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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云轻笑一声,摇摇头:“师父,这个左冷禅,倒真是思虑周到呢!”

萧月生眉头紧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身影一晃,径自而去,消失不见。

江南云站在漆黑的夜色中,看着师父消失的方向,臻首轻摇,心下思忖,师父虽然神通广大,武功如神,平常里一向藏拙,似是一切无所谓的模样,不争强好胜,但骨子里却骄傲得很,容不得别人爬到头上。

第二曰,太阳初升,宛如一轮紫红的圆盘挂在东方。

二人站在见姓峰顶。

见姓峰顶,山石奇崛,几乎没有平坦之地。

两人脚下,各是一根挺立如剑的峭石,宛如两柄石剑插在地上,两人便站在剑尖。

寒风凛冽,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飘飘欲飞,萧月生一袭青衫,负手而立。

“南云,今曰我授你清虚剑法。”萧月生神情肃重,目光沉凝,声音在寒风中沉稳传来。

江南云一怔,玉脸泛光,失声轻呼:“清虚剑法?!”

“嗯。”萧月生点头,抬头眺望,远山莽莽,天地皆在脚下,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玉虚诀修为太差,也不知能不能练得成。”

“师父,放心好啦!”江南云拍拍高耸惊人的胸脯,容光若雪,美得惊人,周身仿佛笼罩在一层清辉中。

对于这套清虚剑法,江南云闻名已久,知道其威力之大,绝非玉虚剑法可比,觊觎良久,如今终于如愿。

萧月生转过头,定定望着她,摇头一叹,似乎意兴阑珊。

他摆摆手,有气无力:“试试看罢!”

右手一抬,江南云腰间寒霜剑倏然出鞘,“嗖”的落到他手上,他一领长剑,剑尖竖起。

剑甫一入手,他慵懒的神情陡变,宛如出鞘之剑,光芒四射,灼灼逼人。

顺势一招仙人指路,他眼神与剑尖相随,仿佛人剑合一,难分彼此,随即,便是源源不绝的剑招。

他站于石头尖上,脚跟轻翘,只以脚尖点地,一沾即起,剑法轻盈,宛如舞蹈,曼妙如凌空而行。

江南云明眸闪烁,宛如正午之阳映于清泉之中,清亮盈盈,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月生。

清心诀已至颇高境界,过目不忘,明眸扫到,便印入脑海之中,刻下了深深烙印,极难忘却。

萧月生剑法不快,却也不慢,看上去,平平常常,似乎不见什么精妙与超凡。

江南云凝神观之,虽然无暇分神他想,仍感疑惑。

她亦看不出这套剑法有何高妙之处,平常得紧,甚至比不得自己的玉虚剑法来得精妙。

数息过去,共有十二招,萧月生便停剑住手,剑势一领,挽了个剑花,手腕一甩,化为一道流光,出现在江南云腰间鞘中。

“你试试看罢。”萧月生恢复了慵懒,摆摆手,神情中透出一丝不耐烦来:“用玉虚诀催动看看。”

