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江湖一流高手之饮恨,恐怕连指示他的幕后之人都想不到。
这不是某个街头乞丐,而是江湖一流高手!
更擅长暗器与刺杀的江湖绝顶高手,但是,就这么死了。
为三个三流高手所斩杀,可以想象,只要这件事传出去,与外之地,会有多么大的反应。
绝对会在江湖的湖面,掀起惊涛巨浪。
刘平看着倒地的张小心,内心亦是松了一口气。
一个几十名兵士,凭着弩箭等利器,都差点没有拦住的江湖高手,终于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身。
为了防止张小心装死,他还特意让牛进等人小心畅谈。
李氏兄妹,还有站在一旁疗伤的展昭,无不翻了翻白眼。
作为江湖上,已经快要突破,以跻身二流高手之列者,于内息和脉搏之跳动,又怎能不知晓,刘平让牛进等人之查验,也太过小心谨慎了,这是完全不相信他们这群快要到达二流高手之人物啊!
而牛进在查探之后,即向刘平颔首。
眼看天色将明,回想这一夜的经过,刘平之心中,自是感慨万千。
夜幕之下,针对他的刺杀,可谓是险象环生。
如果没有牛进,没有狄青让牛进带来的火筒,没有展昭,没有李氏兄妹的及时赶来。
那么今夜,倒下的,就不是江湖一流高手张小心,三流高手成虎,以及诸多入流的杀手,还有那些意图杀他的县衙之人。
而是他,刘平。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天即将明了,想来狄青等人也将到来。
只要狄青所率之大部到来,那么一切,都将完全处于掌控之中。
在这样的等待下,天终于是破晓了。
破晓之后,阳春县城内的家家户户,皆以打开了大门。
刘二虎就是其中之一家。
昨夜间,外面的打斗声,刘二虎之家人,无不听到。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门去看,太凶残了!
这让刘二虎这等普通人家,更是一夜以未有敢睡下。
其实,于阳春城内,如同刘二虎这样的人不少。
但当他们,打开大门,看向残破的县衙之后,皆是愣了愣。
竟有人敢攻打县衙,难怪昨夜有那般动静。
新来的县君,该不会为盗匪给杀死了吧?
其中有一些人,大着胆子,开始往县衙方向看去。
当看到县衙内部的情况之后,当即吓得跑开了。
“好多人!”
有人大叫着。
“什么好多人?”
看着此间被吓得脸色苍白之属,有人好奇的问道。
“好多死人!”
是的,昨夜县衙刺客之袭击,就是不下五十余人授首。
等到天明之后,看着稀稀拉拉的官吏到来,能来者,管他有没有参与昨日之事,按照刘平的要求,皆安排其中人者,以往城外运输这些刺客之尸体。
至于昨夜间,为了保护他,而身亡的兵士之属,刘平则让人去买来上好的棺材,以准备在事情结束后,将之运输到城外,寻一墓地以专门安葬。
这些大宋兵士,虽然不是阵亡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但同样是战亡在另一个战场上。
他们的功劳,同样值得铭记。
展昭,还有李氏兄妹,一大早间,但因与一流高手之交锋,各有受内伤,刘平则专门在对面的客栈,以个人之花费,弄了房间,让之好生养伤。
这次展昭,还有李氏兄妹,那是十足十的,再于之救了一命。
这等恩情,刘平未有多言,却是牢牢的记在心中。
当安排一些紧要之事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达上午了。
这个时候,狄青的先锋大部人马,已经到达了阳春城下。
但于县衙之内,除了窸窸窣窣的少数官吏外,像主记程墨,县尉陈斤等人,却是未到,李大力同样未见。只有县丞赵知来来了!
