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彼岸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还是熟悉的画面。
她早已习惯每日醒来就被傅生抱着的感觉,也早已适应她每天一如既往地赤身光裸的被他抱在怀里。
反正她对他没有想法,傅生亦是。
他只是单纯的将他当成抱枕罢了。
她一动抱着他的人就醒了,彼岸离开了他怀里,想等着他像以前一样先下床离开,然后她才好穿衣起床不是。
虽然两人都习惯了,可光裸着身躯,她肯定是做不到面无表情的坦然自若。
她就这么木呆呆的等着傅生,而傅生还以为她因为昨晚酒醉还没有彻底清醒。
他伸出温柔的大掌去触摸她的额头,“头痛?”
彼岸摇头。
“那……”为什么看他的目光那么蠢?
傅生有时候他也不理解他所养的小猫在想什么。
大掌在离开他额头时又顺便揉搓了下她的脑袋,这是他撸毛的习惯。
他翻身起床,准备大步跨出小猫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
恰在此刻彼岸突然想到什么,想要拉住他让他停下来。
然而傅生一身光溜溜的,根本没有拉拽的地方,除了他的小短裤。
于是彼岸就这么勾住他的……嗯,小短裤的裤头。
“怎么?”
傅生回头,想要问小姑娘叫住他是要干什么?
不料他却看到他的小猫就这么用食指勾住他的裤腰,呆呆的等着他被小短裤遮盖住的胎记。
他掰开她的手耐心的又问她,“小猫,怎么了?”
彼岸只能摇头,她此刻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连刚刚要问傅生的事都给忘了个干净。
傅生无奈,以为又是小猫因为宿醉可能人还未完全清醒,所以有些呆呆的也是正常。
他将小姑娘伸出被子的手温柔的塞回去,再给他掖好被子才真正离开房间。
彼岸神情和脑袋一样,现在都是木空空的有些茫然。
刚刚那朵花……好漂亮。
可为什么她觉得那朵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腰窝下侧呢?
对啊!为什么呢?
“系统,傅生身上的胎记真好看。”
你当然觉得好看了,那不是你给他刻上去的吗?
不过这话它可不敢说。
[哦!统子不懂人类的喜爱和鉴赏。]
“那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他身上那朵花,好像……很想亲吻它。”
[那你就去亲呗,傅生现在对你的兴趣在日渐浓烈,你想亲他的胎记他肯定也会宠着你的。]
“真的吗?”
彼岸此刻的状态有些傻,而且还蠢萌蠢萌的。
[可能……真的吧!要不你去试试?]
彼岸摇头,“算了,我已经记下那朵花的样子,我想的时候就回忆一下。”
[……]
它还能说什么?以为能忽悠宿主赶紧将任务进度加快呐,白忙活了。
……
彼岸想着想着,又昏沉的睡了过去,再次清醒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洗漱起床下楼后,在客厅看到傅生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而他人正在认真快速的敲击着键盘。
期间眼角扫到她下楼的身影,随后便将电脑关闭放在一旁。
他向她招手,“小猫,过来。”
彼岸就楞楞的走向他。
她人走到他跟前,他带着温暖的手就附上她的额头,“还是不舒服吗?是不是酒精过敏?那么不在状态吗?”
少年蹙着眉,神情隐含着担忧。
彼岸不知怎么的,反正现在就觉得傅生好温和,特别有亲和力,她好想靠近他啊!
心里那么想,她不由的用额头蹭着傅生的大掌,带着她都不知道的依赖和娇憨。
他动作一顿,小猫越来越依靠他这个主人了。
他果然很会养猫。
“呵呵……饿了吧!吃点东西,随后去看你奶奶,一晚上不回家,她肯定担心你了。”
小猫那么乖,他也要多宠一宠。
然而两人吃了饭,才出门就被堵住了。
“闺女!闺女!你的手臂上一定有那个花瓣胎记对不对?我们谈一谈,谈一谈好不好?就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知道你妈妈的下落,就算只是见一面也可以的。”
彼岸身上确实有那个胎记,可哪又如何?
她根本不想见他,只是躲在傅生的背后,声音清朗的说,“宋先生,昨天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我是跟奶奶一起生活的。”
宋建国根本就不信,他情绪开始不稳定,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当时走的时候还很好,她是好好的!她肯定藏起来了,她不愿见我!”
他几乎是跌宕的朝彼岸跑过来,想要抓住她再进行逼问。
可傅生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
上一次因为他的疏忽害他的小猫被这人给伤到了,这一次还想在他面前来一次吗?
“宋先生!傅某说了,要发疯不要找傅某的人。”
他一脚又将人给踢了老远,摔得极其狼狈。
而对面的人呐?带了不少人啊!想直接跟他硬钢吗?
还别说,宋建国还真是那么想的,他从地上无所谓的爬起来,指着对面咆哮着,“给我将她抢过来!!”
彼岸有些担忧,这人眼睛都发红了,像疯魔了一般。
傅生的衣角被小姑娘都快要揪烂了,知她担忧惶恐,安抚的拍拍她,“别怕。有爷在,没有任何能强迫做不愿意的事。”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这话,彼岸可就要腹诽了,“那你不就是强迫我了?”
她低着头,傅生也看不出她此刻的小眼神。
轻柔的拉开小姑娘拽着他的衣角,大步上前与那一伙人对质。
“好久没有痛快了,来吧!”
门口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傅生的人,可他们都很淡定站在彼岸身后,没有傅生的命令,一个个都只是在一旁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