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全部给我看看,这家里还有什么东西有古怪,要是都不妥就把这房子全部给我烧了都行。”
云墨随意把手中的阴独母像扔到客厅的中央地上,淡淡道:“这是你邢家的祖业根基,有庇护后代和庇荫的作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烧,那样坏你家风水。”
“还请你指教。”刑梁此时对云墨是万分信任,态度非常好。
云墨斜眼看了刑梁一眼:“原本不过是来治治你身上的毛病,现在还格外多出这么多活。”
“我明白。”刑梁接过话。
抓鬼是抓鬼,风水是风水,二者不能混为一谈,他懂,钱不是问题。
云墨见刑梁这么上道,高兴了,直接朝二楼走去。
上了二楼,刑梁立刻远远指着一间房间朝云墨道:“我住这间房。”
云墨点点头走上前去推开那虚掩的房门。
房间里窗帘拉着的,阳光透不过来,整个房间黑漆漆的一片,看着就感觉阴森森的,大白天的黑的太沉了。
伸手拍开墙壁上的灯,云墨只看了一眼刑梁的卧室,就退了出来,然后高声朝楼下跑过来的曲管家叫道:“去给我找点锅底灰来,找不到就把门外那颗柳树给我砍了烧成灰,把那灰给我拿过来。”
“喔,好好,我马上去。”还没跑上来的曲管家立刻一溜小跑又跑了下去,召集别墅里面的其他用人,开始找锅底灰的找锅底灰,砍树的砍树。
“你要做什么?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刑梁见此主动上前询问。
云墨转头打量刑梁一眼,挑眉示意:“把衣服给我脱了。”
邢梁只愣了一秒钟,立刻就开始脱衣服。
“内裤留下。”看着刑梁耿直的居然内裤都要脱,云墨扔给邢梁一个冷眼。
刑梁顿了一下,他很想全部脱完,让他最心动的女神能够看看他的裸体,万一就这么看上他了呢?
不过女神说不看,今天那就算了吧,改日找机会再来。
刑梁听话的只穿了一条内裤,光咚咚的站在二楼上。
邢家的用人做事速度很快,就这么点功夫,曲管家就捧着一小碗锅底灰上来了。
“大师,这锅底灰你先用着,柳木灰马上就好。”现在家里用铁锅的少,不用柴火烧锅底灰自然很少了,也就他们这里是老宅,还留有原来的铁锅,现在倒派上了一些用场。
云墨接过小碗锅底灰,伸手抓起一小把,朝着刑梁的身上就撒去。
刑梁身上没有衣服,这锅底灰被撒上去直接就沾在了他的身体上,刑梁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漆黑的人。
“咳咳,云墨你干嘛?”刑梁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一边抹眼睛一边咳嗽了起来。
“啊,少爷你别动。”曲管家突然尖叫出声:“你身上……你身上……”
刑梁吓的立刻不敢动弹,咳嗽憋在嗓子眼里也不敢咳出来:“我身上……我身上有什么?”
曲管家指着刑梁的腹部和胸膛,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嘴唇直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看见了什么,刑梁的身上,居然凭空多出来许多灰扑扑的小婴儿手掌印和脚印。
那些手脚印在刑梁的身上错乱的分布着,就好像有几个小孩子在他身上胡乱爬动一样,有几个脚印甚至都踩到他的脸上去了,而这些手脚印分布最多的地方在刑梁的肚子上,乱麻麻一片,但是还是能清晰的看出它们的手势,那里……那里……
分明有很多撕裂抓绕的印子,就好像那些婴儿的主人要撕开刑梁的肚子,要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一般的狠毒。
曲管家猛的打了一个寒颤,他先还以为他家少爷是做了噩梦,所以才说什么小孩要从他肚子里出来,他原本还不当一回事,现在……现在……这些居然都是真的。
“少爷……”曲管家都要抖成筛子了。
刑梁又惊又恐惧一连串的急问:“什么,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你快说啊。”
“自己睁开眼睛看不就结了。”云墨懒洋洋的接过话。
“我……我不……不敢……”刑梁被曲管家的尖叫骇的他自己还没看都先抖了起来。
云墨:“你不看那我走了。”
“别。”刑梁被吓的猛的睁开眼。
他本来就保持着弯腰咳嗽的模样在,这一睁开眼首当其冲就看见了肚子上那些浮现出来的手掌印。
刑梁:“……”
眼一翻,刑梁直接朝后就倒,昏了。
云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刑梁的头发,把人又扯回来。
头皮吃疼,刑梁被疼的一个哆嗦,人又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过来,刑梁就呆在了原地,开始发抖,一言不发的发抖。
曲管家见此朝着云墨就扑上来:“大师,大师,求你救救我们少爷,我们少爷原本是个好人的,大师,求你快出手,快灭了这些妖魔鬼怪。”
他原本是不相信云墨的,可刚刚他看见的一切可做不了假,那碗锅底灰是他亲自去弄的,亲自端过来的,云墨只是抓起来扔过去,绝对做不了假,这不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这是真大师,真大师。
云墨此时没理会刑梁,也没看曲管家,只转头又看了一眼刑梁的卧室后,伸手:“柳木灰拿来。”
话音才落,下方一个佣人正好捧着才烧了一碗出来的柳木灰,碰碰碰跑上来。
曲管家立刻接过来恭敬的递到云墨的手里。
云墨接过柳木灰,这次也不用手,直接把碗举到唇边,朝着卧室方向呼的一口吹去。
瞬间,柳木灰弥漫整个卧室。
这一下,整个卧室里,不论是墙头屋顶,家具上还是床头上,全部浮现婴儿的手脚掌印,密密麻麻的几乎每一寸地方都有,看的人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而最吸引人眼球的则是,这些掌印当中,无数个鲜红的死字血淋淋的镶嵌在其中,那份狰狞和恨意,从那字中呼之欲出,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