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韩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经营淮河盐道,必然是由东澜朝廷来做,而韩德维此举的用意也很明显,为东澜朝廷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贡献,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他,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许多人顿时刷新了对韩德维的认知,没想到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的算盘却打得贼精,虽然此举大有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嫌疑,但却大大增加了韩德维话的可信度。
因为,再美貌的女人,和飞黄腾达的前程,辉煌兴盛的家族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虽然韩德维人品不怎么高尚,但其做法,却完全合乎一个野心勃勃的世家公子的行为。
慕容迦陡然厉声道:“庄氏,你可知道淮河盐道对朝廷何其重要?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允诺这样的条件,你这样的行径,与通敌卖国何异?如果真这样做了,你就是北越的千古罪人!”
他的控诉很快就起了作用,就算庄太后曾经落难,也不该出卖朝廷利益,连这样的条件都能答应,是不是把北越江山拱手相送,也心甘情愿?
面对慕容迦义正言辞的指控,庄太后同样激动,“慕容迦,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指责哀家?你虽非慕容渊亲生,但他养育了你二十多年,你享受了大皇子种种殊荣,想当年,他谋朝篡位,血洗东宫,造下滔天罪孽,东宫冤魂数十年缠绕不散,朝廷元气大伤,朝野瘫痪,人人自危,瑜太子宅心仁厚,德能双全,若今日当政的是瑜太子,北越该是何等的盛势?比起慕容渊对北越造成的灾难,淮河盐道简直不值一提,慕容渊若还活着,纵然以死谢天下,也不足以抵消他对北越的罪孽。”
想不到,似乎并不善言辞的庄太后竟然能说出一番这么荡气回肠的话来,连慕容迦也感觉意外,众臣再次沉默了下来。
毕竟二十四年那场血案,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经历过,一场血雨腥风对朝廷造成的致命重创,现在想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慕容迦忽然愤而转头看向韩德维,“她给的空口承诺你就信?夺位是何等凶险的事,万一她事败,你们韩家可就招来了弥天大祸!”
韩德维倒是很平静,“当时我已经入仕,也知晓仕途规则,高收益自然意味着高风险,若我赌赢了,可保韩家荣宠不衰,若我输了,也没什么可怨的。”
“你的算盘倒是打得精。”慕容迦冷声道,“不过比起这样的收益,自己的儿子成为皇帝,这个收益更加诱人吧?”
韩德维冷笑道:“身为韩家公子,我并不缺女人,也知礼义廉耻,绝不可能在明知她是北越宫妃的情况下,还占为己有,何况她已经告诉我,她腹中已有了瑜太子的骨肉,我再禽兽,也不可能却强占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
形势已经大大扭转,明显对自己不利,慕容迦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庄氏不会在事成之后,杀你这个知情人灭口?”
韩德维看向慕容迦,眸光有切肤恨意,“太后没有杀我,杀手是你派来的,目的是为了嫁祸给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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