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在家无聊,和他们一同下楼,自己去了公司。
正愁着下次接触该用什么借口呢,找事儿的就上门了。
还没下课,沈时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谢呈没理,谁知道对方锲而不舍的一直打了十多个来。
等下课了,谢呈回了一个过去。
“怎么了!”
头一句就是恶声恶气的。
沈时挑了下眉,对安莹做了嘘的动作,才低声低落的回道:“……没事儿,打扰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
艹!
沈时整这么一出,谢呈还有点儿不习惯。
狐狸精肯定是欲擒故纵呢,不理他。
谢呈忍到上课,期间看了好几遍手机,沈时没再给他发一条信息,狐狸精肯定是钓他呢!不管。
到中午下课,谢呈想着反正下午也没课了,要不打电话问一声,转念一想,现在是饭点儿,打过去,狐狸精说不定还会闹着要他带饭,不打不打。
谢呈找了个地儿随便吃了个饭,回家睡了个午觉,不足四十分钟的午觉,尽做噩梦了。
睡醒一看,估摸着沈时还没睡醒,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响了一声就被挂了。
谢呈心说,果然没醒,又打。
第二次又被挂断。
嗯,他非得把狐狸精吵醒不可。
谁知道第三次开始沈时的电话就是占线。
办公室里,汪特助和安莹急的不行,“沈总,董事们都来了,都在会议室等您了。”
“来了就来了,我不见。”沈时拿手机给自己办公室打电话,接通了,就这么晾着,“他们都是各打着自己的算盘来的,我身上的现钱前一段时间购买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票,已经不多了,他们想吸我的血,我也没了。”
沈时挂了电话,等谢呈电话见缝插针的打进来,再次挂断,然后再给办公室座机打电话,继续晾着,造成忙碌的错觉,“你去告诉他们,想跑赶紧跑,公司我不打算干了。”
“沈总!”安莹着急道,“您和谢小姐说说,她一定会帮您的!”
汪特助跟着附和道:“谢公子也会帮您的。”
“我不求人。”沈时装逼道,“我还没破产过,试试。”
他看向他们俩,为防止他们私自联系关系帮他,理了理西装袖子,抬眸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容,“放心,你们做好你们的就行了,我有后手。”
汪特助和安莹精神一震,沈时继续忽悠他们,主要是忽悠安莹,因为对方认识邵寒,认识施路,这傻姑娘要是用人情帮他的话很麻烦,他隐晦的暗示道:“你忘了那匹马了?”
安莹想起来了,后台。
“放心。”沈时道,“你们做好自己的,别节外生枝就行。”
汪特助不懂,但看安莹神情变了,觉得沈时有他的计划,也放下心来。
谢呈打电话打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干什么都提不上心,打算去看看沈时搞什么鬼时,沈时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艹!到底什么事儿!”
“没事儿,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沈时说完,再次挂断。
谢呈打了两个小时,人家回了句别打了,谢呈的火蹭的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沈时给公司全体放了假,拿东西走人时还给汪特助和安莹回了个安心的眼神,两人坚信他是找门路去了。
沈时到家没一会儿,谢呈跟着就来了。
在小狼狗发火之前,沈时抬起缠着纱布的手扶额,“你怎么来了?”
谢呈把原本的话换了句吼出来,“手怎么了?”
“不小心碰到了。”沈时道。
“笨死你算了!”
沈时点点头,早上醒的早,加上一中午没睡,生物钟扰乱后,他神色透着疲惫感,“还有事吗?”
谢呈见他不仅不请自己进去,还想关门,语气更差道:“你家里藏人了?”
话落,推门进去。
沈时在他身后,微笑着关上屋门。
可当谢呈看过来的时候,他又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抱歉,有点儿忙。”沈时在他背后道。
谢呈听到他敷衍客气的话,不悦道:“忙着和哪个好哥哥打游戏呢?”
沈时心说酸死了,他示意了下自己受伤的手,“手伤了,打不了游戏了。”他沉默了会儿,接着道:“游戏情缘解了吧?”
谢呈拧着眉头,“老子都来了,你别玩这种把戏了吧?”
