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灌了多少的烈性毒药,多到彼岸自己都觉得自己饱了。
被那一箱毒药给生生喂饱了。
看着还在慌张寻找毒药的男子,他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失控和慌乱。
嘴里不断的呢喃,“为夫预防了!真的!绝子药!我查过了!本座查过了!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最后一瓶药也被他给喂完了,然而彼岸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那变化的绝美妖媚的容颜似乎得到养分的滋养,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长了。
可那柔顺的青丝中,开始逐渐的泛灰,泛白。
容颜却更加妖娆鬼魅,一勾唇间,带起的诡异风华似能吸人精气,让人沉寂在这绝美中失去自我,失去意识。
“啊…”
穆棱将药箱也砸了!
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疯狂的面容变得温和淡笑,语气似在哄人的宠溺。
“别怕!菲儿…乖…为夫!为夫这就杀了他!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别怕!会有点疼!”
他缓步上前,单手握住彼岸的肩头,匕首一寸寸的靠近她的腹部。
彼岸眼眸忽明忽暗的看着他闹,看着他疯!
他的手一直都是沉稳有力,抱着她时如铁钳般稳固磐韧。
而今,一把在他之手如轻如羽毛的东西,看着就像千金重,重得他拿着都刀尖颤抖。
匕首在她腹部深深的划上两刀,成为一个交叉的图形。
这个动作克服了男子心中的那道坎,他接下来的动作顺遂平稳。
双手手腕各一刀,额头交叉两刀,脚腕各两刀。
最后他在自己眉心划上一处半寸伤口。
血簌簌的流,流过他俊美的脸,滑落衣襟被濡湿。
他淡笑起来,眼眸从未有过的爱怜和欢喜,被血色衬托下更加阴森诡谲。
穆棱将匕首丢掉,双手捧住彼岸的脸,额头与她划开见肉不见血的伤口上贴合。
彼岸没有感觉,既没有疼痛,也没有被划伤的刺疼,和失血后的虚弱无力。
通通都没有。
血仿佛被隐藏起来,又或者说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人的身躯,没有正常人该有的鲜血。
可没有任何感觉的她,在男子鲜血的伤口触碰下,一种诡异又熟悉的疼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她身躯不由的颤抖,躬身。
温柔而欢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菲儿!别怕!我让它去吃了那个东西!它很厉害!是哪个女人用命养出来的!肯定能吃了他!忍忍…再忍忍就不疼了!…啊。”
他说着说着就就悠悠的笑起来,血还在从额头脸颊滑落,他毫无知觉。
仿佛伤口不再他自己身上,淡然的说着心里想要说的话,“仇越到最后越觉得毫无意思!以前他们是我的执念!现在我想将这些变成你是我的执念!为夫都想好了!在你喜欢的地方定居,种着你爱的花呀草呀!你喜欢画画对不对!为夫都知道!你喜欢什么都知道!我们一起,一起不再考虑生死,只考虑朝夕好不好?”
彼岸疼得想要卷曲身体,可是腰身被牢牢的禁锢住,一点都动弹不得。
蓦地,她感觉额头的伤口传来湿滑的蠕动感!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和头皮发麻的触碰靠近她的肌肤,接触她的皮肉。
然后钻入她的身体。
蓦然间,腹部一阵深深的剧烈的疼,与以前还要疼十倍的加注在她身体胫骨上。
她呼吸不过来的软倒,被抱入怀里,耳边不停的传来安慰,温柔到从未听过,心疼到从未想过。
“别怕!快好了!忍住!菲儿!为夫在!为夫以后都听你的!你不喜欢什么为夫都不做!为夫再也不会让你再疼了!菲儿…彼岸……”
最后两个字蠕动唇齿也没有吐出口来!
仿佛他说的是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