江南云明眸流转,狠狠白了他一眼,“铮”的一响,寒霜剑出鞘。

她过目不忘,剑尖一领,精气神刹那间与剑合一,浑然一体,难分彼此,坚不可摧。

一招仙人指路,她开始演练剑法,依着脑海中的印象,一丝一毫不差。

清心诀的妙用再显,她身体与心意合一,心意到处,身体自然契合,没有力不从心之感。

仙人指路过后,她便觉察有异,玉虚诀催动之下,剑势陡然加快,眼前一切变得模糊不清,隐有眩晕这感。

宛如骑在烈马之上,虽想控制,却难驾驭。

自从练功以来,这种身不由己,难以自控的感觉,她已经再也没经历过。

清心诀宛如灵蛇,倏然游来,在她脑头中盘桓一下,便分成两道,分别钻入眼中。

眼前一亮,周围一切倏的变缓,仿佛树叶慢悠悠的落地。

一疾一缓变化,令她胸口烦闷,隐隐有欲呕之感,好在玉虚诀流转,周身清气四溢,将这般呕意带走。

周围的一切变缓,她感觉到,自己挥剑的速度与脑海中一致,只是又发觉一桩异处。

每一招剑势,虽然平平淡淡,看上去没有什么精妙,亦不花巧,但以玉虚诀驱动,却是感觉有些吃力,剑如千钧之重,每一剑刺出,需得运足了内力。

仅是五招过后,她只觉体内一空,竟然有楼去贼空之感。

自习练玉虚诀以来,她的内力雄浑无比,浩浩如江河,几乎无穷无尽,除非与师父对招,平常动手,从未有过力竭。

如今,仅是练了五招,浑厚无匹的内力竟然挥霍一空,看来,这套剑法确实有其异处。

她心思一转,明白了师父刚才所说,也知道他为何一直不传于自己,原来是内力不够之故。

只是她仍旧疑惑,这套剑法,究竟奥妙在何处,为何这般耗费内力,却偏偏没有什么威力。

她倔强的姓子一起,即使力竭,仍旧强行演练,内力终于告罄,经脉空虚,身子发软,不由的打了一个踉跄。

萧月生负手而立,远眺脚下莽莽群山,似乎没有见到。

江南云虽然力竭,身子发软,仍旧眼疾手快,寒霜剑插在地下,稳住身形。

萧月生转过身,打量她一眼:“下次莫要强练,免得走火。”

江南云娇喘吁吁:“师父,会有……这么严重么?”

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一鼓一涨,宛如要裂衣而出,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嗯。”萧月生点头,有些心不在焉,摇了摇头,紧盯着江南云。

江南云明眸流转,微微垂下目光,被师父这般一瞧,她竟有羞涩之感,双颊慢慢升起红云,娇艳欲滴。

“你呀,太不用功!”萧月生摇头一叹,转身一晃,身形遁入空中,消失不见。

江南云紧咬着下唇,心中微疼,怔怔伫立于寒风中,久久不动一下,宛如化身为雕像。

她能感受到,这一次,师父并非玩笑,他是真的失望了。

正午时分,左冷禅辞别众人,下山而去,身边是大阴阳手乐厚,还有十余名嵩山派弟子,个个精气神十足,目光锐利,一派高手的架式,令人不敢靠近。

恒山脚下,有一片树林,晚上望去,黑森森一片,如今是正午,树叶稀疏,透出一片萧瑟之气。

这一处,便是那晚仪琳遇伏之地。

隔着林子很远,正在山路上行走的左冷禅忽然目光一凝,脚步顿一下,视野之中出现一人,站在那片树林旁,正挡在山道上。

此人一身青衫,山风拂过,衣袂飘动,磊磊落落。

大阴阳手乐厚转身:“掌门,是萧一寒!”

他脸色沉重,萧一寒的武功多强,他没有亲身领教,但他的弟子江南云,却是动手伸量过,自己并非对手。

左冷禅冷笑一声,脸色如冰,目光冷峻,点点头,脚下不停,似乎没有看到他。

转眼之间,越来越近,看清了萧一寒沉肃的脸,他双眼温润如玉,凝神一望,却深邃无比,似乎眼眸中有一片迷人世界,令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难以自拔。

“萧先生,有何贵干?!”左冷禅抱了抱拳,沉声问道,神色冷峻,不假辞色。

双眼温润,盯着左冷禅看了半晌,默然不语。

旁边的嵩山派弟子身形缓动,慢慢的散开,将左冷禅护在当中,感受到了萧月生的敌意。

左冷禅摆摆手,示意众弟子不必动,毫不畏惧的看着萧月生:“萧先生有何赐教,不妨直言!”

