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时光流逝,不知疲倦的沉沦。
彼岸都不知道,她只觉得她快死了,真的可能要结束这个任务了吗?
其实也好!她本就不愿意做,就是被强行绑定而来。
得过且过的她只是顺其自然发展,能做的她就做,做不到她也没办法。
灵魂好像开始翩然起来,轻飘飘的。
那时候要离开他时也是这种感觉吧!
彼岸淡淡的微笑起来,她告诉自己,离开时尽量死得美一点,那就笑吧!
快要沉寂时,疼痛突然消失了一大半,这使得她蹙起秀眉,耳边传来低沉温柔的嗓音,对于她来说就像在梦里。
意识太空冥太飘忽了。
“菲儿!睡吧!不会死的!乖……闭上眼睛!安心休息!”
温柔的触碰印在她的唇上,辗转轻舔,勾勒。
而后又移到了她的脸,她的鼻,她的眼,她的眉,和她的额头及锁骨脖颈肩头。
她闭上眼睛,旋即彻底陷入寂寥的黑暗里。
再次睁眼,彼岸迷蒙的有些不真实,不知道身处何处,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她就这么直勾勾,又无神的睁着眼睛,空茫得好像还沉寂在她醒不过来的噩梦里。
突然,她仰躺着的身躯被强行掰成侧卧,然后紧紧的贴靠在男子宽阔的胸膛里。
耳边传来沙哑低迷的嗓音,“对不起!那天弄疼你了!”
彼岸只觉得麻木,以及面无表情。
呆呆的如同木偶一般任他玩弄摆布。
穆棱柔和的抚摸她凌乱的发丝,耐心温柔的一点点拨开理顺。
指尖有意的触摸上他摧残后的印记,配上女子白皙无血色的肌肤,有种凄楚的凌虐美!
看得出来是情事后的疯狂,和被占有惨了的疲懒无力。
唇瓣艳红,甚至有些肿。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唇瓣边,有意无意的勾勒那红肿的朱唇,淡淡道:“菲儿不是说最爱本座的吗?甚至爱到可以将命送给本座玩儿!可如今……是不是很后悔?……嗯?”
他食指挑起她的下颚,认真的又问,“你我已成夫妻!圆房是迟早的事!你说……对吗?菲儿!”
彼岸无神的瞳眸终于有了焦距,恢复了清明!
这时的她才清晰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脆弱和娇气!
全身无力酸软不说,还深深的透着一股纵欲过度的疲惫感!
大手还在揉捏着她的脸颊,温柔,轻挑的,还有被毒蛇恶狼盯住的致命战栗。
她一开始是非常确定穆棱没有想过要和她圆房,她以为只是需要虫子的寄生体。
反正的任务也没有强制要求必须全部完成,她完成一部分也可以啊!
不就是活够五年吗?
能活,不就是抗痛吗?这个她最擅长了!
可万事都有意外,她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无爱***,这这种程度的堕落沉沦会给她带来强烈的不安感!
她觉得没有爱的束缚,性…沉沦后是会堕落的。
她可能是有极端的精神洁癖,不轻易的去爱一个人,如果爱了!那么这个人就必须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彼岸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对于穆棱来说她是个意外,也是个过客!
也许下一个任务她还会记得,也许不会!
突然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她闭上眼睛,屏蔽掉穆棱那张俊脸。
男子衣袍整洁干净,想来是早已经起榻。
他看似温柔,却动作强硬的将彼岸抱起来,坐在他怀里。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无力的身躯靠在他的肩头,然后端起放在床榻桌上的一碗药。
递给她,语气异常柔和的说:“喝了它!”
彼岸淡淡的看着递到唇边白瓷碗,她也不问是什么,慢慢的伸手接过,然后一口饮进。
旋即她将碗向下倾倒,微末的药滴从碗口滑落,砸在榻边的地面上。
“砰!”的一声。
彼岸淡漠的松开手,瓷碗砸在地面,碎瓷的声响尖利刺耳,响彻在整个厢房内。
穆棱眉宇紧蹙,心头也跟着这碎瓷声紧了紧。
有些微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