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佣人吓的直接啊的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曲管家纵然有心理准备,也被吓的晃悠了两下,脸色苍白。
大橘被云墨限制打游戏,就只有跟着云墨身后,此时猫脸皱了皱看向刑梁,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这些婴儿这么憎恨他,今日云墨来救他是不是助纣为恶?
它要不要提醒一下云墨,恶贯满盈的人为了钱也不能救。
“喵。”大橘扯了扯云墨的裤脚。
“我知道。”云墨看了大橘一眼,她自然有她的分寸,这邢粱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她在昨晚就看出来了。
“果然,果然是有人害我,云墨,你救我。”吓的发抖发呆的刑梁,战战兢兢看了一眼他的卧室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突然就不怕了,脸色猛的绷紧,周身并发出浓郁的杀气和愤怒。
“叫楚小姐。”云墨突然冷冷看刑梁一眼。
客户就是客户,叫那么亲近干什么。
刑梁此时也不敢多说,立刻从善如流的改口:“楚小姐。”
云墨这才点了点头,领头朝楼下走去:“把我让你准备的朱砂三两,黄纸一刀,去龙庙庵请的五彩莲花菩萨一座都拿出来。”
“早已经准备好了,大师请,请。”曲管家立刻飞奔的朝楼下跑去。
一楼大厅里,这三样东西早已经准备齐全的摆放在那里了。
云墨指挥曲管家打开朱砂,然后让刑梁亲自去裁一张宽八十厘米,长一米的黄纸准备好后。
抓过刑梁的手,一柄小刀在刑梁的手指上一划,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刑梁此时也硬气,一句话不说,曲管家等人也认为这很正常,一个个恭敬的看着云墨,静等她吩咐,没有一个人叫嚣她怎么要伤害他们家少爷。
抓住刑梁的手,让他把血滴入朱砂内,云墨示意刑梁一边滴血曲管家一边研磨。
以血磨砂。
朱砂并不好调,刑梁划了三刀才调好朱砂。
云墨抓起一只毛笔,沾了朱砂后递给刑梁:“写,悔过书。”
“悔过书?”刑梁愣住,悔过?他朝谁悔过?
“给那些你给了他们轮回的命,却让他们还没出生就又死去的人悔过。”云墨看着刑梁:“你知不知道阴间轮回道上,要排队等到下一次轮回做人的机会多难的,最少也要排上几十年,那些人排队等了这么久,刚刚等到可以再度进入人世的机会,没想到还没等他们落地成人,这又死了。
然而,他们轮回做人的机会用过了,又不能重新来继续投胎,又要进入轮回再度排个百八十年,是你,你愤怒不愤怒?”
云墨说到这手指点了点桌面:“特别是这里面有一个在你这死了一次,好不容易插队走关系,重排一次的人,又排到你这,然后又还没出生就死了,被你坑了两次,现在至少要排队两百年以上才能投胎,你说他有多恨你,换做是我,我不生吃了你才怪。”
对于亡灵阴魂她实在太熟悉了,地府下面的规矩,她虽然换了地方,但是大概念是一样的,都是那么一个调调。
“啊……”刑梁完全愣住了,这……这个……
这番话大橘是听懂了,当下在旁边气愤的喵喵叫起来啊。
它还没有找到它的小母猫呢,这个叫邢粱的人居然就已经播下了这么多钟,气愤,好气愤啊。
刑梁反应过来,难得的有点尴尬:“她们上赶着来,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这些年,他玩的女人确实很多,纵然做了措施,不过有些女人手段更高,确实有很多说怀了他的孩子,想要母凭子贵的,可他怎么会娶那些拿来玩玩的女人,自然是理都不理,直接给钱让她们打掉,或者派人压着她们打掉。
他从来没想过不过是玩玩女人,打打孩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因果轮回。
想想别人排几十年上百年才能投胎一次,就这么给他废了名额,刑梁此时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写,我马上写。”
云墨:“诚恳点,你若不诚恳,他们不走,我可不会管第二次。”
“我明白。”
刑梁沾着以他血为底的鲜红朱砂,一笔一划非常诚恳的开始在黄纸上写悔过书,虽然字写的很难看,但是这东西只讲究诚意。
曲管家见此凑近云墨悄声道:“大师,可要点燃香火,请出五彩莲花菩萨?”
云墨摇头:“五彩莲花菩萨乃是善使,有驱邪的作用,我让你们请回来是用来镇宅的,这里用不上,等会他爸妈来了,让他们自己恭敬点请菩萨就好。”
曲管家一听连连点头应是,大师果然是个好人,连镇宅的都帮他们想到了,真是个大好人,大本事人啊。
“去,门口准备一个案几,三炷香,三杯酒,靠东方放置。”
“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刑梁写的很慢,磕磕绊绊的用词什么都很浅显不文雅,不过诚意到了就是了。
看着刑梁写完最后一笔,云墨走出别墅大门,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阳光正好,万里无云。
“几点了?”
“十二点过一分。”立刻有人回答。
云墨点点头:“上为阳,下为阴,可以了。”说罢,伸手。
身后一直跟着的曲管家等人都没明白过来,大橘见此只有摇摇头,上前一爪子拿过旁边桌案上准备的三炷香,递给云墨。
云墨接过香,手指在香上一抹,三支香无火自燃,点燃了起来。
缕缕青烟缭绕中,云墨三支香举过头顶,对着天空一拜:“三香拜天。”
伸手。
大橘又上抓依次递给云墨三杯酒。
云墨一手持香,一手握杯,把杯中酒水洒向地面:“三酒敬地。”
香,酒,一过,云墨再度朝天空一拜,弯腰朗声道:“今祖巫楚云墨,代罪人刑梁朝转轮王上悔过书,请转轮王看在此人诚心悔过份上,约束小鬼,划清冤孽。”
声音还没落下,刑梁知趣的上前把手中的悔过书递给云墨,然后自己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