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杨墨就经历了离婚又结婚。
离婚时在民政局,结婚则是在城堡办理的。杨墨拿着手里红色烫金的本子,看着民政局的人离开,有些不真实。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只是每次,她都感觉不同。
又结婚了……就这一个本子,将两个人的人生绑到了一起,即使是错的、利益的、利用的结合也可以么?
杨墨不由感觉眼眶有些酸涩,球球看见她这样,心里也不舒服。
它这个宿主,极为绝情。感情这样的东西,对她来说,只有可无,没有可有。连自己陪了她那么年,记忆说删就删,连还回来的,都是删减的,要不是自己……
【宿主……他们只是数据而已。你想哭就哭吧,不要憋着,对孩子不好的。】
杨墨侧眼看了它一眼,收敛矫情的情绪:‘本宿主只是感叹,专宠的本执行者,遇见的都是优质男人,办结婚证都可以在家。’
【金九的确财阀无人能敌,金家连他的亲生父亲对他都是惧怕三分。是这个世界公认的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球球翻动自己系统的界面:【在系统刚刚发现的资料里,当年金家出现叛徒,仅有九岁的他在这个家族陷入危机的情况下,把那个人剁成了肉泥。凭一己之力,将整个组织剿灭。不过这里没有详细解释当年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宿主挖掘。】
杨墨也看了一眼,后不以为然移动开,落在沙发上看资料的男人身上。男人一米九五的身高,即使没有身上令他人畏惧的上位者气质,也有先天性身高压迫的优势。
「滴——
触发隐藏任务:1、让金宇对自己的行为得到惩罚;2、彻底毁掉女主。」
【欸?这才是反渣的任务!让渣男得到教训!而不是攻略!】球球看见任务,比杨墨还要激动,手舞足蹈起来。
杨墨听见系统的提示声,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家暴的渣男人~必须要严惩。
她含着冷笑,信步走早金九坐的沙发边,一趴,将脑袋枕在男人大腿上,眨眨眼看着男人似乎在求什么般,撩人心魂。
金九手里拿着集团的资料在看,说不上机密,也不是别人可以的,微微向上抬了抬,下意识就要把人丢出去,好在反应及时,记得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便是如此也不由瞥了她一眼,却浑身散发着警告。
【宿主你要做什么?小心他杀了你!】球球其实有些无奈的,对付别人之前,杨墨总是喜欢找一个为她买单的,好比如上一个世界的摄政王……
杨墨撩人的表情一收,冷笑出声:“真是不知好歹。”说罢,闭上了眼睛。
金九到也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说什么,看着孩子的份上,他可以适当的忍让。就着当前的动作又看了起来,手指婉转间用钢笔在一处画了圈。
大致一分钟过去,金九将手资料放下,本事以为已经大胆放肆睡过去的女人,突然开口:“听说,我妹妹杨静过几天参加你家某个集团投资的一部惊悚文艺片?”
金家那么多集团,他管的又是总部,也就是所有关于金家的集团他都有权管,他怎么可能去了解一个什么影视投资。
何况,有那个时间了解,他都不知道赚多少钱。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做表示,在她第一次敢和自己对视开始,他就已经摸透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左右不过是要她出手碰捧红罢了。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大红大紫,她找自己的确是一个快捷近。
“我也去。”杨墨的确有求于他,她也不是自己不可以去,金九也没有关她起来,软禁在家,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喊他一声爸,她现在说一声,表示尊重。
金九自然是不可能让这个疯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乱跑,眼神都没有给她,显然是不可能!
杨墨也没有多呆,说完就钻了出来,向房间走去:“明天要去产检,我不管你今天有什么应酬,明天我看不见你,产检就会变流产。”
“还有……”杨墨的脚步顿了顿:“你的香水很有品味,可我现在闻不了。”抬步继续向前走,“倒是对宝宝没有什么伤害,只是我反胃罢了。不用怀疑,我就是在威胁你。”
回到房间,杨墨将结婚证随意一丢,就换了件衣服爬到床上睡觉,可能是原主体质,也可能是她排斥这个孩子,极为瞌睡,还吃不下东西。
原主本来就失血过多,现在又吃不下东西,杨墨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身上的淤青也恢复缓慢,手腕上的伤口过了好几天,还不见愈合。
杨墨一向爱惜皮囊,每每看见手腕上缠的纱布,她都会异常的烦躁,不安,甚至有种要把它砍了算了的冲动。
杨墨昏昏沉沉算了过去,球球看着她的眉头紧蹙,化作人形坐在床边,轻轻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
或许心有所感,睡梦中的杨墨忽地抓住了它的手,熟悉的味道传闻鼻息,眉宇间褶皱渐渐打开,呼吸渐渐均匀下去。
「n1——09npc,您一封私站邮件,请查收。」
………
楼下。
杨墨走了之后,一边管家靠了过来,拿出平板低声说道:“少主,夫人说的投资,应该是宇二少爷手上管理的集团。”
金九没有看,伸手拿了桌面上另外一份资料看起来。
李管家知道金九业务繁忙,低声提醒过后便要退了下去,少主想不想知道是另外一回事,他有没有查来告诉少主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少主结婚,是瞒着所有人,可上面那个夫人之前是谁,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刚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又弓身低头转过去,道:“夫人今日也未用膳。”
显然,关于宝宝的事情,金九看资料的手顿了顿:“找个营养师,不吃!就榨成汁、灌!”
管家没再说什么,应声说是,便退了下去。
因此,他也知道,少主要的是那个孩子,而不是那个人。
否则又怎么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