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依旧是眉毛未动的说着。
“嘿嘿!佛祖老儿不必心急,莲神几日不吃莲花、莲叶也没什么事!”玄幻上神一脸讨好的笑着说道。
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好小子,老儿等了你五万年,终于等到今日这个机会,饿了你几日看你还有什么力气跟老儿打,哼,老儿呆会就去找你叫板!
我们英明神武大名鼎鼎的佛祖大人岂会不知玄幻上神的心思呢。
“不过玄幻上神说得对,的确不应该由你来侍养莲花池!”
佛祖说罢就抬手一划,往生镜就赫赫然的出现在眼前了。
“这是?”玄幻上神错愕的看着镜子里往生的灵魂说道。
“既然玄幻上神您说自己不适合侍养莲花池,于是本尊就从人间往生的灵魂里挑一个干净的魂体来侍养莲花池!”
佛祖看也不看玄幻上神一眼的说道。
“啊?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呀?”玄幻上神一脸被打乱计划的表情惊讶的说道。
“哦?真是仙界奇闻呀!我们的玄幻上神也会说‘规矩’二字,不知玄幻上神是否会写呢?”佛祖难得挑挑眉头说道。
只是我们的玄幻上神早已如同雷劈的脑子里正想着如何从自己挖的坑里跳出来呢,而佛祖已经不会给他机会了。认真的看着往生镜里的灵魂,打算从中挑选出自己最满意的人选出来。
玄幻上神看着佛祖不给自己机会,更不给自己面子的样子只好继续唠叨着,试图用自己的“魔音穿耳”法来打扰佛祖的思绪。
“如果从往生的灵魂里挑来一个的话,那算什么说法?是侍童呢还是徒弟呢?是谁的侍童呢还是谁的徒弟呢?
若说是侍童吧,这侍养的是佛祖您老儿的莲花池,可这莲花池又是供给莲神的,若说是徒弟吧,这又是您老儿自己挑选的……”
待玄幻上神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通后,佛祖终于肯施舍他一个眼神了,只是这眼神里除了悲天悯人的慈祥之外还有一份笃定。
“她是本尊的小仙童,专门侍养莲花池供奉莲神的,仙界五方的上神,十里八荒的上仙,南海至东海的尊者都是她的师兄师姐,就称一声:‘小仙童’吧!”
“她?”
玄幻上神听了半响愣愣的挤出一个字来,指着往生镜的小人傻眼说道。
佛祖很满意玄幻上神的反应,保持浅颜微笑的神态抬眼望进往生镜中自己挑中的灵魂慢慢的说道:
“此人一生茹素,未曾杀生、未曾造孽、未曾欺骗、未曾贪嗔、未曾痴念,是最上乘的人选!”
玄幻上神听着佛祖老儿的话,不免撇撇嘴的嘀咕道:“您老儿就是偏心那个臭小子,什么莲神,就是棵烂莲菜!”
佛祖不理会玄幻上神的暗语继续说道:“莲花是有灵性的生物,莲花池里的圣水更是通灵前世今生的神物,
世间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此仙童跟‘莲’有缘,定能将莲花池侍养的很好!”说着就缓缓闭眼嘴边回荡着普渡众生的微笑。
玄幻上神见了摸着下巴眼神微眯的说道:“与‘莲’有缘?此莲非彼莲呀!”
