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三人没有洗澡,只是把破烂且脏的棉袄脱下了,穿着里面干净的保暖衣睡下了。
原身家里本身就穷的,两套衣服换洗,缝缝补补又三年。
所以云飞来的时候,都找不出能穿的里衣,他不追求享受,但是有能力享受的时候,还是得享受的。
天气热的时候,里衣是短袖短裤,外面那件脏外衣,天冷的时候,里面就换成贴身保暖衣了。
一家三口都有,只是没有外面那件的古代衣服,所以穿的还是秦氏收拾带走的三件棉袄。
难以想象,一个家里,除了银钱,最值钱的就是四件棉袄和针线了。
闺女那一件,还放在秦氏的包裹里背着。
………
一觉睡醒,天都已经擦黑了。
“起床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吧。”
云飞弄了三盒自热米饭,还有三盒牛奶。
圆圆自己拿着勺子,慢慢地吃着,表情很是愉悦,“爹爹,今天的是什么菜?”
“土豆闷肉。”
为了锻炼圆圆说话,云飞经常会引导他认识一些新的东西。
比如每天的菜式介绍。
一开始听到有牛肉时,秦氏吓得差点吐出来,不敢吃又舍不得吐,怕浪费了粮食。
在云飞的解释下,才知道不是杀的耕牛,是专门养来当肉牛的,她才咽了下去。
不得宰杀耕牛,不是官府的律法,是整个大陆的律法。
杀耕牛的人,是要被人唾弃的。
不过如今这种饥荒,后面连人都可以吃,更别说耕牛了………
“爹爹,姐姐也有土豆肉片吃吗?”圆圆懵懂地问道。
云飞想起属于姚大丫的剧情,尽管刘府很富裕,在知府的管理下,城里的日子还能勉强生活。
但是作为下人,是吃不饱的,尤其是她们那种最低等的丫鬟。
每天早晚两个硬邦邦的黑面馒头,去晚了还不一定有。
“姐姐以后也会有的。”
“那把圆圆的留给她吧。”圆圆抿嘴有些难过。
他已经记不清姐姐的模样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是有姐姐的。
云飞揉了一下他的小揪揪,摸了一手的头油,“不用圆圆留着,等姐姐回来了,爹爹再给她。”
“嗯,那爹爹你快点。”
“明天你跟娘亲乖乖在这里等爹爹,我去打听一下,能不能做到不哭不闹?”
“能!”圆圆郑重地点头应着。
“真棒,快吃,吃完再睡会。”
得知明天可能就见到女儿了,秦氏激动地一晚上都睡不着,又不敢乱动,怕耽误相公和孩子睡觉。
真好啊!娘的大丫啊……
…………
第二日,云飞在他们母子期待的眼神中,离开了客栈。
路上找人打听到刘府后,他没有上门找人,而是拦了几个从刘府出来的家丁,塞了点钱打听刘管家的爱好。
家仆的管理权,都在刘管家的手里,甚至是一些丫鬟们的卖身契。
不过云飞打算把他们带到东霖去生活了,其实户籍方面问题不大。
主要还是把人,从这所大宅院里弄出来。
打听到刘管家的喜好后,云飞有了主意。
他拿着一个金猪,去成衣铺子,买了大量的成衣,从夏衣到东衣,从小孩到大人,从脚下到身上,都给包揽了。
给那家店的老板娘欢喜的,恨不得跪下来给金主磕几个响头。
这个年月,还能大手笔买下她这么多货物的人不多了!!!
她一直想逃命去,奈何货物库存太多,她这一跑,怕是全亏了,若不是一直卖不出去,她也不至于一直待在府城里等死啊。
………
当晚,春风楼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长相黢黑,浓眉大眼身材高瘦,但是出手大方。
上来就是金元宝点了四个姑娘唱曲。
自那以后,他每天都来,足足有七八天,还偷偷询问过老鸨,有没有点重口味的。
老鸨秒懂,满脸春风道:“爷想要的,就没有我们春风楼没有的!要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最好是那种农家出生,五六岁懵懵懂懂的最佳!我要合眼缘的,长相周正的。”
老鸨立马表示懂了,拍着鼓囊囊的胸脯道:“爷您放心,这事保证给您办妥了!就是这个价钱嘛……”
老鸨搓了搓手指暗示,还对着云飞暗送秋波。
云飞秒懂,笑了笑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银子,爷有的是!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了。”
老鸨兴奋地拿着银票瞧了又瞧,确定没问题后,才高兴地离开包厢,让云飞三日后再来。
云飞满身脂粉气走出春风楼,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也不在意。
他淡定地走到一栋宅院门前,然后推门进去。
为了不让人找到他们母子俩,这几天他都是乔装打扮后,才回客栈看看的。
更多的时候是住在这间租来的大宅内。
这栋宅院主人,已经拜托了中人找买家卖掉,云飞提出租半个月,给十两房租时,中人高兴坏了。
因为本来就暂时卖不出,云飞还答应遇到主家来人,可以承认自己是中人派来守院的。
并且答应不动院子的一丝一毫,这不是等于送银子给他花吗?
中人当然爽快地答应啦……
………
夜里躺在木板凳拼凑的床上,云飞心想,三天后,他应该就可以达成目的了。
只因他打听到刘管家爱去青楼,本来只是想来个偶遇结识一下的,没想到一等就是七天,刘管家一次都没来。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收获的。
春风楼的头牌,想卖他个好,唔……准确来说,是想他帮忙赎身,带她回家当个妾。
她说其实楼里还有另一种服务,跟几位大府邸管家都有合作关系……
比如,幼雏儿……
男女皆可,来源就是各大府邸的丫鬟小厮。
不过这种要价颇高,还可以精准定位需求。
云飞理解为,就是古代版定制服务。
只要花了钱,一百两是敲门砖,可以看画像挑选,选中之后,陆陆续续再花个三五百两就行。
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玩的比较花的,自己买回来已经腻了的,就喜欢来楼里玩这种另类的。
第一次听到这种服务的时候,云飞心里除了悲愤以外,只剩下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