他在沙发上坐下,两条腿分开,手肘支在腿上,去看他放在茶几上的药。眉梢挑着问他,“屁股疼吗?”
“嗯?”
谢呈把上次没用完的药从抽屉里取出来,“过来给我看看。”
沈时没动,“我等会儿还有事,你要是没事的话……”
谢呈听见他又赶自己,眉目犀利,不耐烦道:“老子不是说了,要看你屁股。”
沈时抿了下唇,别开脸,“不给你看。”
“狐狸精,别装了。”谢呈站起来。
沈时刚到家不久,还穿着衬衣,谢呈扯着他领子两边,用力拽了下,扣子瞬间崩掉了两三颗。
谢呈先看了下他后颈,昨晚弄的红牙印还在,但和上次比起来只是有个印子而已。
“裤子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谢呈看着他拉着衣服遮着自己,笑了下,勾着唇角凑近,“不玩狐狸精的把戏了?改剧本了?”
确实是改了,沈时后退,色厉内荏道:“你出去。”
谢呈舔舔后槽牙,“行,爷帮你脱。”
过程中,谢呈调侃道:“不想挣扎就别假模假样的挣扎了,怪累的。”
沈时回眸看了他眼,真的不挣了。
后面青青的,没泛紫,谢呈摸了两下,涂了层药,“趴着躺会儿。”
变异小狗。
沈时心里吐槽了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不动了。
“说说吧,手怎么伤了?是烫伤了?”
“嗯。”沈时应了声。
谢呈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嗯什么嗯,药都不是烫伤的药!”
沈时:“……”
“你变得挺快啊,一天三变,早上晚上不要脸,一不理你,你还知道要脸了。”谢呈道。
“药涂好了,你走吧。”
谢呈嘣他身后的绳子,警告道:“欲擒故纵有个度……不过。”他话音一转,“你是狐狸精,你比我懂多了。”他手里玩绳子,目光沉思,“你又藏着什么坏呢?都舍得下本赶我了?”
沈时没说话,说多错多。
“你今天不对劲儿。”哪都不对劲儿,主要是反差太大了,直觉告诉谢呈这人要作妖,“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沈时继续沉默。
“你不要就算了,反正我已经知道你藏着坏心来算计我了。”
谢呈说完这句和沈时一起沉默,十分钟,谢呈看着药吸收的差不多了,“起来吧,我走了。”
沈时跟着站起来,穿着衣襟打开的衬衣,站在沙发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腿是真长。
谢呈看了最后一眼,抬手要开门。
“啊。”
沈时短促的叫了声,谢呈转身道:“说。”
沈时咬着嘴唇,又挣扎起来了。
谢呈等了三秒,转身继续开门。
“啊。”
“怪叫什么。”怪可爱的。
“啊。”
沈时又叫。
谢呈乐了声,靠在门上,数数,“一,二……”
“啊!”
“……三!”
谢呈见他还不开口,摆摆手,“老子不听了。”
“啊,不!不能不听!”沈时下意识的伸手要抓他,左手顺着将要按在门上时,被谢呈握住手腕抬起来点儿,没让他受伤的手受力,“手上受伤该不会也是骗我的吧?”
他打量着沈时缠着纱布的左手,“好端端的左手怎么会伤着?”
“和人打架了。”沈时道。
“谁欺负你了?”谢呈立马沉了脸。
沈时听见他这护短的话,身子声音一下子全软了,挂在他的身上,可怜道:“邵寒。”
他告状道:“他跑我公司打我。”
谢呈骂了声,上次的事他想着他姐和他还有层男女朋友的关系在,没闹太僵,谁知道他没找人算账,人家都欺负到他头上了。
他话不多说,轻拍了下手里的腰,“老子去帮你打回来!”
“好~啊~~”
沈时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说道,他心情愉悦的哼着曲,把衬衣一脱,去屋里补眠了。
邵寒和沈时打起来不算大事,毕竟沈时太默默无闻,邵寒还是独自过来的,可谢家的太子爷冲进邵氏办公室打邵总不算小事,两人大打出手,外面一群秘书慌忙给谢安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