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在现场。
刘平最终还是被吓懵了。
他只记得,自己最后是被包拯给扶回去的。
当然,同来的范仲淹,也不见得有他这般好,最终同样是被包拯给扶回去的。
二人皆是上吐不止,也唯有包拯这般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或才会如此无感吧!
“多休息,过两天就好了!
记得多喝热水!”
将刘平和范仲淹这对难兄难弟送回到书局之后,包拯有些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对此,刘平却是翻了翻白眼。
喝热水这事,还是他传授给包拯。
上次包拯感染了风寒,刘平让之喝热水。
再有上次包拯肚子疼,刘平依然让之多喝热水。
让人惊叹的是,喝过热水,没怎么吃药的包拯还真就那般好了起来。
所以才说,热水是包治百病的。
实际上,二人躺了一下午,也就好了不少,只是没有什么心情吃饭食,只喝了些糖水。
真若在现场看到囚犯之事,可比在电视上所见,要震撼多了。
或许,选择在菜市场执行此中刑罚,便是大宋的统治者来震慑如他这般的“宵小”。
刘平自嘲一笑,就他这胆小模样,未来怎么着也够不上被押往刑场。
见天色不早了,范仲淹喝了碗糖水,回过精神后,向刘平拱手道:
“刘兄,我先走了,记得后日的踏春,我再来寻你!”
有些担心范仲淹能不能顺利走回去,刘平叫来丑奴将之送回去。
关于踏春这事,为了保持好和范仲淹的个人友情,刘平早就同意了。
但相对于踏春这种小事,其更担心的是送进宫里的奏疏如何了?
这才是他当下需要努力的第一要事,余者,包括婚事都不怎么重要了。
皇宫内。
太后刘娥今日翻阅了一下午政事堂的奏书。
内中的大多数,都有各相公的建议和想法,最终只需要太后刘娥做以选择便是。
眼看着渐渐要处理完了,刘娥的心神得以放松下来。
当之目光放到最后一本奏书时,目光便是一蹙。
“刘平,这小子前段时间弄的什么灯会,把东京城弄得乌七八糟,鸡飞狗跳。
怎么?也学会关心天下大事了?”
刘娥翻开,让之意外的是,其上的第一页,并无任何笔迹和评价。很显然,政事堂的诸相公,都无人敢于此评论。
或是认为刘平这奏书,是她刘娥授意的,进而想要试探下她的反应?
刘娥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耐着性子翻阅起来。
让之意外的是,刘平此中所书,不是为了别的事情,竟然是为了很少人去讨论的海禁之事。
“想的倒是异想天开,但就算朕想要放开,朝中人,可没有几个同意的。
不过,言之可以商队远行,以弘扬我大宋国威,此事到是可行。
难道这小子,还想着亲自带队去一趟不成?”
刘娥一扫而过,没有将之下发给政事堂的打算,决定先留在身边。
若是将之下发的话,只怕用不了一日,这海禁之事,就会传遍朝内朝外了,继而带来的影响,却非是人为能控制的,朝中说不定会再起纷争。
对刘娥而言,当下朝中的几个重要位置,刚刚经过调整,朝政趋于平和,正是国内修养生息之时,她这个太后,自不愿再有什么意外出现。
“刘平歪脑筋巨多,若是再由之胡闹下去,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其他之事。
当下,还是要尽快将之婚事给确定下来。”
万卷书局内,一连数日,都未收到宫里的消息,他上次送进去的那封奏书,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
遂而,刘平只好暂时放弃了此事。
在整个二月内,他于东京周边的工坊来回巡视,将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工坊事业上。
按照庄园灯会时,筹款立下的许诺,今岁之末,愿意给予他刘平投资的,可都是会收到回报的。
若是此番没有给予足够的汇报,但看以后,怕是没人敢于加入他的投资了。
那心中构想的泛世界的跨国企业,也就遥遥无期了。
时光辗转,就到了阳春三月,踏春之日到了。
当日,范仲淹将自己打扮的分外精神,一大早就来寻刘平。
只有刘平知道,范仲淹之所以来的这么早,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来蹭车的。
“刘兄,此番去往,可是有不少才子,包括去岁的状元张枫等人。
这次同游,完全可以说尽是才子。
到时候,我等恰可以结交一二,以寄情山水。”
刘平很想说一句,老范,你可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寄情山水之间,那不是陶渊明那等隐士才做的事吗?
你要是这么想,这么做了,那可是大宋的一大损失。
不过话到嘴边,刘平却是换了一种说法。
“范兄,你误会了,才子是你们,可不包括在下!”
但看范仲淹非常执拗的摇了摇头:“刘兄当日一天之内,写出上百首的诗文,只有范某等人仰望的份。
若刘兄不是大才子,那范某等人又如何当得?”
刘平也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实不相瞒,我还真不是,那是我抄的!”
谁知他这么越解释,范仲淹越认为是他写的,隐约间,都快成了小迷弟!
这可把刘平看得分外无语。
想要低调一些,还真是困难。
早知如此,当日不久那么装比了。
否则于今日,也不至于人人见了他,都要口呼一声大才子。
更为关键之处在于,还真不是他携,却是没有人去相信!
而当刘平的车驾,来到目的地时,才发现这里的人群,对之的热度有多高。
因近段时间,他一直忙着海贸等事,所以没有关注大宋的文坛。
但在大宋的文坛之内,尤其太学之中,可以说是处处都流传着他的传说。
这种传说,将之传扬的神乎其神,更有人为之起了一个外号,名字叫做“诗王”。
毕竟当下,诗圣之类的称号都有了,刘平显然不能叫之。
但其所写的百余部作品摆在那里,不给个名号,无以来展现大宋诗坛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