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庄太后同样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不过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
韩德维默然片刻,终于开口,“庄太后虽曾为我妾室,但我与她从未有过夫妻之实,所以,韩琛并非我的儿子。”
韩德维一席话,如石破天惊,全然颠覆了众人的想象,贾氏更是目瞪口呆,庄氏既为老爷的妾室,又怎么可能没有伺候过老爷?她想不通老爷为什么会编出这样的弥天大谎?
“哈哈哈!”在一片哗然中,慕容迦纵声大笑,“韩德维,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庄氏年轻貌美,你却甘当柳下惠,甘当绿头龟,为别人养儿子吗?”
不说慕容迦,连德王爷也一脸不信,“韩德维,这是什么地方?你竟说出此等匪夷所思的话?”
有人甚至不怀好意喊道:“韩德维,你莫不是不能人道,所以只能看,不能吃吧?”
这般恶毒的揣测,因韩德维疑点重重的话而喧嚣尘上,瞬间成了鼎沸之势。
韩德维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人震惊,“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瞒下去了,二十四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我遇到了庄太后,因她身上不慎露出的一块玉佩猜出了她的身份。”
“编,继续编!”慕容迦冷笑道,虽说韩德维的死而复生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但他并没有就此甘心认输,“就算你真的认出了她的身份,以北越东宫当时的状况,你收留这样一个女人,就不怕为韩家招来灭顶之灾吗?”
韩德维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道:“庄太后起初自然是百般掩饰,但追兵转瞬即至,她无奈之下,与我达成了一个协议。”
“什么协议?”慕容迦眼神一冷。
德王爷也紧紧地盯着韩德维,不放过他脸上表情丝毫变化,以自己的道行分辨对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韩德维直视着庄太后,郑重其事道:“我保她母子平安,她承诺我将来拨乱反正之日,赠我黄金十万。”
“这样的空头承诺,也有人信?”慕容迦嘲讽道:“韩德维,就是三岁小儿般都不会相信这样不靠谱的承诺,你身为江夏封疆大吏,却信了,只能说明一件事,你在说谎!”
慕容迦的话不无道理,黄金十万两固然诱人,但庄太后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无论许下什么样的承诺都如同儿戏,韩德维能做到封疆大吏,定然精明过人,显然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德王爷看向庄太后,“可有此事?”
“是的!”庄太后沉静道:“他认出我的身份,也知晓北越东宫之事,我已无法否认,在濒临绝境之下,不得不开出那样的条件,可是,他拒绝了。”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地盯着韩德维的时候,他沉声道:“不错,我提出的条件是,将来若庄太后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北越须将淮河以北的盐道经营权转送给东澜,为期十年。”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北越众臣都知道,淮河盐道的收入极为可观,是北越国库的重要来源,想不到韩德维胃口这么大,居然瞄准了淮河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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