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的人也会中毒吗?
我没有多言,和司简一左一右分散走进左边这条通道。
我的探照灯亮度越来越低,犹如萤火。
煤油灯就交给司简了,那玩意儿用着还得保持平衡省的灯油撒出来。
保不齐左边这条通道里还会有人,探照灯跑路方便。
司简握住煤油灯,露出手腕的肌肉线条。
挺好的,煤油灯比椅子腿结实,敲人更疼。
这条通道逐渐由土夯的墙壁变为石壁,看花纹与我们上一个墓室里遇到的不一样。
年代不能确定,这个墓室更深,保存的更好,凭氧化程度分辨年代是很难的。
也没有能显出相关年代的雕刻。
墙壁与地面的交界处有一道沟壑,里边充斥着黑色的黏糊糊的液体。
司简闻了闻,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答案:“发霉的水”
墓室也是会有防潮措施的,土墙比石壁吸水,下完雨之后墓室里的水优先通过这排水系统排除,然后土墙掺杂着泥巴流进沟壑。
因为缺乏光合作用,水里或者土里的微生物堆积在一起就会形成这种黑的黏糊糊的水。
还有可能是人体产生的东西,司简已经粘在手上了,再没眼力劲儿我也不能说。
司简擦去手上的脏东西,起身问我:“你怎么看?”
我?我咋啦。
“看什么?”
司简看看我,欲言又止。
“走吧。”
他这个眼神,就很像我刚毕业那会儿,领导问我意见我答不上来的眼神。
罢辽,继续走吧
不出两百米,我们就走到墓室。
说不寒碜吧,这墓室连个墓门都没有,进来跟进自己家一样。
说寒碜吧,墓室高三米多,空间很大,看着非常气派。
北洋就没有发现过这么大的,目前为止最大的皇室墓穴主墓室高一米五左右,我低着头能走进去。
墓室里不出所料,现代人的生活用品居多,他们完全把这里当家了。
金色的木棺材在一堆现代生活用品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和司简很默契的没有靠近那口棺材。
墓室两边还有两个小墓室,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没有分开查看。
一侧是壁画,车马壁画,身穿红色官袍的人物驱使着马车,发髻松散,面部线条圆润,头部大小和身子大小比起来不协调的大。
从人物的画法和马车的制式来看,是汉墓无疑。
奇怪的是这车马壁画的内容和上一个戏台子的内容毫无关系。
先拍个照片再说,到时候发朋友圈用。
闪光灯照射下,壁画鲜艳,墙壁发出点点微光。
司简没有透漏出对壁画的兴趣,靠着墙壁等我拍完之后就去了另一侧。
探照灯已经不能用,我直接全靠闪光灯照明了。
当我毫无防备的在另一侧打开闪光灯,眼前的东西令人吃惊。
最显眼的是青铜器,放在我们展厅主展位的青铜器,像是废品站的破烂一样堆积。小的玉石饰品被装在金樽中,大的混乱的装在陶土罐里。
司简目光看向陶土罐的里边,正要伸手去拿,我就赶紧制止了。
那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陶土罐,有可能是最右价值的。
随便拿一件在市面上拍卖都是天价。
守藏家啊这是。
我依旧是拍照,司简也在拍
同样的东西,在他相册里就是赃物,在我相册里就是文物。
一通狂拍之后,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然后找片空地拍拍地上的灰土坐下。
任务完成,下班!
空荡荡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已经原地盘腿坐下歇着了,司简还在四处在这堆老玩意儿里徘徊。
我单手撑着下巴告诉他:“你在找出口吗?别找了,陪葬坑里不会有出口的。”
司简听到这话后顿住不动,眉头紧皱。
“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