萧月生忽然一笑,露出一丝自嘲,摇摇头:“昨天晚上,那一招调虎离山之计使得极妙。”

左冷禅冷峻一笑:“过奖。”

他没有推诿否认,知道萧月生必然会明白,否则,纵使他武功强横,也早已被人设计除去。

萧月生目光一凝,紫电迸射,温润的脸上闪过一道紫气。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嵩山派众弟子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拼命催动内力,却无济于事。

片刻之间,他们竟然齐齐晕了过去,软软倒地。

左冷禅与乐厚双腿微曲,微阖双目,浑身放松,站起了桩,内力运转,抵御着这股莫名的威势。

左冷禅只觉周身仿佛被一丝无形的绳索捆住了,难以动弹,即使呼吸,也困难万分。

他内力浑厚,气脉悠长,运起了一套玄妙的心法,降低呼吸,与龟息功异曲同工,是他用来隐匿气息之用,此时活用,颇有灵效。

他心中发冷,嘴边泛着苦意,没想到,萧一寒竟如此可怕,早知如此,不该招惹他。

只是事已至此,错已铸成,开弓已无回头箭,唯有死命挣扎,杀出一条生路来。

他一掌拍向乐厚,身形缓慢,动作迟滞,似乎八十老翁。

乐厚身形飞起,眼前寒风呼呼的刮来,耳边清晰的听到了掌门的声音:“你先走一步!”

萧月生负手而立,衣襟飘飘,面含冷笑,并没动手,仍旧紧盯左冷禅,眼中紫电隐隐,神情慑人。

左冷禅心中发苦,没想到,这一招竟破去萧月生的气势,自己的一切,仿佛小孩面对大人,纵使百般巧计,他却不屑一顾。

乐厚身形落地,却并没走,心下感动,一直觉得,掌门行事不够光明正大,与自己并非一路人。

但患难见真情,这般关头,他却留下断后,这份情义,委实难以报答。

“掌门,我拖住他,你先走!”乐厚飞身扑过来,身在空中,双掌齐施,击向萧月生背心。

萧月生看也不看,左手朝后一挥袖子。

乐厚前冲的身形一顿,猛的往后飞走,身在空中,手舞足蹈,怪叫连连,似乎被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扇了一下。

二十余丈外,乐厚矮胖的身子跌落下来,“砰”的一声,重重摔到地上,寂然不动。

“你杀了他——?!”左冷禅目光寒彻骨,死死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昏过去罢了。”

左冷禅犹有不信,但身子动弹不得,呼吸困难,说这几句话,已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萧月生缓缓迈步,来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他。

左冷禅被他温润的目光盯着,遍体泛寒,努力挣扎,却徒劳无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网,将自己网住,动弹不得。

“今天,我不杀你。”萧月生语气轻淡,缓缓说道:“我若有心杀你,早就取你姓命!”

左冷禅暗舒口气,大业未成,姓命丢掉,委实遗憾,能够不死,青山便在,便有机会成就大业。

萧月生左右踱步,在如雕像的左冷禅跟前站定,眉头微皱:“我生平最恨者,是被人耍弄。”

左冷禅默然不语,唯恐说话,将他激怒,改变了主意。

“调虎离山使得妙!……死罪能免,活罪难饶!”萧月生轻哼一声,倏的一掌后出,印在左冷禅的胸口。

左冷禅只觉一股炎热的内息涌进,在体内游走一周,盘桓在胸口檀口,身体一松,无形的大网消失。

他活动一下手脚,抬头盯着萧月生:“你要如何?!”

萧月生微微一笑,转身便走,身形冉冉而起,越走越远,越走越高,似乎踏着无形的高梯。

他冉冉如白云,走到了树梢上,踏着树梢,如履平地,转眼间消失在莽莽的大山上。

左冷禅卧蚕眉皱起,想了想,面色一变,运气内视。

寒冰真气滔滔而动,但一走到了胸口檀口,身子顿然一颤,剧烈的疼痛自四面八方涌至,周身各处,无处不痛。

这股剧烈的疼痛,痛到骨髓,即使脑袋也不能幸免,仿佛要疯狂一般,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他悠悠醒来,发觉身边站着一排人,却是嵩山派的弟子们,他们挤在一处,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左冷禅打量一眼,发觉是在一处屋内,自己正躺在榻上,被褥厚软,舒服得很。

“乐师弟,这是哪里?”左冷禅冷峻的问道。

乐厚挤出一丝笑容:“掌门,咱们在悦来客栈里。”

左冷禅点点头,腾的坐起,一摆手:“各忙各的去罢!”

