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好看吗?”
彼岸点头,“很好看!”
穆棱转身坐在卧榻旁边的座椅上,摆手轻笑,“过来吧…”
她心神恍惚,神魂好似被勾引一般,脚不由自主的朝男子走去。
等她回神,身子就被抱坐在他的腿上。
一股清雅的幽香传入鼻尖,清淡得好似能醉人心甜。
舒服到心头去了。
她蹙眉,有点不寻常啊!
不过嘛……她本就不太在意,不甘愿也就顺其自然就好了。
穆棱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勾人的眼眸幽深似海,定定的望着她。
“准备好了吗?”
话语温柔,但又冰冷,看似和煦,却身处冰雪大地。
她不知深意,任然认真的点头。
穆棱苍白好看的手轻抚那暗红色雕花木盒,明明墨黑的眼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彼岸看到了血色。
她垂眸深思,这人很危险,心思深沉的可怕。
比她以往遇到所有人都要难对付。
“只要本座打开这个盒子……那么你就真的走不出这国师府了。”
话语清清淡淡,却刺的人头皮发麻,从内心叫嚣远离这人,他是恐惧的,是危险的…是会要人命的。
即使危险,也要深入,没有办法呀。
“打开吧!”
轻笑出声,穆棱利落的打开盒盖。
彼岸以为会看到什么令人胆寒的东西,谁知会是一只白色的,冰雪覆盖包裹住的虫子?
她惊讶的指着木盒里躺着的虫子,问:“这东西…很危险?”
穆棱一把抓住他她的手,在彼岸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咬破她的指尖。
鲜红的血滴缓缓冒出,旋即就将那带血的指尖去触碰沉睡的冰寒雪虫。
刹那残影闪过,虫子不见了!
不……不是不见了,是从她破碎的伤口钻入她的身体。
它……那么大,而她的伤口那么小,到底是怎么钻进去的?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冰寒传遍全身,伴随而来的是不可忍受的剧痛。
彼岸这种淡然的人,都想破口大骂了!
这折腾人也先打声招呼吧!
她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差点就去了。
穆棱还非常平淡温柔的说,“本座是毒人,若要做本座真正的妻子,那么就要有做毒人的准备!否则你会死得更惨!乖……只要熬过三个月……你就不会死…”
彼岸有种马上打死这人的冲动,怪不得…怪不得这国师大人的妻子都活不过三个月。
这没点本事你熬呀!痛得想自杀你信不信?
不过这点痛对于她来说还能忍受,毕竟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彼岸花,一切的痛苦磨难她都遭受过。
她…能……熬!!
身躯被他抱着,后背靠着的是结实健硕的胸膛。
额头的汗簌簌而出,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即使她已经尽力去控制了。
还保留神志的她看着男子还优雅的掏出白色绣竹纹娟帕,不紧不慢的为她擦拭额头细密的汗珠。
可真的是妥帖呀!
彼岸咬牙切齿,干脆转过身抬起腿一下跨坐在他的怀里,头死死的埋在他的颈窝。
最后还是觉得不解气,索性张开嘴,一口咬住他锁骨下的嫩肉,要疼一起疼。
穆棱身体僵硬,保持已久的淡然差点皲裂。
不过在感受到体内蛊虫的愉悦时,他僵硬的放松下来。
大手轻柔的抚摸彼岸披散下来的青丝,呢喃细语,“希望这一次能够找到真正的另一半,活着吧!时间不多了……”
他的话像是说给彼岸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