话音刚落就看见往生镜里的那位被佛祖选中的小人已经从往生镜里出来了,只见她趴在地上神志不清的任由佛祖点化,佛祖大手一挥,小仙童已经是身着一袭白衣上绣着莲花图样的长裙。
刚刚齐肩的头发垂落着,额间一枚紫色的莲花标志,不仅喻示她是佛祖门下的弟子,更是喻示着她品阶是紫色最低级的仙子,亦或是小仙童。
佛祖看着尚未清醒的小仙童对玄幻上神说:“她的元神尚未清醒,你先带她去休息,等她清醒后带她来莲花池,本尊在莲花池等她!”说罢就闭眼不言了。
玄幻上神看佛祖老儿一脸深沉的样子,懒得打理,估计又在琢磨什么命格命理的事吧!随意的伸手招来一朵祥云,将小仙童放在祥云上,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心里却琢磨着怎么收买这个小仙童,好让她跟着自己混,正好可以跟那个狗屁莲神做对,饿不死他也要气死他才行!呵呵!玄幻上神心里想着自己的阴谋诡计有朝一日能实现,不禁看着身后祥云上不知云里雾里的小仙童多了几分暖意。
嘴里哼着不知何年何月从人间偷听来的不知名的曲子乱哼一起,一路上神鬼不见、畅通无阻、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的“璇玑殿”。
长手一挥的将小仙童放在大殿里的矮榻上,自己则是长手长脚的舒展着自得其乐的闭眼躺在大殿门口的雪松上想着该使哪招才能将那棵又臭又烂的莲菜给打败了。
等到玄幻上神眯眼做美梦的时候,仙界众人才敢开门开窗的出来透透气,呵呵,别问为什么,那可是敢跟佛祖叫板、敢跟莲神的打架的玄幻上神耶!
那可是最爱传绯闻、最好包打听、最喜欢嚼舌根的玄幻上神啊!用玄幻上神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仙界这么无聊,几万年都没个红白喜事的,老儿当然要充分发挥八卦的本性,将其发扬光大,造福众神仙才好!”
呵呵,相对于玄幻上神的难缠难解来说,八卦更重要,于是玄幻上神的所到之处都是方圆百里无生物出入的状态。
但只要玄幻上神一走,嘿嘿,那可是碎了一地的八卦呀!随便捡起一点都够仙界里的神仙们流传好几百年了,可见这仙界真的是够无聊的。好在有个玄幻上神没事逗趣逗趣,不然的话这神仙也没法做了呢!
这厢,佛祖闭眼等着玄幻上神带着小仙童出去,自己心里想着刚才卜算的命格,难免有些深意晦涩,佛祖再掐指一算心里有些不忍也有些会意,真倒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呀!
天意如此,是是非非谁说的清呢?
这世间的事,不论天上还是地下,都有个轮回,兜兜转转终归有个定数,神仙亦如此。
只见佛祖老儿抬眼复又闭眼,一抹惯看春秋的慈悲微笑也不免透出几分凄婉悲凉来,祥云闻风处还请细听,那一声暗叹!
璇玑楼里的大门敞开着,满院子的雪松颇有灵性的舒展枝叶好让玄幻上神睡得更舒服一点,谁知正要翻身的玄幻上神猛的睁开眼睛往大殿里望去,咧开嘴无声大笑,挤眉弄眼的暗语道:
“哈哈,小仙童终于醒了!”说罢,一阵清风飘过,玄幻上神就来到大殿内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小仙童。
刚刚恢复意识的小仙童,早已经忘却前尘往事,这是每一个灵魂出现在往生镜里的后遗症,人死肉身毁,灵魂却不会灭,灵魂会通过往生镜来进行转世、投胎、修仙、恶鬼等等的选择,当我们每一个灵魂寻找到自己的和平时就会投胎,当我们的灵魂很干净时就会修仙,当我们的灵魂很肮脏时就会变成恶鬼。而我们的小仙童恰恰就是那位修仙之魂。
玄幻上神这厢仔细的看了看小仙童,摇头暗叹那佛祖老儿挑人的眼光不怎么的,这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娃娃嘛,瞧她那迷离的眼睛,一点修仙的资质都没有,唉,说出去真是忒丢人了,你说没有智慧也就罢了,怎么连美貌也没有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个普通人家的娃娃!
正当玄幻上神不加掩饰的望着小仙童时,脑袋里一片无知迷茫的小仙童傻傻的叫声:“阿爹!”
“啊?你叫什么?”
玄幻上神猛的回过神的问道。
“爹爹!”小仙童看着玄幻上神的表情,还以为自己的爹爹不喜欢自己了呢,于是便喏喏的、清脆的再唤一声。这下玄幻上神足足愣了腾云驾雾到十万八千里远的时间才回神似得大喊一声:
“啊!”这一声喊叫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呀!
幸好仙界众人早已喜欢璇玑楼里传来的各种声音,这会都习以为常的各干各的事情呢,等到玄幻上神喘口气之际,才发现可怜的小仙童早就吓哭了。
“我晕!本上神如此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样子竟然被你这个小娃娃认做‘爹’?本上神有那么老吗?”