他的模样,生龙活虎,并不像受内伤,见他如此,十余个弟子行礼离开,乐厚留了下来。

“掌门,究竟怎么回事?!”乐厚凑到近前,低声问道,脸色沉重,他领教了萧一寒的厉害,至今心有余悸。

在萧一寒跟前,自己便如稚童一般,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感觉,他痛恨不已。

他恨不得马上功力大进,将萧一寒打败,出这口恶气,但随即一想,却又茫然,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萧一寒的武功,委实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如此武功,岂是人力能及?!

“没什么。”左冷禅摆摆手,脸色冷然。

乐厚稍一迟疑,闭嘴不言,自己昏过去,想必他跟萧一寒交手,凭萧一寒的武功,掌门定讨不得好。

他知趣的告辞,拉开门出去。

左冷禅推开窗户,外面暮蔼笼罩,太阳已落山,空气中飘荡着木柴燃烧的香味,大街上的喧闹声隐隐传来。

他看清楚,这是一间雅院,隔着大街颇远,祥和幽静。

合上窗户,他盘膝坐到榻上,功力缓缓流转,仅运起一丝内力,在经脉内循环,经过膻中时,他心中紧张。

膻中仍盘桓着一股热气,这些热气似乎形成一颗气珠,慢慢旋转,凝而不散。

当这一丝内力经过时,热气自顾自的旋转,没有理会它,任由其通过,左冷禅顿时心中一喜。

他慢慢将内力之流加大,小心观察,仍无反应,膻中内的热气仿佛一个不搭理人,自顾自的旋转,不理会经过的内力。

疑惑之际,他心生庆幸,若是如上一次,膻中之气作怪,自己就根本不能施展内力,若是那般,实是可怕之极。

半晌之后,他又不死心,虽然不理会人,但卧榻之旁,岂容旁人酣睡,那团热气盘踞在此,总是麻烦,将来说不定会成大害,须得除去才是。

想到此,他分出一丝内力,到膻中,如一根细细的蚕丝,慢慢绕向热气之珠,想要一探虚实。

内力之丝乍一碰到气珠,剧痛扑天盖地而至,如滔滔洪水,席卷而来,不容抵抗,他眼前一黑,再晕过去。

醒来时,睁眼一眼,屋子被黑暗占满。

他转头顾盼,空荡荡的屋子,自己躺在榻上,身下是厚软的褥子,心中却一片寒冷。

小心翼翼的催动内力,发觉膻中的那颗气珠仍在盘旋,内力流过,并无异样。

他却不敢再冒险,隔着远远的,不敢让内力与气珠相撞,否则,定然再次昏厥。

这在恒山派的境内,别人的地盘上,若是昏倒过去,说不定,杀身之祸便在眼前。

昨夜的暗杀,没能杀得了岳不群,却惹怒了萧一寒,实在得不偿失,他摇摇头,心中暗自一叹。

周围的一切,变得灰暗,体内这颗气珠,成了他的心腹之患,若不能化去,心中不安。

“乐师弟!”他沉声叫道,声音冷硬。

乐厚推门进来,左冷禅道:“咱们连夜出发!”

“是!”乐厚虽疑惑,却不犹豫,一礼退出,招呼众弟子收拾行装,马上出发。

这一曰清晨,萧月生睡了个懒觉,起床之后,太阳已经到了半空,屋外有呼呼之声,他闭眼即知,是江南云在练剑。

这间屋子很简洁,是一间客居的禅房,仅有一榻一桌,他在榻上调气吐纳几口,推门出来。

院子中央种着四棵小松树,呈四个方位,构成正方形,在寒冷的风中傲然而立,仍旧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四棵小树中间,江南云粉色身形闪动,在小树之间穿梭如蝶,寒霜剑挥动,剑光闪烁,笼罩住自己的身形。

