老子还能做的更绝,让他负债十几亿。”
“你说我姐?”
“呵!”
“你觉得邵寒是死的吗?”
“还有,你真别觉得我实施起来多难,你去他们公司网页上看看,我手里已经有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下个月,我就可以让他一下子欠我十个亿,你说他该怎么还呢?”
“他辛苦打拼了四五年,公司效益刚刚好点儿,你别冲动说点儿什么不该说的话。”
魏鑫那边已经是扯着喉咙在骂了,这边谢呈还慢条斯理的吸着烟,“老子玩阴的又怎么?老子又特么不对你犯浑。”
“他现在不知道这件事,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他,你也别多嘴,或许过一阵儿,我就没兴趣了呢,他也不知道,多好。”
谢呈吐着烟,见那边来的人瞧着挺眼熟,好像是昨天晚上揍过的人,打开车门下车,随手把烟按灭在了垃圾桶上,坦然的认同着魏鑫的破口大骂,“对,我承认我昨晚上咬狠了,我禽兽,但你敢告诉沈时,老子能更禽兽!”
他电话一挂,那个人也已经迎面走了过来,“还真是你。”笑着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住这里的基本都是沈时这种有钱,但也不是特别有钱的那一挂,可能他们的大老板才见过谢呈,谢呈处理起来根本不费功夫,简单问一句“工作还要吗?”对方就噤声了。
“谢公子,我真是不知道那位是您的人,我活该,我活该……”
谢呈摆摆手往车上走,刚坐到车上谢老总就来了电话,说中午回家吃饭,谢呈听这语气,就猜到医生给谢老总露口风了。
谢呈到谢家的时候,谢安怡也刚好回来,“头次中午开家庭会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可能是我早上逃了咱妈的课了。”谢呈玩笑道。
谢安怡闻言笑道:“咱妈的课逃了也挂不了科,要逃课肯定首选咱妈的课啊!”
“弟弟所见略同。”谢呈道。
等真到了家,谢安怡就意识不对劲儿了,阿姨们被打发走,空气里弥漫着紧张,谢老总和谢夫人都板着脸,目光全聚在谢呈身上。
“小呈就逃了节课,不至于吧?”谢安怡道。
“哼!你让他自己说!他那是逃课的事儿吗!”谢老总气道。
“怎么了?”谢安怡完全是一头雾水,她看向谢呈,语气温柔道:“小呈,你给姐姐说,到底怎么了?”
“你别惯着他!”谢夫人道。
“妈,怎么你也……”谢安怡意识到她弟弟可能真办浑事了,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猜道:“杀*了?”
谢老总一梗,“那倒也不至于。”
谢安怡:“吸*了?”
谢夫人轻拍了她一巴掌,“你就不能盼你弟弟点儿好!”
谢安怡:“把公司股票卖了?”
“姐,我真不是个傻子。”谢呈无奈道,他虽说不是和他姐一样从小到大年纪第一,可也是按继承人培养的,这种知识从小也算耳濡目染了。
谢安怡一听都不是,往椅背上一靠,“那还能有什么事啊?”
谢老总冷笑一声,“你弟弟退化成禽兽了,要开始吃人了!”
谢安怡:“?”
“上午医生给我打电话,说你弟弟把人脖子咬烂了,还特么仗着人家看不见,骗人家说是过敏。”谢老总火大道,他们家企业能越干越大,一直都是注重子女的教导,两个孩子做事有分寸这是他最骄傲的事,谁知道竟发生了这种事!
“爸,夸张了啊!”谢呈反驳道。
“夸张?”谢夫人把手机拿出来,翻到一张照片举着给他看,“这是你给医生发的截图!”
谢安怡拿过来一看,确实触目惊心,她不可置信道:“小呈,真是你干的?”
“我不是喝醉了吗。”谢呈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他喝醉咬我,我喝醉了就咬回去了。”谢呈咬的时候真是这么想的,当时心思可纯洁,等醒了哪哪都不对了。
“他咬你的印呢?”谢老总问道。
谢呈不吭声了。
“谢呈!我和你爸爸怎么教你的。”谢夫人看见这张照片就生气,“人家也是有父母的,你怎么能这么作践人家孩子呢!”
“你年纪到了,出去疯着玩,妈妈放心你,是你相信你干不出出格的事!你真是给了我和你爸爸好大一个惊喜!”
“第几次了?”谢老总喝道。
“什么第几次了,就一次,第一次!”谢呈道。
谢老总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但还是不放心道:“真的?”
“真的。”谢呈慌忙点头,力辩道:“他疼的一直嚷,我都快心疼死了,怕外面的医生不行,才叫人赶紧来的,我要是干的次数多了,怎么可能还会叫自家人来?”
“你是怕去医院,医生不帮着你骗人,里面人多说漏嘴吧?”谢老总一针见血道。
“我骗他是因为我们啥都没干,他要是知道他我喝醉那么欺负他,他不得和我绝交。”他不想和沈时绝交。
谢安怡缓了许久,好像才终于接受了弟弟突然有了这种古怪恶劣的*癖,冲他道:“你怎么能把人家姑娘咬成这样呢!”
“是个男孩儿。”谢夫人悄声提醒道。
谢安怡:“!”
她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男孩儿!!!”
谢老总一拍桌子,“男孩儿女孩儿都是人!都是人家亲人的宝贝疙瘩!”
说实话,比起儿子突然转变的性向,这种嗜好才是他和谢夫人最气愤的!
“我也宝贝他。”谢呈弱弱道。
谢夫人恨不得把手机怼到他脸上,“你就这么宝贝人家的!”
事情是自己做了,谢呈无法反驳,他郑重道:“爸妈,我真没这种癖好,我喝醉犯浑,我认错。”
“你滚去给人家认错去!”谢夫人道。
“他喝断片了,根本不记得这件事,我瞒着他呢。”
谢呈又说了许多,隐了沈时的名字,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自己是把他当朋友,昨晚的事是意外中的意外,咬人了,但脸都没亲过,说了这件事,真没法解释了。
谢安怡插话道:“所以说你还是喜欢姑娘。”
“那当然了。”谢呈嘴快的一说,又自我肯定道:“我喜欢女的,昨晚就是喝醉了。”
他和魏鑫那样说,是昨天晚上他没醉的时候事情都解释不清了,现在实话说了对方未必会信,索性坐实了,警告他一番,省的他跑到沈时面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