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虽然有河流,可是要找到饮水的地方并不容易,因为河流附近住着不少的部落,而且大多是大型的部落,突袭营的队伍必须绕行。好在也有一些地方有季节性的湖泊,只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固定,即使是常年在草原上的人都未必知道在哪里。
秦瑜他们这支队伍的运气还算不错,就在他们水囊里的水都喝完了,只能靠露水和马奶维持的时候,竟然找到了一个季节性湖泊。这个湖泊不算大,水也不深,在阳光的映照下,能清晰的看到水底绿草如茵,想来是这个湖泊成型不久。
在所有人把水囊灌满之后,一些突袭营的士兵在湖畔做饭,另一些人干脆脱光了衣服下湖洗澡去了。要知道他们进草原已经半个多月了,八月底,白天还挺热,半个多月没洗澡,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快能熏死一头牛了。
陈繁虽然也很想下湖洗澡,可是他毕竟是将领,不能像普通的士兵那样撒欢,他必须保持一定的威严,只好拿了一条巾子在湖边洗洗脸,再擦一下身。
突然一声水响,许多水花飞溅到陈繁身上,他以为是突袭营的士兵在打水仗,不以为意的抬起头来,却猛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秦瑜面对着他,全身赤|裸的站在水里。平日里因为穿着衣服,陈繁只觉得秦瑜高挑修长,似乎有些偏瘦,现在看到他结实饱满的胸膛,才知道这人居然相当的健壮。只是又不像突袭营里别的士兵那样肌肉鼓鼓囊囊的突出来,秦瑜的身上没有一块一块的肌肉,每一处都很平滑,即使是凹进去的腰线,也有着圆润的弧度。
现在他的头发放下来,随意的用发带系在身后,又站在这绿莹莹的湖水中,阳光从他的头顶照下来,他少了平时的那种冷意,说是温润如玉也不为过。
“怎么不下来洗?”秦瑜看着有些发愣的陈繁,微微挑了挑眉毛。
他知道自己长的好,小时候瘦弱还看不出来,长大了之后,他的眉宇间越发像他那个青楼红牌出身的母亲,引得身边不少好男色的人喜欢盯着他看,为此他才一直冷着脸,更不会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陈繁看他。
陈繁好像是猛的惊醒过来,急忙把眼光从他胸口移开,刚想低下头,谁知道眼光这东西有时候根本不由自己控制,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游弋到了秦瑜的下|体,这一下却把陈繁吓了一跳,几乎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扭头就往回走,边走还边愤愤不平的想,这混蛋的那物怎么如此巨大,简直就是太让人嫉妒了。
秦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陈繁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还气得满脸通红的。
“追媳妇不容易啊。”有人在他身后幽幽的叹了句。
秦瑜一回头,原来是沈平,不由的笑了一下,说:“你当初是怎么把付二给娶到手的?”
“想知道?”沈平一挑眉。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没穿衣服,沈平对这个平日里很尊敬的秦护卫也少了几分敬畏,言语之间多了几分亲昵。
“当然,还望沈兄不吝赐教。”秦瑜一脸的认真。
沈平早就从自家媳妇那里知道了秦瑜的心思,见他如此诚恳,立刻一把搂着秦瑜的肩膀,带着他往水深处走,边走还边笑着说:“来,来,我来告诉你啊,这追媳妇就要……”
先不提这边沈平教授了什么经验,只说那边陈繁面红耳赤的回到营地,坐在刚搭好的帐篷旁边,咬牙切齿的生着闷气,他到不是气秦瑜,而是气自己刚才的表现,怎么只是看到秦瑜的那物就跑了,自己又不是缺了什么,不过就是比他小了那么一点,也不至于要搞的好像落荒而逃一样。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从心口处好像有一股热流一直涌向下腹,他的手不由的顺着那热流摸去,然后停在了一处高高昂起的地方。
陈繁盯着那顶起的地方半天喘不过气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许多世家子弟大多到了十八、九岁才娶妻,可是往往很早就会由父母长辈安排好通房丫头,陈繁十四岁的时候,他母亲就为他选了两个家生子做通房,一男一女都很漂亮,可是陈繁那时候醉心武学,从来没有碰过他们。即便是这样,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的。
等陈繁十六岁去了北疆,他也是从普通的士兵开始做起,大家一起洗澡的次数多不可数,从来没有说看到某人的*就会勃|起的现象。而且,大营里有不少结为夫妻,晚上做点活动而发出的声响,陈繁听过无数次也毫无冲动,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子,将来会按照他的兄长陈简那样,安安稳稳的娶妻生子。
等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蔺秋,他还在安慰自己,蔺秋毕竟是不同的,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喜欢的是蔺秋的柔弱,或者说,蔺秋在他心目中并没有男女之分。
可是秦瑜不同,他分明是健壮的男子,虽然秦瑜生的好,可是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他都是阳刚气十足的男子,自己为何会因为他的身体而面红心跳,甚至……甚至那物竟然还会翘起?
