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件能走能站,还能举着青龙偃月的戏服,真心是无比的诡异。
先不说的别的,就单单是这件衣服没有人穿,就能在那举着关刀站着,任谁能不害怕呢?
还有,在那衣服领口和青纱巾之间,那对血红血红的眼睛,还一直冒着红光瞅着呢!
可奇怪的是,此刻的哥们,反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竟然还非常的兴奋。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一看到有不正常的东西出来,哥们的注意力,当时就落在那边,而且越看越兴奋!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自己的体内有一种非常难言的东西,一直在我的身体里到处乱撞,像是在找什么宣泄口一样。我还得一直压着这种感觉,稍微放松警惕,就会释放出一股具有极度破坏性的力量。
但是,一看到举着青龙刀的戏服,哥们立刻就不压着了。
我几乎是在那身戏服走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怪叫了一声,拍桌而起,然后翻身跃上了戏台,右手一抓,哭丧棒子凭空乍现,被我抓在了手里,随即顺势一挥,先打开迎头劈来的关刀,下一秒,哥们一个虎视猛扑,我骑在那身戏服的身上,挥起棒子就开始打。
那种蕴含暴躁和无尽的力量,就在哥们的暴力之下,逐渐的被我使用了起来。
我这哭丧棒子敲在戏服上,几乎每一下都在戏服上,砸出一层的黑雾。
当然,我猛地占尽优势,不停的暴打戏服时,喉咙里也在发出嘶哑难听的叫骂声,我估计一般的已婚泼妇,都没哥们骂的脏!
可哥们并不知道自己骂的是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的心窝子里,就是有一种骂脏话的欲望,好像不骂两句,哥们就会憋死似得!
不过我打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半声的惨叫,也不知道这件衣服,和昨天关刀上头的邪气,是不是一码事。
哥们也是岁数大了,体力有点不支,或者说是哥们下午一直跑厕所,把真气顺带排出去了,所以我没打太久,这身上,就渐渐的没力气了。
再看地上的戏服,和一张压扁烙饼没什么区别,最多是这件衣服,有点破破烂烂的,就那口青龙偃月,都跟懵逼了似得,在一旁静静的躺着。
我听四周也没有动静,就扭头瞅了瞅吴晓雅他们。
等回头一瞧,乖乖,吴晓雅,赵瑾,还有王家大少爷,都是小脸煞白的站在戏台子边上,半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哎?不对呀,他仨怎么也不说过来帮忙呢?咦?这仨人的脸色和眼神,怎么和看到了傻子杀人似哒?
我莫名其妙站了起来,想过去看看他们三个,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可我这一动,他们仨,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玩了命的后退,还差点没把后头的茶桌给撞翻。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后脑勺,就问他们三个怎么了。
吴晓雅听见我说话,就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用一种满是戒备的语气,反问我,“大林,你......你痛快了没呀?”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哥们觉得,我和吴美人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刚才大概看出来,哥们心里头有一股邪火吧,所以才这么问的。
因此,我就很自然的点点头,“揍了这破衣服一顿,确实好受多了!”
俊尧听我这么一说,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一般,感慨道:“哎呀,这活真是作死的活呀!以后给钱也不干了!”
我再次莫名其妙,“喂,你们仨说什么呐?你们敢说几句我能听懂的不!”
吴晓雅则小碎步的走过来,捧着我的脸,柔声说:“人在郁闷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但人在崩溃的临界点时,却很容易产生瞬间性的选择型失忆现象,所以,我为了能让你有一个健康的心理,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我似懂非懂的扭头,看着戏台子上的那件破烂不堪的戏服,皱眉道:“可我和它........是不是无辜哒?”
蹲在那件戏服的旁边,我皱眉打量了许久,最终,我还是摇头,对身边的吴晓雅他们说:“这还是一个傀儡!”
吴晓雅苦笑道:“早就猜到了!”
俊尧则不解的嘟囔说:“可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啊?”
赵瑾皱眉道:“至少可以排除整个戏班子了!”
我问她,“你有什么理由没?”
赵瑾说:“我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如果真是戏班里的人,在暗中使用什么邪术,我的人早就给我消息了。可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那显然是戏班以外的人,在远程操控这些东西。还有,方圆五十米之内,一点邪术波动都没有,这里就出现了被控制的死物。所以,这也可以证明,背后搞鬼的人,是一个懂得远程操控死物的邪派高手,而并非是戏班里的那些,只懂普通辟邪皮毛的演员!”
她这话没错!
有茶茶楼方圆五十米之内,俊尧和赵瑾的人,都已经盯了个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但就算如此,这里的东西,还是会出现非正常的怪异现象。而且,我们在这里盯着,都没有察觉到半点的邪气波动,或是术法余威的现象。
那由此便可以得出结论,被盯着的戏班子,是不可能做什么手脚的,只有方圆五十米以外的高手,才应该是我们要问题答案!
可问题是,方圆五十米以外的谁,才是握手答案的目标呢?这范围是不太大了点啊?
再说了,咱们脚下的地球另半边,好像也属于方圆五十米以外吧!
当然,我指的并不是另半球的人,就算意指,那也不能说人家的手段是邪术,因为人家那边,都叫巫术,或者是魔法!
我觉得,要想搞明白这一切,那还是从头开始琢磨的比较好。
关键是因为我们一开始的方向,似乎有点出入,至少我们不应该只盯着这个戏班子!
最后,还是吴晓雅提醒了我,而她告诉我说,“有些问题,得找最大的受益者,即便是破案子也一样,最大的受益者,往往在很多时候,都是整件事的导火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