说罢就恶狠狠地看着小仙童,小仙童眼里的泪水还愣愣的往下流着,却也顾不得害怕的赶紧摇摇头,见此玄幻上神才算是满意的挑挑眉头笑“哼”一声。
顺带着理理白的如雪的长发以及一身纤尘不染的道袍,正琢磨着要学那佛祖老儿摆出一副慈悲像诱哄小仙童时,却听见耳畔响起佛祖的“魔音穿耳”功:“既然她已清醒,即刻带她前来莲花池!”
听完佛祖的传话,玄幻上神翻个白眼暗骂一声,还不解气的要踢踢脚旁的木桌子,只听那木桌子一边说着:“主人别生气!”
一边径自往后跳开一步。小仙童早就被眼前的一切给弄糊涂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眼前是何人,她刚才叫了一声:“爹爹!”
此人好像很不高兴,她很害怕又很失落,更加疑惑。“哼!”玄幻上神冷脸一甩,随手捏个诀招来一朵祥云,拽上小仙童踏上祥云便往莲花池去了。
小仙童先是一头雾水的迷茫失措,这会儿更是冷汗连连,趴在祥云之上紧紧地拽住玄幻上神的长发,颤抖着眼皮想看却不敢看的样子逗得玄幻上神想笑,于是就好心的原谅了她拽着自己头发的事情了。
祥云冲进莲花池,佛祖早有准备的大手一挥,祥云立刻散去,玄幻上神也早有准备的翻身跃起,只可怜了小仙童仓皇之下没拽紧玄幻上神的长发,眼见着就要摔落却被飘来的一片荷叶接住,这才缓缓落稳。
小仙童摸摸座下的荷叶,好奇的眨巴着眼睛摸来摸去。一旁的玄幻上神不屑的斜眼数着自己被小仙童拽掉了几根宝贝白丝发,佛祖却是一脸满意的加深嘴角的微笑。
“进前来!”
佛祖对小仙童招招手说道。小仙童从荷叶上站起刚往前走一步,就见身后的荷叶极其灵性的返回荷花池了。
佛祖看着小仙童一脸惊讶的反应,浅颜微笑道:“以后你就是侍养这一池莲花的仙童了!定要尽心尽力才好,每日寅时将新鲜的莲花、莲叶送往‘莲居’供奉莲神,不可偷懒,明白吗?”
小仙童看着眼前的佛祖乖乖的点头应是。随即佛祖又接着说道:“每日丑时浇水、寅时采摘、卯时查看,并时时看管,更不可有人随意进出触碰莲花池。”
听到这儿,背后的玄幻上神更是冷冷的大哼一声,可惜不仅是佛祖没搭理他就连小仙童也没瞥他一眼。
随即,佛祖伸手招来一只玉壶,只见那玉壶自动沉入池水里在缓缓升起,慢慢的一壶圣水装好,再依次从每一朵荷花的花心处开始浇灌,一排排望去,满池子的荷花在得到了圣水的滋润后变得娇嫩欲滴,颜色鲜明,气味芳香。
这一连贯的动作完成之后佛祖才收起大手对着眼前目不转睛的小仙童道:“可看清楚了?以后要日日如此!”
“是!”小仙童乖乖点头说道。
佛祖满意的牵着嘴边的笑痕,愈加温和的说道:“汝乃灵魂静体,最适合侍养莲花,刚才莲叶也主动示好与你,也可见你与莲的缘分,相信你定能将莲花池侍养的极好,切莫辜负本尊的心意!
日后会有五方尊者来教你法术和其它杂事,你只需细心学习即可。
你既是本尊门下之人,又是本尊将你从往生镜中带来此处,就由本尊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仙玉’吧!”
待佛祖老儿说完,小仙童立刻弯腰拱手行礼道:“仙玉定不负您的期望!”看着仙玉如此乖巧的模样,佛祖心情极好的挥挥手满意的飘然而去。
待仙玉直起腰之后佛祖早已无影无踪了,而原本玄幻上神呆的地方却变成了一间小房子,一间很小很小的房子,上面写着“莲花楼——仙玉”。
尽管眼下的环境有些奇怪,但仙玉还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