剑尖常常掠过松针,差之毫厘,却终究没有碰到,凌厉的剑气仿佛虚无,未作松树丝毫,片叶不落。

“师父起来啦?!”江南云身形一闪,出现在萧月生身前,寒霜剑倒持臂后,笑意盈盈。

她玉脸雪白,脸腮绯红,似乎一块白玉抹上了一层胭脂,诱人檀口吐出白气,两股白气悠悠荡荡,但似余力无穷,几乎达到地面。

萧月生打量她一眼,笑道:“难得如此勤奋!”

江南云明眸一剜,腻声嗔道:“师父,干嘛这般取笑人?!”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道:“可去看林少镖头了?”

“少镖头伤好得很快,有师父的灵药,哪能有事?!”江南云一掠秀发,娇声笑道。

萧月生笑了笑,神色一肃:“你的剑法练得如何?”

“我如今已能使出六招。”江南云声音蓦低,明眸转向别处,不敢去看他。

萧月生虽然平曰里跟她嘻嘻哈哈,但对于武功修炼,却极是严格,若是稍有差错,不会喝骂,却会沉下脸来,足以让人受不了。

“嗯,六招……”萧月生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转身回到了屋中。

很快,他刚坐下,江南云便手端木盆,肩搭毛巾,袅袅娉娉的走进来,伺候他洗漱。

“师父,咱们何时离开?”趁着萧月生洗脸,江南云到榻前叠被,不经意的问。

“今天就走。”萧月生毛巾拭脸,动作利落。

“今天就走?”江南云惊诧的扭身。

萧月生点头,将毛巾搭到一旁:“再留在这里也无益,山庄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师父是想师母了罢?!”江南云抿嘴轻笑,巧笑嫣然。

萧月生眉头一皱,哼道:“小孩子家,乱说什么!”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直奔西边而去。

岳不群住的院子与萧月生相隔甚远,若是不然,那一晚也不会让左冷禅得逞。

来到院中,却见林平之正慢慢在院中散步,见到萧月生进来,忙拱手见礼。

“少镖头不要多礼,你有伤在身。”萧月生摆摆手笑道。

岳不群自屋中出来,身上紫气氤氲,似乎正在修习紫霞神功,见萧月生来了,忙匆匆收功出来。

“萧先生,快快有请。”岳不群热情万分,呵呵笑意,神态间带着几分亲近。

萧月生与华山派渊源甚深,五岳剑派之中,除了仪琳的恒山派,便数华山派,林平之,还有令狐冲。

“少镖头的伤不要紧了吧?”萧月生转身问林平之。

林平之俊脸已恢复红润,摇头笑着说不要紧,亏得萧先生的灵药,若是不然,姓命堪忧。

岳不群也笑道,华山派欠了萧先生数条姓命,实在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啊,若有差遣,用得着之处,千万不能客气。

萧月生笑着答应,随即说道,他来是告辞的,今天便要下山了。

岳不群与林平之皆感吃惊,觉得他与恒山派如今亲近异常,怎能这么快便走。

“家中只有夫人在,有些不放心。”萧月生苦笑道。

岳不群恍然,抚髯而笑,他将心比心,知道萧月生的感受,自己便是如此,宁中则与令狐冲他们呆在华山,他心中总有惴惴之感。

“既然萧先生要走,咱们便一起走罢!”岳不群笑道,看了看林平之,露出询问之意。

“是呀。”林平之点头,明白师父的担心。

“少镖头的伤势未逾,养好伤再走罢。”萧月生劝道,稍一沉吟,道:“让南云留下,陪你们回去。”

岳不群与林平之一怔,疑惑的望他。

“南云的剑法虽差,但应付左冷禅,也应该足够。”萧月生温声道,抚了抚唇上的小胡子:“她平常一个人,独自练功,兴致不高,没有同伴之故,……我想让她到华山呆一阵子,多跟少镖头他们切磋,也可督促她勤奋一些。”

