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发了许久的呆，忽然这嘴角溢出一行嫣红来。
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扎进了肉里。
传送门打开，一道完完全全被云雾缭绕起来的人影踏入，停在离他十几米开外。
“值得嘛？”那人影道。
主系没有动，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黑下去许久的界面：“什么是值得？我只是一个系统，做的都是程序设定好的东西。”
“值不值得，不都要做？”
那人影晃了一下就出现在主系身边，挥开那黑色屏幕，杨墨考场的界面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在你反问时，你便输了彻底。”
“我也没赢过。”主系坐回椅子上，疲惫支着头，这个时候的他看不出来是一个系统，而是一个活生生的载体。
“输赢不重要。”那人影身看着他，一手指指屏幕里面的一个执行者：“她在这方面比你看得开。”
“她就是过没良心的，什么事情在她眼里都不重要。”主系视线也看了过去，拿了帕子擦干净嘴角的血：“脸说变就变。”
“好歹你也养了她千来年，如不是你宠的，她也未必如此。”那人影不紧不慢地说着，每一个字的像跳动的字符，令人窒息又平静，很是矛盾。
“如今你把人吃了个一干二净，又冒住一个麻烦来，你要不解释清楚，没人能帮你。”
“早该让她怀孕，便不必乱跑，消停一段时间。”主系狠狠说着。
“在我这里说这个，不合适。”那人影不紧不慢开口，滑动到了另外一个界面，出那是金九那个小世界的画面：“一样乱跑。”
主系看了一眼，挥手打掉：“听说这孩子被她保送去了那个地方？”
“嗯，倒是个厉害的，能忍。”
“你来这里做什么？要是聊家常，便请回。”
那人对他的逐客令不为所动，将一个卷轴放在桌子上：“很久以前，便说过，不用她参加考核，这才千年，你就把警告忘了？”
“这是强行将她拉出来的卷轴，我说过，我只要她安全！考场毁不毁，那是你们的事情。”
主系伸手拨了一下卷轴，抬手拿起，直接丢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这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做主。现在！不送！”
那道人影侧头看了他一会，将杨墨所在考场拉到他的面前：“要是她出事，我将踏平整个时间部，我不介意人世界永远水深火热。”
“我还有些事处理，回来之前，我要见到她毫发无损在她的家里。”
那人说完，一甩袖，消失在了原地。
主系冷笑一声，满脸嘲讽：“真关心当初干嘛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个时候来这里耀武扬威，是怕了么？”
那也是你们活该！
……
考场。
杨墨回到墨子归身体里，闭眼，彻底放弃了控制权。
主系，这是你欠我的。今日不如意，都毁灭好了。
npc离开，满副打算的执行者只能眼睁睁看着宴会开始，看着原主之间无聊又无趣的明争暗斗。
npc考核场所。
【所有系统已系统模式走出分离球。】一个蓝色ai界面浮在眼看不到尽头的大殿里，四周除了漂浮的气泡，就是一望无际的空旷空间，只能依稀看得出来这里是一个大殿。
球球在气泡里先是漂浮，随即感觉到杨墨情绪波动，瞬间就暴躁起来。
见屏幕在中央喋喋不休，脑袋左右晃动，身体开始不动变大。
气泡眨眼就被它挤破，几个呼吸间，就成为百丈大。
而它干嘛就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大殿被撑破，巨石将地面地得粉碎。
【警告！警告！系统发现异常！】
【警告！警告！紧急呼叫支援。】
【警……】
“聒噪。”
一道白光击打在ai屏幕上，转眼化作粉碎。
众系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上面，他们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压着无法动弹，四面八方冲刺这铺天盖地的死气，齐齐在气泡里向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跪下，低下以往高高在上的头颅。
主系统里，主系统看见一屏幕装不下的战兽，眼里没有担忧，反倒幸灾乐祸起来。
只见，屏幕里，一只近2000丈遮天避月，浑身雪白，外绕黑气的九尾远古灵兽。
主系伸手点了点隔着屏幕感受到压迫的球球，唇角勾出一抹玩味。
还是阻止不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次又还能出什么事情来？
……
球球头颅穿过云层，仰头吼叫一声，却把这个考场里所有的系统全部震碎，直接被强行礼离开了考场。
它对那些被强行打出去的系统npc，看都没有看一眼。现在的它只想立即马上回到宿主身边。
双爪子对着空中一滑，硬生生将这个考场撕开两半，消失在了npc考场里。
北城。
所有执行者在npc离开考场的那一刻，都齐齐受到反噬，全部口吐鲜血，他们的系统界面上同时出现。
[npc已死亡，并不离开考场。]
轰隆。
系统随着雷声过后响起，并发布另外的任务。
【特殊任务：击杀墨子归，可全员今日下层考场。】
话落，所有执行者身体恢复正常。
众人执行者先是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宴会的。
“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事情，以前没有发生过啊。”
“那个什么子归的，是不是惹到上级的人了？至于系统亲自发布？”
“不对劲！不对劲！我在系统深层资料看个，这样的情况好像是考场自我保护系统被触发了。”
“自我保护？发生了什么？不过是远古执行者，能搞出什么风浪来？”
“风浪？你是醒来的吧？”
“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只是一看你就是愣头青罢了。来主系统谁不是先了解一下背景？像你这样的，别给卖了。”
“是是是，那您和我说说。”
“见你小子顺眼，我不妨告诉你。”
“千年前，也是一个执行者把考场搅得生灵涂炭，数万执行者灰飞烟灭。最后剩下的还休眠了，醒来之后，直接被送走了，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至今无执行者可知。
你听说过杨墨么？就是主系那个传闻的情人，如今挂在总系统第二那个？”
“噢噢，我知道，听说，后面不是专去反渣部门了？我记得一进考场被杀了，比我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