陈繁越想越气,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一张脸漆黑,就像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一般,吓得所有士兵都战战兢兢不敢靠近,只有秦瑜面色如常的拿了一头盔热粥和一张麦饼走过来。
秦瑜一屁股坐在陈繁旁边,见他脸色不愉的想走,开口问道:“干粮还够吗?”
他们行军在外,每个人都会随身携带五天的干粮,如果遇到小的部落,在杀光里面的胡子之后,会搜索可以食用的食品。对于这种杀人抢粮的凶残行为,突袭营所有士兵都觉得很正常,凭什么胡子可以到大梁国去打草谷,我们就不能这么做?所以他们拿东西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心理障碍。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快五天没有见到任何小部落了,凭他们的人数还不足以去打劫大型的部落,秦瑜这么问也很正常。
陈繁愣了一下,只好说:“上次那个部落里有不少的粮食,现在还够七天的食用。”
秦瑜点点头,他们再有三天的路就能到目的地,不过为防止发生意外,粮食最好还是预备多几天比较好,而且也不知道另外两支队伍是否够粮食,如果路上还有小部落,还是进去“拿”一些更好。他想了想,又说:“等到了地方,你带几个人进镇里去见太子殿下,我带队伍到北长山去等你们,否则一下子进去太多人,容易被人发现。”
陈繁答应了一声,这些事情他也有想过,秦瑜身上的杀气太重,不适合进镇,的确他带人进去比较好。
暮色再次笼罩下来,草原上的夜晚,寒气一阵阵的袭来,陈繁这时候才发现身边的那股热气,他一扭头,只见秦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贴紧了他来坐,他心里一惊,跳起来就想走。谁知道他刚跳起来,袖子突然被秦瑜一拉,脚下一滑,整个人向着秦瑜的怀里就要一头扎下去。
情急之下,陈繁腰一扭,一个铁板桥的姿势就要站起来,可是秦瑜手上一个用力,陈繁一下就倒在了秦瑜的怀里,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陈繁气得一拳就向秦瑜面门打去,可是他忘了自己还坐在秦瑜的怀里,胳膊都伸不直,秦瑜只是微微一偏头,就让开了他这一击。
秦瑜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一拨一挡,把陈繁的攻击全都一一化解,说:“陈参军为何动手?”
陈繁被他气得全身发抖,手往地上一撑就站了起来,说:“秦护卫,明人不做暗事,你刚才做了什么自己知道!看我要站起来,你拉我一跤是要做什么?”
秦瑜也站起来,抬起自己的手,语气无奈的说:“你的袖子刚才勾到了我护腕上的倒钩。”
陈繁一愣,再看自己的袖子,那里的确有一个勾出来的小口子,可是嘴上还是说:“那我做铁板桥的时候,你拉我做什么?”
说到这里,秦瑜皱眉说:“那种情况下,如果真的站起来,你的腰肯定会受伤。”
陈繁咬了咬牙,说:“我受不受伤与你何甘,要你在这里多事。”
他刚说完,秦瑜的脸色立刻变得漆黑,他眯着双眼,说:“陈繁,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不是登徒子,就算要占你的便宜,我也会经过你的同意。我们在外打仗,你是将领,就该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否则下面的士兵会心不安,这些事情不需要我来教你!”说完,他也不等陈繁回答,转身就走。
陈繁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看着秦瑜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何尝不知道秦瑜说的那些话全是对的,可是……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中窝火。
他这边还没想明白,就听秦瑜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同意,我还是很乐意占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