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那么多学霸，每个都要加入研究所吗？”林书书低低出声，清澈见底的眸子瞥向她，话里的话让人值得认真琢磨。
姜温柔双手紧握成拳头，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这句话。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仅仅是个学霸那么简单，她应该像L前辈一样是个天才才对。
林书书继续道：“研究所的题是很难，但你只会做题不会实验时你就该反思自己到底适不适合留下。”
“我一定是适合的，我……会做就会实验，而且一般来说到时候新学员的时候不都是以做题为例吗？”
姜温柔脸色难堪极了，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没有实力。
她明明是天才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会做题的前提是那些题是自己思考出来，没提前被别人教过。”苏向北淡淡的插话道，双手背在身后。
他以前见过一些人为了加入研究所，特地研究遍难题，让人教，后来的确是会了。
但只要一换新题型，哪怕只是换汤不换药，她就做不出来，需要别人在教，这种人就只适合在学校里当学霸，好好考大学。
“我……”姜温柔的脸色瞬间更加惨白，她的确接受过别人的教育。
那些题目就跟研究所出的一模一样，每一次考试的那些题目，她几乎倒背如流，只有几道忘记了。
她以为自己有良师进步的快也正常。
直接今天被苏前辈和L前辈这么质疑，她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根本就不会做题……
全是靠提前知道题所有才会的……
得到这个认知，姜温柔感觉心口发疯的难受，她后退了一步，不，不可能。
林书书明明比她还差，为什么样样都超越自己，她是L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苏向北低嘲一声，心里知道了大概。
姜温柔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学生，纸上谈兵的能力倒是强，一到实战就什么也不会做。
“我…我…”姜温柔张嘴，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没有什么可说的就离开吧，你自己的能力你再清楚不过，你连个普通病人都需要别人的协助。”
“不，我是有能力的！”姜温柔摇了摇头，眼眶瞬间通红。
她的梦想，她一开始努力的方向在这一刻全部破碎。
为什么林书书要出现，为什么林书书是L……
姜温柔失魂落魄的离开。
林书书转身就回治疗室隔壁间继续处理着手上的研究成果。
所长完全被忽略了，他心里有些酸，他抬头盯着儿子，“小祖宗刚刚没有和我说我走了，就走了。”
“爸，小祖宗她忙的饭都不吃，别介意这个。”苏向北笑哭不得，他双手背在身后，也走回去。
所长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叹了叹气，傅爷这次的情况很不乐观。
很棘手。
……
……
林书书在做好最后一次血液检查后，随手将实验器材归位。
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神色有些空洞，思绪飘的很远。
苏向北并未出声打扰，知道小祖宗这是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