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若淳眼睛一眯,将手中端着的酒杯扔着出去,两者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一声,双双落地。
“谁在那里!”
棉若淳一声冷呵,茜色绸缎摇摇朝谢呈所在的树冠飞出,待离的近了,谢呈才发现她这绸缎中藏着毒针,急急避开。
“你祖宗!”谢呈大大咧咧的出去,“你抢老子的人了!”
沈时:“……”
他在胸前点了几下,一口吐了刚刚的酒,叹了口气,看着片刻便缠斗在一起的人,回忆着原书中男主和紫金教圣女搞在一起的情形。
此时,紫金教徒已经围过来了,没人管他一个不会武功、没什么威胁、空有一张脸的人,沈时安静的坐在榻上,沉思的模样瞧着就像是吓傻了似的。
等沈时回忆起原文情节,才发现谢呈已经把人都给杀的差不多了,棉若淳想跑,也被他一剑刺伤了腿。
离谱。
一个人歼灭一群人的情形,无论沈时看多少次还是觉得离谱!
他想藏在对方身边得消息的方法完全是多此一举,这根本不用要脑子,就是朴实无华的爽文!
男主一人敌千军万马,直接把人家老巢给端了都不是问题,就是找老巢的时候费点儿脑子,不,按原书来说,那是费点儿精力。
从玄阴教的毒萝一路睡到紫金教的圣女,他真是不服不行。
棉若淳倒在地上,好看的眉头因疼痛而蹙起,看着大约一个时辰前才被他们追着逃窜的某人,“你不是跑了吗?”
谢呈冷笑一声,挥剑杀了个地上没死透的紫金教徒,张狂道:“老子没地方住,只是想看看你们住哪!”
他点了棉若淳的穴道,见四周围了一圈下人,竟没有一人逃跑,一问才知道这群紫金教的人给他们喂食了毒药,一日一服,用来控制他们,谢呈思忖了会儿,没直接要解药给他们解毒,免得他们到处乱说,把今夜的消息给传出去坏事。
“先把这圣女捆紧了关起来,腿上的伤记得上药,别让人发热死了。”谢呈交代完,看着一地的尸体,“这些尸体你们埋在院里,今夜谁也不许出去,等再过几日,我的把事情处理完了,定会把能完全解毒的解药给各位的。”
话落他又想起一事,“去烧些热水,我家大美人要沐浴。”
“这项事最最最要紧!”
他说着朝仍坐在短榻上的沈时走过去,到他面前,腰一弯,双手猛地支在沈时身子两旁将他困住,红嘴唇上勾着,森白的牙露着,十足邪佞道:“大美人,你是爷的啦!”
行吧,演呗。
沈时脸一扭,冷冰冰道:“别碰我!”
谢呈舔了下后槽牙,不用演就是一副凶戾的好色模样,他硬凑过去,嘴唇蛮横的往沈时的脸上胡乱的压过去,沈时退无可退,整个人被逼到短榻里面,双手推着某个又想犯浑的小畜生。
“滚!”
大庭广众之下谢呈其实没想做什么,手都规规矩矩的放在榻上,但是欺负大美人的趣味他要体会一下。
体验完了把大美人打横一抱,对下人道:“带个路。”离开前,余光瞧见了刚刚他们俩的交杯酒,抬下巴示意了下,“把这交杯酒也给爷端过来。”
这庭院广阔,棉若淳屋旁的侧殿还有一个浴池,对方也是常寻欢作乐的,无论是屋里的摆设的,还是这浴池的建造都十分合谢呈心意,抱着沈时去还没填满水的浴室里晃了一圈,把人放在了主殿的卧床上。
特别大的一张四方床榻,围着茜色床幔,四周还坠了一圈鎏金铃铛。
那些行房的用品大大咧咧的在床头的小桌上摆着,谢呈让人出去,倒了杯酒,“不是喝交杯酒的吗?爷陪你喝。”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时,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爷也尝尝鲜,学学你那交杯酒是怎么喝的。”
谢呈说罢,将酒一饮而尽,捏着沈时的下巴凑了上去。
“唔唔唔……”
沈时本不想张嘴的,可小畜生掐着他的下颌狠劲儿的捏,他牙关一松,浓郁的酒香就入了口中。
等谢呈一松开他,沈时忙道:“她那酒是暖情的酒。”酒名巫山云,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谢呈胡乱应了声,捏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看着从他嘴角偷跑出的美酒,不等滑落到修长的脖颈上,舌尖顺着再次舔了上去。
描摹着他的唇形,将他淡色的唇吮的殷红,在他口中嬉戏作舞,缓慢的撩拨着,比急切的粗\/暴更要磨人神经。
沈时抓不住他,被堵在里面肆意的欺负,没能从喉咙里跑出来的声音喑哑软糯,是能刺激谢呈的危险音律。
沈时伸手要搂他脖子,抱住他脑袋,这是他习惯的亲昵方式,只是刚举起手臂下巴上某人的力道便重了下,沈时举到半空的手一低,抓住了某只小狗的衣服。
谢小狗特别喜欢捏他下巴,不是纯粹的调情,而是充满掌控欲,不许他退,又不许他进太多,很像他们在北渚城再见的那段时间。
那时他已经挖了他的仙骨,害的他险些丧命,和现在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那个时候的小狼崽就是阴晴不定的,不过等再过些日子,小狼崽应该就能自己和解了。
茜色薄纱搭在谢呈一身墨色的身上,鲜艳的跳色同沈时的白衣和床上的红一样。
谢呈像是亲不够似的,直到沈时不舒服的推他时,谢呈才稍稍退后了些,捏着沈时下巴的手掌不松,拇指摩挲着他细腻光滑的皮肤,看着他张着水润的红唇轻喘,享受着他用一双水雾蒙蒙的含情眼望着他时的模样。
是谢呈最喜欢看的模样之一,又乖又媚,只有他见过,只有他能看。
沈时下巴一疼,听见某人顺着刚刚的话道:“你知道那酒暖情还喝?还和她喝?交杯不行?还非得交嘴?”
显而易见,后面那几句才是某人不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