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有事儿?”易文墨问。在四姐妹中,四丫略显内向,一般没事不爱打电话。
“姐夫,刚才三姐到我这儿来了,她让我给那个记帐本做笔迹鉴定。姐夫,您知道的,我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到哪儿做笔迹鉴定。姐夫,请您给我推荐一个吧。”四丫乐嗬嗬地说。
“四丫,笔迹鉴定的事儿,我得回避。不然,三丫又要说我搞阴谋诡计,想把张小梅搞进陆家。”易文墨推辞道。
“姐夫,我信任您。您帮我推荐一个,算是帮我一个忙嘛。姐夫,您知道我的嘴上有十个铁将军把门,不会把您卖了。”四丫央求道。
“四丫,你到网上去搜一下嘛,很容易找的。”易文墨说。
“姐夫,您连这么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呀?”四丫怪罪道。
“四丫,不是我不帮你,确实是要避个嫌。不然,被三丫知道了,又要闹个天翻地覆。”易文墨担心地说。
“姐夫,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只要你我闭紧嘴巴,三姐怎么会知道呢。我就不相信,难道三姐是顺风耳,千里眼。姐夫,您就这么怕三姐呀?”四丫劝说道。
“嘻嘻,四丫,你别说,我还真怕三丫。她那个脾气呀,真让人胆寒。”易文墨笑着说。
“姐夫,你就不能学学张小梅,她就能治住三姐。刚才,三姐到一家人饭店去,差点被梅姐关门打狗。”四丫呵呵笑了。
“真的?”易文墨一惊。这个疯丫头跑到“一家人”饭店去干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张小梅要是露出破绽,那就死定了。
“当然是真的,三姐说起这一幕,还有点后怕呢。”四丫也挺喜欢张小梅,不过,她不露在面上。
“四丫,你让我推荐一家做笔迹鉴定的,是故意给我一个开后门的机会吧?”易文墨是个聪明人,他一下子就猜中了四丫的意图。
“姐夫,您说错了,我没那个意思。”四丫断然否定道。
“四丫,那我就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鉴定机构。”易文墨答应下来了。他想:既然四丫故意给自己提供便利,那么,也不必太掩饰了,这个笔迹鉴定结果太重要了。
易文墨想了一会儿,给陈侦探去了一个电话:“老哥,我又要麻烦您一件事。”
陈侦探回答:“老弟,有事只管说。”
“我想做个笔迹鉴定,不知老哥在鉴定机构里有没有熟人?”易文墨问。
“老弟,你的意思是按定好的调子做个笔迹鉴定。”陈侦探一听就明白了。
“老哥,是这个意思。”易文墨讪讪地回答。
陈侦探问:“你这个笔迹鉴定涉及到什么问题?如:财产呀,寻亲呀……”
易文墨爽快地说:“我跟老哥透个底,我老丈人有个私生女,二十多年一直下落不明,最近,发现一个女人长得很象我老丈人。究竟是不是……”
陈侦探听完易文墨的话,笑着说:“老弟啊,你有三个小姨子还嫌少呀。我奉劝你一句:女人多了会惹事儿。”
易文墨尴尬地说:“老哥的提醒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老弟,我正在xx大厦盯一个人的梢,你把记帐本送过来吧。”
易文墨赶紧打了个出租,到四丫处拿来记帐本,给陈侦探送了过去。
一个礼拜后,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
当天晚上,四丫拿着笔迹鉴定书,跑到陆大丫家。
“大姐,您让我办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四丫扬了扬鉴定书。
“什么结果?”陆大丫紧张地问。
“那几个字和帐本上的其它字,系同一个人所写。”四丫兴冲冲地说。
陆大丫兴高采烈地接过鉴定书,嘴里念叨着:“上帝保佑!我早就说过嘛,肯定是张小梅的母亲写的,怎么会是别人伪造的呢。”
陆二丫也欣喜地跑了过来,高兴地说:“这一下好了,张小梅就是咱陆家人嘛。”
易文墨假装吃惊道:“这个笔迹鉴定怎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究竟谁鉴定的算数呀。”
“当然是这一份算数啦。”陆大丫晃晃手里的鉴定书,说:“文墨,你看,上面还盖着通红的印章呢。哪象三丫搞的那一个鉴定,完全是空口说白话嘛。”
“是啊,既有公章,又有私人签字,这才象回事儿嘛。”陆二丫拿过鉴定书,仔细看了半天,说:“三丫呀,就喜欢无风起浪,弄得一惊一乍的。”
“说得对,三丫不是个省油的灯。四丫,你赶快给三丫打电话,让她过来看鉴定书。这回,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没一袋烟的功夫,陆三丫就赶到了。一进门,就愁眉苦脸地说:“我做好思想准备了,快向我开炮吧。”
易文墨安慰道:“三丫,这儿没人向你开炮,别自己吓唬自己。”
陆大丫横了易文墨一眼,说:“文墨,你别当老好人,只知道和稀泥,没一点原则性。”
“还是姐夫对我好。”陆三丫跑到易文墨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三丫,你看看这个鉴定结果。”陆大丫冷冷地说。
陆三丫嘻笑对陆大丫说:“大姐,我不看了,四丫在电话里已经对我说了。”
“三丫,你看看,这份鉴定书上盖着两个红彤彤的公章,还是省级权威机构呢。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陆三丫尴尬地说:“大姐,要怪就怪陶江,请那个什么熟人帮忙,纯粹是瞎胡整嘛。”说着,拿起手机,给陶江打电话:“喂!你赶快滚过来!”
陆大丫瞪起眼说:“你别生意不好怪柜台。是你让陶江去做的鉴定,现在,想把责任都推到他头上,没门!”
陆三丫嘻嘻笑着说:“那我做检讨,行了吧。都怪我吃饱了撑的,怎么会想起来做笔迹鉴定呢,唉,大姐,我最近太忙,都忙晕了头,所以,才犯了这个错误。”
易文墨插嘴道:“大丫,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责怪三丫了。”
陆大丫说:“文墨,你再讨好三丫,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三丫不会领你的情,该骂照骂,该打照打。不信你等着瞧,说不定等会儿就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