发现了问题,刘平即让人去各自府上,进行搜寻,好家伙,这群人的府邸,无不空空。
刘平是以能够确定,除了昨日来犯身死之人外,这其他之人,当是闻到风声,不等那位一流高手到来,就因心中有鬼,而以逃离了阳春县衙之地。
可惜昨夜那种情况之下,刘平无暇分身,以让人专门守卫好县城大门之地,让之离开了。
这些事情,暂以放下。
让牛进帮忙看管好县衙重地,刘平以亲自往外,迎接狄青等人。
他往城外的时候,自是将天子赵祯给予的旨意等人,以全数带着。
下面就是要调集狄青之部,为之以辅助,行抓捕等诸多之事,没有天子刘协之凋令,即便情形再怎么危机,狄青之本人,也不敢贸然行事。
当刘平来到城外的时候,刚好看到环州新军先锋之部,行以扎营,这一眼望去,还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将军好!”
“县君好!”
很多人,连忙呼喊行礼起来。
只不过有的不知道喊什么,是以根据刘平以前的职位,以行出言,有的反应快一些,则是根据现有职位。
刘平皆以颔首回应。
也就在他出城不久,狄青骑马,率大部人马到来了。
此中之人数,以五千之多,各种之军械,要比刘平在离开环州新军之时,要崭新不少,显然是去岁以来,天子让枢密院,兵部等府衙以联合供给的。
作为天子以亲自指点训练之部,环州新军虽不比禁军,但也有着特殊的地位。
狄青是以为统将,但也没有人敢将之当做一名普通的将领看待。
在见到刘平之后,狄青也是非常高兴的走下了马匹,来到了刘平面前,抱拳道:“刘兄,许久未见了!”
刘平也忙回了一礼,道:“是然,这次要不是狄兄及时赶来,刘某今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且以狄兄一道阳春,即救得刘某一名,此中之恩情,刘某当铭记在心。”
狄青苦笑着摇了摇头:“刘兄过奖了!
这次行军之时,可不都是为了天子行事。
能为天子办好这些事情,以为狄青之责。
但因狄青到来稍迟,差点让刘兄陷于危难之间,这才是狄青当以歉意之所在!”
二人在城门处聊了聊,各以感慨一番。
随后,在狄青于兵将下令之后,接过刘平帝国的虎符和旨意,于刘平的邀请下,狄青率百人而入阳春城内。
阳春城内,以时下之情况,自无法为狄青等人置办宴席。
却是结合现状,刘平将情况以行介绍。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拿出了一份根据苏捕头当日于书册中书写下的一份名单,以请狄青率各部兵士,当即进行抓捕。
此中抓捕之人,可不单单是巨响于阳春本地!
便是如雷州之地也有!
还包括阳江,信安等多地。
是的,苏捕头潜藏这么多年,以为寇准在相位的时候,就已经特别安排到沿海地方的一名探子,辗转多地,是以为知晓甚多。
结合其中之所知,浮现出的是一张巨大的网。
这张网,将不少人都捆绑在内。
不仅仅是官吏,还有地方为非作歹之辈。
就连刘平当日拜访过的吕太公,也涉及了一部分。
不过,吕太公到底是聪明之人,加上其人在获利之后,及时抽身,并以洗白,内中之行为,不足以处罚大宋之律法。于某些方面看去,亦非是其中之于主谋所能比拟。
要说陷入最深的地方要员,自属于信安令,还有端州知州。
天子赵祯,于之有抓捕之权。
至于像信安令之属的审理,则是以刑部。所以,此中之人,在事后,还要被狄青等人,一路给压回去。
一些普通官吏,则由刘平和接下来到来的一些刑部官吏,进行定案。毕竟,不可能将此中犯事的所有人,都带到东京开封之地。
在刘平总结了人员名单,并向狄青展示之后。
这两年来,作为一直在外领兵之官吏,狄青之本人,那是实实在在的震惊多了。
可真是拔出萝卜,带出了泥。
一次性的,竟然有这么多的人!
