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方太守的笔记不错,可这内容
小将犹豫的看向城下的人。
这分明是一封斥责信。
信中怒斥城下这白衣文士上不尊君王, 下不恤黎民, 失身从贼, 枉为人子
看这信的内容, 显然方太守对城下这白衣文士动了大怒。这白衣文士接到这样的信, 怎么还敢只身前来见方太守,就不怕方太守一怒之下, 替故友清理门户么?
正在这守城小将疑『惑』之时,听到城下之人朗声道:“在下前来正是为了与方伯父解释误会, 劳烦将军通禀。”
小将犹豫片刻,想到手上这信不管内容如何,总归是太守亲笔所写。此人又说前来是为了解释误会,还是应该通禀太守为好。
于是小将便在城门上回道:“稍等片刻,我即刻遣人通禀太守。”
不多时,便有士卒便将太守要见此人的消息回禀了守城小将。现在这情况, 为防有诈开城门是不可能的,于是守城小将便让人从城墙上放下一个稍大的吊篮,将人吊了上来。
之前在城门上隔着一段距离往下看, 便觉察出这白衣文士不同于常人,这下近距离接触, 守城小将更是觉得这人气质非凡。
只是见面一个客气的揖礼,这人做出来就如透着一股清傲不俗, 让人移不开视线。
守城小将看着这白衣文士离去的背影, 竟有些担心他在方太守面前的安危来。
有了太守方回的亲笔书信, 顾昌明十分顺利的入了城。
即便这是一封责骂他的信,进了太守府的顾昌明还是十分淡然的坐在客厅里,不紧不慢的喝着下人们上来的顶级轻雾茶。
等了片刻,顾昌明终于等到了要见的人。
这人四十出头,样貌干瘦,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守,反倒像是半生清苦之人。
然而这看上去不像太守的人,却对着对他行晚辈礼的顾昌明爆发出与其外貌十分不复的气势极强。
“竖子安敢来此!”朔城太守方回冷喝一声,道:“来人,将这人推出去斩了!”
“诺!”
立刻就有两名士卒进门,一左一右上前。
顾昌明面对如此危机,却面无惧『色』,只冷笑一声,道:“本以为伯父爱民如子才与我父亲相交莫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朔城太守方回怒道:“你一从贼之人,如何敢言我沽名钓誉!”
“难道不是?”顾昌明这时已经被士卒压住双臂。“不顾全城百姓『性』命死守朔城,不过是如同东磨关守将薛亚一般,只为了给自己搏一个好名声。这不是沽名钓誉又是什么?”
方太守被顾昌明这番话说的又气又怒,他一摆手,押送顾昌明的两个士卒领会到意思,只是缚住顾昌明,并没有立刻将人拖出去。
方太守怒极反笑:“逆贼兴兵作『乱』才使百姓因兵祸妻离子散,伤亡无数,我尽忠职守,反倒成了不顾百姓『性』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