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关系啊?”杨墨笑吟吟地看着车窗外,雨打在车顶上,发出滴滴答答,很有节奏的响着,不浮躁,倒有些悦耳。
思绪也跟着雨声,拉到她们刚见面的那天……
千年前。
主系统刚经历一次大换洗,数万执行者灰飞烟灭,系统崩塌,侥幸存活执行者集体进入休眠百年。
此事更是惊动上级管理部门,将所有主系召集足足去了五十几年。再回来时,谁也不知道,那些主系去做了什么,只是知道从此主系统一分数块,各不踏入彼此领域。
其中一个方向部,为东西南北。那块大换洗的系统,成为北系统,而她在的正是北主系统。
从此,北系统由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主系管理,这新来的主系,在到北系统时,主系统里空无一人。
他没有人脉,一开始和别的主系统关系也不好。
开始,也是处处受阻,所有执行者都在休眠。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只知道他凭什么一己之力,花费百年再次将北主系统恢复正常远程。
直到,他上位两百年的一天。
那时候的北系统,常年冰雪覆盖,四季苍白,寒风凌冽。
不知为何,一天,大雨代替了常年大雪。
那一场雨,一下就是一整年,险些将北系统淹没。
杨墨是在大雨中醒来的,那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仇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泄,那时候将主系统里一块无人区毁的粉碎。
直到主系统撑伞出现在她面前,一巴掌打醒了魔怔的她。
他说:“记住今日的耻辱!要报仇,你得有实力!”
他将她带回家里,开了热水,细细擦洗干净,骗她成为执行者,封印住她的记忆。语气从此温柔起来,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主系统里,也开始有了四季变化。
他说:“没事,你还有我。”
他又说:“有事,自己解决。”
他说:“没事,别来找我。”
他又说:“有事,就来找我。”
他说:“凡事,你都可以信我。”
他又说:“凡事,都因你而起。”
……
他说了很多,而杨墨只记住了一句。
“宝贝,别信我,我只是一个系统。”
杨墨还记得,他说这一句话的那天。
他坐在数据库里,她活生生把一个系统灌醉。她问他:“老头,我长大了是不是能找男人?”
他说醉意朦胧地看着自己,手捧这她稚嫩的脸颊,很温柔地说:“不可以,你不能谈恋爱。你父亲说的,而我也不允许。”
她懵懵懂懂挽住他的脖子,说:“天高任鸟飞,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
他笑:“离开?我就没打算让你离开。”
她怒:“你骗我!”
他吼:“那又怎么样?”
他又缓和了语气:“宝贝,别信我,我只是一个系统。我的程序里已经计数出,你所有离开这里的方法,放心,我都清除了,你走不了。”
那日开始,杨墨彻底疯了,没日没夜的执行任务,再也没有去过主系那里,每次都是已自虐似完成任务,没多久就有了安哲。
从此。
杨墨就有了新的乐趣,制造执行者,每一个都她精挑细选,每一个都是可以搅动风雨的人物。
只要她一不开心,她就能把主系统闹个天翻地覆。
闹了几次之后,主系统没有办法,只能把她关起来,关多少,杨墨的神经更加不正常。
越是如此,主系对她更加不择手段,到了最后,两个都把自己赔了进去。
……
“冤家。”杨墨叹了一口气,斗智斗勇不至于,她知道他再让着自己,而她自己几斤几两她又怎么不清楚。
自己只不过是那个人把自己丢再这里,变相软禁罢了。
“冤家?”安哲心里微酸,有句话,叫不是冤家不碰头。
杨墨他是了解的,一向不正经,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的确是实话。
能说出冤家。证明,她又想过这个答案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倒是好称呼,可惜,它只是一个系统,不然你们倒是可以结婚,嗯。来一个远走高飞什么的。”
杨墨听出了话里的醋意,吸了吸鼻子,摊摊手:“乱想什么?人家岁数很大的。”当然我也不小。
“加上,系统是没有感情线的……就是恋爱这一条。”老东西就是这么说的!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你试过?”安哲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本来就是嘛!主系怎么可能有感情嘛!还喜欢上执行者!这不是一笑大方么?
要是有感情线,那主系统还不乱套?
“昂……经常有不怕死的攻略主系,所有我好奇黑了主系的代码,没发现有。”杨墨无所谓地说着,她的确干过这一件事,毕竟她的黑客技术就是主系统教的嘛。
【宿主!你怎么还有脸说这一件事?你差点被boss打过半死,你忘记啦?
本系统记得,那次因为宿主的三脚猫技术捣乱,害的boss休眠了,导致主系统倒了一片建筑,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没按时参加。
因此惊动了上面,来把boss带走足足一年才回来,你忘记了?这事,你还有脸说?
本系统都没脸见人。】
‘呵呵!有这事?’
【当然!不信,我给宿主调回忆录?】
‘球球!你是不是皮痒了?’
“嗯?主系没说你?”安哲也是按好奇,在他的印象理,主系统虽然不怎么管他们。
比起在那个论坛里,看见别的主系统的管理,他们的主系甚至有些放养他们这些执行者。
可是很起来也是比谁都很,记得,有次主系统里一群人无视禁令,在大街上就打了起来,足足毁了三栋大夏。
主系上面也没有说,就地,就把那群送了一个灰飞烟灭。
那次之后,就没有执行者敢在主系统里打架,要是有什么非打不可的,可以去竞技场。
只有哪里,是在主系统里,可以给执行者与执行者之间打架的地方。
杨墨傻呵呵地笑,一脸无所谓地道:“何止说啊!差点就就把我弄得魂飞魄散,足足在禁闭室里关了一年。”
听见禁闭室,安哲脸色一变,杨墨续道。
“每天经历着我害怕的事情,欲望,贪婪,所有能让我害怕,不敢对面的事情,都一遍又一遍上演。那时候的模样,死亡真的是上帝创造最美的欲望。”
“还是s级的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