是的,这还是沿海之小地方,但因违反大宋律令之人,就有这么多。
“狄兄,此中之事,一定要注意行途之保密,另要对其中之人犯,做好保护。”
在狄青接过其中之命令后,刘平特意的叮嘱了两句。
有了他这个例子,于其中一些重要人物,更以为人证之属,刘平非常担忧,会遭到危险。
这里的危险,不单单是来自于刺客之刺杀,还有之本身……
又一详细说明后,狄青是以明白,刘平忧思何在了。
在接到刘平之名单,手持以天子之名后,狄青几乎是当夜就离开了,以分兵多路,手持军令而行。
在阳春本地,则是留下了五百人,以接手阳春城之防卫。
说实话,阳春城,以五百人进行守卫,绰绰有余,即是真的面对叛乱,阻挡上千人,亦不再话下。
继续留在阳春的刘平,也没有停下,他开始组织手下之人,当先处置起了阳春本地之案件。尤其在名单之内,可是有不少阳春本地大户的名字。
当日夜幕下,被烧毁了的县衙,于一对上百人的兵士帮助下,林立起了营帐。
营帐之内,刘平以高坐在上首,行以升堂。
首先带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捕头的家眷。
考虑到苏捕头的特殊情况,将苏捕头之家眷带来,刘平主要还是进行慰问。
而在得晓其丈夫苏捕头,于生前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林氏的眼泪,哗啦啦的不断往下掉落。
“林家娘子,苏捕头为人正直,其之身亡,朝廷一定会给个结果的。
但人死不能复生,你与你之家人,时下正处于危险之境下。
这样吧!
暂且搬来县衙居住,如何?
至于苏捕头之下葬,等过两日,我自会让人以做安排。”
这些事情,刘平自是从林氏等人的个人安全方面,先以考量。
好在林氏也是知礼之人,当即应了下来。
在看望了苏捕头的家人之后,牛进为之传来了个好消息,逃窜的陈斤极其家人被找到,便是陈斤本人,在押解之下,也正往县衙而来。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是刘平往外吃了晚食的时间,陈斤已经被押解到来了。
和平日的意气风发、红光满面不同,今日的陈斤,那是脸色苍白,双眼六神无主,看到刘平之后,目光更是不断躲闪。
且之本人,则是被五花大绑给捆绑着,为了防止其个人出现其他的威胁个人性命之事,便是嘴里,也被握着一块破布。
示意牛进将之嘴里的的破布拿开。
在拿开的那一刻,此间的陈斤,终于是可以大口呼吸了。
“水!”
陈斤语气有些虚弱道。
刘平颔首,看向了一侧的兵士,很快有人将水取来,陈斤以咕咕的大喝了几口。
面容之上,这次出现了几丝血色。
能见之,从昨夜逃亡到现在,整个人,包括其家人,过得并不怎么好。
看出陈斤之饥饿,刘平还让人给之拿来了两个馒头。
在吃了两个馒头之后,陈斤之本人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清明之色。
刘平便于此时,忽然之间,拿起手边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之上。
即便平日间,听惯了这等声音,然后好无预兆之下,陈斤之本人,被吓得不清,以瘫坐在了地上。
正在这个时候,刘平开口,他之语气,带着几分严肃,道:“陈县尉,你之作恶,不算特别多。
但以助纣为虐,只要坦白从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如果遇上了天下大赦,是以能及早之出狱。
一些事情,于本官没有问话之前,可是要想好了。
旁边有记吏记录,若是呈送上去,于天子过目,那就无法更改。
若以说谎,或是特意隐瞒,那就别怪律法无情了。
现在,本官可以问了吗?”
刘平眯着眼,看向下面的陈斤道。
在这等威压之下,如陈斤本人之思维也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停顿。
面对熟悉又陌生的刘平,陈斤深吸一口气,但于脸上的颓废,却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
但听之道:“不瞒县令,实际陈某,也是走投无路。
要问陈某为何参与进来,这实际,要从十年前说起。
此中之事,其中利益之纠葛,想必县君也都知道了一些。
那陈某也就从头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