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能听出沈时的话没恶意,更像是调情,但是他和沈时这关系,也没什么情意,既没情意,调什么情呢,“规矩点儿,喊谢大人。”
沈时应了好,接着捏着嗓子道:“谢大人,你家小母狗累了,你让他在你腿上趴会儿吧~~~”
谢呈一阵恶寒,“你要不要脸?”又没在床上,沈时居然还能喊的出来这等*词浪语。
沈时见他这反应,垂头丧气的叹了声,趴在他肩膀上撒娇,“当初是我不对,你疼疼我嘛~~”
“你终于承认了?”谢呈油盐不进道:“你差点儿把我害死,现在还好意思求我疼你,沈时,你的脸皮呢?”
他捏着沈时的后颈把他拉起来,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你这是二皮脸吗?”
沈时眨巴着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这是你喜欢的脸。”
谢呈无语,翻了个白眼。
后面一整天,谢呈深刻认识了烈女怕缠郎这句话,沈时一直缠着他,要多黏人有多黏人。
“我是解放天性,勇于追求真实的自我。”沈时侧坐在他身上,捧着碗,小口吃着糖蒸酥酪。
谢呈冷笑道:“你是真不要脸。”
“反正就咱们俩知道。”沈时浑不在意道,“你敢对外面说吗?”
“我说了,你敢承认吗?”谢呈反问道。
沈时咽下嘴里的东西,接着说道:“我承认什么?是您的小\/母\/狗,大家肯定会一致觉得我是被迫的,您在云州权势多大啊,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您好男风,故意来报复我,我能反抗吗?我反抗有用吗?”
他说着朝谢呈努努嘴,“快抱紧我,我要掉下去了。”
“你的腿是摆设吗?”谢呈怼道。
“可我腿软啊~~”沈时娇声娇气的拖着尾音。
“行行行,你最有理!”谢呈搂紧他,见他都吃了第二碗了,说道:“给我也尝一口。”
沈时给他挖了一勺,谢呈一看就挖了一点儿,“你吃我的,还这么小气?”
“挺甜的,吃多你还难受。”沈时道。
“我不难受!”
这种小事,沈时懒得和他争论,给他挖了一大勺,谢呈一下就被齁住了,太甜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自己连喝了三口清茶,嘴里那股奶味才稍微下去点儿。
他看着沈时吃了三碗,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奶味,嫌弃的搂着人,鼻子不自觉的往沈时脖子上凑,鼻息一下下扑在沈时皮肤上,弄的他发痒,缩着脖子,笑问道:“干什么呢?痒~”
“哪痒?”谢呈问着,双手在他身上撩火。
沈时笑着欲拒还迎的推他了两下,站起身绕过屏风往里屋走,“我去躺会儿,等天黑了叫我。”
“叫你起来做什么?”
“天黑了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得养精蓄锐才好。”他修长的身影在屏风后若隐若现,倦怠的声音懒懒的传过来,谢呈理所当然的想歪了。
沈时一天都在和他说荤话,现在谢呈自然觉得他是在撩拨自己,跟着站起来往里屋走,“天不黑也能做,不是说白日宣*吗?”
“可天香楼白日里都不开门。”
谢呈脚步迈过屏风,正好听见他这句话,“你是要去天香楼?”
“嗯,你以为呢?”他匆匆跑过来,沈时不用想就知道他想歪了,好笑的看着他,“谢大人是想和我做没皮没脸的事儿了?”
谢呈扭头就想走,被沈时从后面抱住。
他们个头差不多,沈时特别喜欢搂他脖子,他对着他耳朵压低了嗓子道:“我腰酸腿软不是诓骗你呢,咱们明个儿再玩儿,今个儿您行行好,容我歇一天?”
他一好声好气的,谢呈就有些不自在,因为在谢呈耳朵里这和妖里妖气也没什么差别,“随便你。”
沈时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又对着微微发热的耳朵“汪”的叫了声。
谢呈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绕过屏风,坐在位置上开始神游天外。
玄阴教根本想不到沈时会突然叛变到和谢呈一伙,沈时的计划实施的极其顺利,闲了就来找谢呈谈感情。
想和谢呈来谈感情的多的很,他正是年轻,又无婚配,前途似锦,知州大人、通判大人、典史大人都想他来府里坐坐,和自己女儿侄女们谈谈感情。
一些小官的邀约推辞便推辞了,知州、通判、典史大人们的邀约谢呈不好推辞,只好前来赴会。
谢呈记挂着沈时,赏舞赏的心不在焉的,虽说沈时从没说过今夜一定会来,可他每天都来,若是他回去晚了,对方不知道会不会离开。
典史大人的邀约还是上午,赏菊的花宴,谢呈遇到了梅碧彤,她比之前更为憔悴,一副柔弱苍白的模样,一阵风好似就能将他刮倒。
谢呈坐了会儿,周全了礼数,便离开了,他起的时候,沈时还未起,不知道现在走了没。
他回到屋里时,见窗户依旧关着,某人烟紫色的长衫还挂在衣架上,咳嗽了声,道:“还没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撩起床幔,一张完全按着谢呈心意长的脸从床榻中探出来,青丝垂落在他雪白的脸侧,淡色的眼睫从侧面看着更加长翘,他薄唇轻启,道:“起来做什么?难道起来就不无聊了?”
他话落,脑袋便缩进了床内,手臂抽走时床幔慢慢下滑,谢呈快步过去,抓住他缩回去的手腕,单膝顺势跪在了床榻上,床幔堆在谢呈身上,大部分的光被挡住,小部分的光从谢呈背后透进来,照着床里如玉的美人。
他琉璃眸澄澈如潭,幽幽凉凉,修长的脖颈上交错着牙印,整个人缱绻慵懒。
“宝贝儿,你真漂亮。”
沈时闻言,眼眸一弯,星光点点,心情愉悦,暗道没白睡,为了奖励小狼崽主动喊他一次宝贝儿,沈时笑着在他唇角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