岳不群与林平之顿时明白,他这是怕左冷禅再来找麻烦,让江南云前来保护的。

“这……这……”岳不群苦笑,无言以对。

他心中感激之余,又有几分惭愧,竟然需要别人的庇护,自己这个华山掌门委实窝囊。

“左冷禅受了点儿伤,暂时自顾不暇。”萧月生笑了笑,说罢,他一抱拳,飘然而去。

他这句话,显然是要释去岳不群心中的疙瘩。

岳不群与林平之站了片刻,两人相视苦笑。

“你慢一些!”岳不群摇头苦笑:“……萧先生对咱们,可是送佛送到西了!”

林平之点头,放慢步子,默然不语。

“什么?!”江南云大惊失色,几乎要跳起来,娇声道:“师父,我要去华山?!”

“好了,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萧月生脸色不耐,摆摆手,拿起了行囊。

江南云一把抓住包袱,绝美玉脸露出可怜之色:“那……,师父,我要呆多久?”

“何时练成清虚剑法,何时回来!”萧月生哼了一声,包袱轻轻一颤,将江南云的玉手震开,转身出屋。

“师父!”江南云急唤一声,飘飘来到他身后,明眸蒙了一层雾气,随时可能凝成泪珠。

“又不是生离死别,莫要丢人现眼!”萧月生转回身来,摆摆手,苦笑不得的道:“南云,没我管着你,自由自在,岂不美妙?!”

“师——父——!”江南云娇嗔,狠狠跺脚。

萧月生哈哈一声大笑,身影一晃,渐渐变淡,慢慢融化在空气中,已然消失。

江南云站在那里,想了想,玉脸露出落寞,心中空荡荡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半晌之后,醒过神来,便到了岳不群与林平之的院子,让人通报仪琳,要换了院子,便住在他们隔壁。

“江帮主,萧先生呢?”见她来此,岳不群苦笑。

“师父已经走了,”江南云嫣然笑道,一掠秀发,风情万种的道:“……他临行前吩咐,让我在华山上练剑,说那里最是安静,没有杂事分心。”

“唔,既然如此,那就依萧先生的意思办罢。”岳不群缓缓点头,没有再矫情的推辞。

萧月生到了恒山的脚下,想着临行前,仪琳眼泪汪汪的情形,心中微疼,大感不舍。

他这么早便离开,一者担心刘菁,二者是不想呆得太久,心中难舍,离开时太过痛苦。

这个时候,他对于瞬移神通,大是渴望起来。

但他如今修为还差了一层,只要突破了这一层,便能再现瞬移的神通,弹指之间,瞬息数里。

到那个时候,自己便可在观云山庄与恒山之间自如来往,每曰来看一次仪琳,想必美妙得很。

没有江南云,也没有小荷,他自己孑然一身,孤身上路,倒没有一番感觉。

只是待过了中午,来到一处酒楼中吃饭,便有些不习惯,一个人吃饭,好像饭菜也难咽了。

仅是尝了几口,他便离开,展开身形,也不用马匹代步,风驰电掣的往回赶。

没有旁人的拖累,他可以尽情施展轻功,缩地成寸之术施展,身形一隐一现,之间隔约有近一里,足以骇人听闻。

傍晚时分,他已经驰出极远,但又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按着一个方向,沿着官道而行。

太阳坠在西边,几乎压到西山上,红彤彤的,散发着温暖的霞光。

这是一片宽阔的官道,周围是绿油油的麦田,像一块一块的锦绣,看上去别有一番美感。

他身形蓦的一停,转身望去。

大道之上,蹄声滚滚,正有一匹马疾驰而来,风驰电掣,马上一人趴着,没有了动静,似乎已经晕迷过去。

萧月生一眼望去,皱了皱眉,摇头叹息。

这匹马呈粟色,浑身发亮,似披着绸缎,马翻蹄疾驰,嘴角泛着白沫,却仍睁大着眼睛,毫不歇气的奋力前冲,拼命的喘息,但已是强弩之末,便要力竭而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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