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江灰头土脸地滚来了,一进门,就唯唯诺诺地对陆三丫说:“路上堵车,把我急死了,跑了两站路。”
“跑死你活该!谁让你出主意做笔迹鉴定,搞得陆家鸡犬不宁。”陆三丫训斥道。
“我,我……”陶江想辩驳,但又没这个胆量,只好改口说:“都怪我,我该死!”
“三丫,我说了,做笔迹鉴定不能怪到陶江头上,你别拿陶江当替死鬼了。”陆大丫转脸对陶江说:“你别计较三丫,她一来气,就乱咬人。”
“大丫说得太好了,确实如此,三丫就喜欢乱咬人。原来专咬我一个人,现在又开始咬陶江了。”易文墨嗬嗬笑着说。心想:幸亏有个陶江,否则,说不定又会咬到自己头上。
“姓易的,你欠咬呀?”陆三丫凶巴巴地说。
“我已经被你咬成精了,还怕个啥。”易文墨幽默地说。
陆三丫对陶江说:“你楞在那儿象根电线杆子,还不快去擦皮鞋。今天我到建筑工地跑了一圈,皮鞋脏死了。对了,把大姐家所有的皮鞋统统擦一遍。”
陶江见陆三丫不骂自己了,象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顿时觉得轻松一大截。他笑眯眯地跑到门边,开始擦皮鞋。
陆大丫说:“陶江,你坐着歇歇,让文墨来擦。”
陶江说:“哪能让易哥擦皮鞋呢,再怎么说,易哥也是堂堂一校之长嘛。”
“狗屁长!”陆三丫冷笑着说。
“文墨,我说得没错吧,刚才你帮三丫说话,转个脸,她又骂开了。”陆大丫撇撇嘴说。
“姐夫,我那个独角戏还没排好呢,你再帮我指导一下。”陆三丫拉着易文墨进了陆二丫的卧室。
一进门,陆三丫又锁上了门。
易文墨心里象揣了个兔子嘣嘣乱跳,陶江就在客厅里,陆三丫竟然锁上门,和自己独处一室。这么做,陶江会怎么想呢。
“三丫,陶江在,你不能太嚣张了,总得顾及一下他的感受吧。”易文墨提醒道。
“我又没跟你那个,他管得着吗。”陆三丫满不在乎地说。
“三丫,你大姐会训我的。”易文墨话音刚落,大丫果然敲起了房门。“文墨,你出来哄哄小宝宝。”
“你看,被我说着了吧。”易文墨吐了吐舌头。
“大姐就是谨小慎微,老鼠胆。我都不在乎,她紧张个啥。”陆三丫撇撇嘴。
陆三丫一开门,陆大丫就挤了起来。
“文墨,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让你当着陶江的面和三丫保持点距离,你俩倒好,竟然把房门锁得紧紧的。还有三丫,你也不小了,该懂点事理了。你和姐夫这么亲密,陶江会怎么想?”陆大丫教训道。
“大姐,姐夫帮我排独角戏,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啊,您怕个啥?”陆三丫两手一摊,似乎很委屈。
“三丫,有几个人能象我这么豁达?你别以为陶江也和我一样。我这是为了你好,别不识抬举。”陆大丫沉下脸来。
“大姐,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您的一片苦心我领了。要不,我去跟陶江打个招呼,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行不行?”陆三丫嘻笑着说。
“三丫,陶江是个老实人,你不能欺人太甚了。我告诉你: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陆大丫警告道。
陆三丫跑到陶江身边,抚摸着陶江的头发,温柔地说:“陶江,我想请姐夫帮我排独角戏,你没意见吧?”
陶江见陆三丫对自己如此柔情,受宠若惊地连连说:“没,没意见,你去排吧。”
“陶江,我不想让人打扰排戏,得把房门锁上,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陆三丫又问道。
“不,不会,你排戏,我能有什么意见呀。等排好了,演给我看看。”陶江乐滋滋地说。
“大姐,你听到陶江的话了吧。我们陶江啊,才还是小气巴拉的人,他心胸开阔着那。”陆三丫说着,俯下身子,给了陶江一个吻。
“姐夫,咱俩快去排戏吧。再过三天,我就要在公司晚会上亮相了。”陆三丫招呼着易文墨。
房门一锁,陆三丫就扑进易文墨怀里。
易文墨说:“快排戏吧,不然,咱俩长时间关在一个房子里,怕陶江会起疑心。”
“姐夫,你以为我真要排戏呀?”陆三丫抬起头来,痴痴地望着易文墨。
“不排戏?”易文墨心想:这疯丫胆子也太大了,公然不顾场合地调情。
“也算是排戏吧。”陆三丫幽幽地说。
“一会儿不排戏,一会儿排戏,你究竟要干什么?”易文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姐夫,上次,我让你站着抱了我,今天,我还想让你坐着抱抱我。”陆三丫颠起脚,在易文墨的鼻尖上吻了一下。
“坐着抱?”易文墨心想:三丫真是一个极有情趣的女人。
“对呀,你先说说,坐着抱有几种姿势?”陆三丫馋馋地问。
“有横着,背对着,面对面三种姿势。”易文墨说。
“姐夫,别楞着呀,一种一种换着抱。”陆三丫急不可耐地说。
易文墨笑了,他坐下,把陆三丫揽过来。“三丫,先横着抱吧。”
陆三丫横坐在易文墨的腿上,把头枕在易文墨的肩膀上。“姐夫,你真会抱女人。”
“是吗,难道陶江不会抱?”易文墨问。他记得陆三丫曾说过,陶江每天都会抱着她在屋里转悠。
“他当然也会抱了,不过,你俩抱的风味不同。这么说吧,陶江的抱是川味,姐夫的抱是淮扬味。”陆三丫当然不会说陶江不会抱女人,若是这么说了,易文墨肯定会笑话她。
“陶江的抱是川味,怎么讲?”易文墨觉得陆三丫的比喻很有意思。
“陶江的抱很热烈嘛,就象川味菜一样,火辣辣的。”陆三丫解释道。
“照你这么说,我的抱很绵柔,还有一丝甜蜜,对吧?”易文墨迅速把两种菜系比较了一下,觉得“淮扬菜”式的抱,更能打动女人的心。
“姐夫真聪明,点一下就能意会了。不象陶江,非点破了才能明白。”陆三丫抬起手,抚弄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