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彼岸眼珠子一转,疾步小跑上前一把抓住默谦垂落下来的袍袖!
默谦顿住离去的脚步,侧头盯着她看,眼神很随意,就像再问她还有何事。
此时彼岸却又扭捏起来,脚尖无意识的戳着地。
默谦见她半天不语,便想要拽回自己的衣袖。
彼岸抓牢了,死不松开。
最后索性直接闭着眼开口,“我…我想给画朵花。”
默谦:“……”
一个堂堂魔君画什么花?丑!
“不可!”
他果断拒绝,特别干脆!
彼岸咬着唇摇着他的袍袖撒起娇来,“谦哥哥…谦谦!好不好嘛!”
默谦转头,闭了闭眼。
他觉得自己可能病得不轻,一天到晚的心口疼,要不干脆捏死算了!
“谦哥哥!小忧儿想给谦哥哥画一朵花,就像我这样的!”她指着自己的眉心,“你看!就这样!”
随后她又伸出食指戳了戳默谦心口上碎骨下的位置说,“刻在这里,以后不管谦哥哥跑到哪里,小忧儿都找得到!”
她眼睛眯起弯成月牙,嘴角牵起笑得可乖可甜了。
“可好?”
…
默谦躺在那晚两人卧榻雕刻着图腾花的架子床上,闭着眼一副睡过去的样子。
彼岸跪坐在他侧边,伸手靠近他的衣襟处,“我要扒开你的衣服,不许挣扎哦。”
“嗯!”
他从胸口震荡出的一个字,明明很沉稳,彼岸却听出一股无奈的视死如归。
她撇嘴,“有那么难为情吗?你看……你那时候将我的脸弄得那么丑,还锁住我的灵气,我都没生气。”
念念叨叨,她见躺着的人不理她,又释怀了。
“算了,不与不记得无忧的人计较。”
彼岸扒开他的衣服,默谦身体僵硬了那么一瞬,随后脑中不由回忆出一些画面,又慢慢放松下来。
“我的灵力被锁了,用不了。不过我可以用我的魂力刻出来,这样的话……以后不管谦哥哥变成什么样,无忧都能找得到!”
她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默谦的锁骨,这是一种折磨人的无奈和纵容。
他呼吸稍重,袒露的胸膛结实纹理线条流畅可见,锁骨凸出很美且诱惑至极。
彼岸将头凑上去,她仔细观看,发现肌肉上的青筋有些发涨鼓起,皮下颤抖不已的正在跳动。
就像正在忍耐什么极致的痛苦一般。
她疑惑的抬头望向依旧闭着眼平静无比的默谦。
彼岸一歪头,不解的问,“刻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但是我不是还没动手吗?谦哥哥难道很疼吗?”
她放下手,有些愧疚,“要不不刻了吧!你好像很难受!”
默谦突兀的睁眼,眼中的紫色褪去,变成灼人赤红,骇然生畏。
彼岸一下被他的眼神的惊住,慌张的话语语无伦次。
“你……谦哥哥…我…”
默谦深呼一口气,眼神依旧赤红骇然,但吐出的嗓音淡而低沉,哑得紧。
“刻吧!”
彼岸一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副那么凶的样子,又要叫她继续刻。
她不由点头,“哦。”
然后不敢再念念叨叨。
因为她觉得这一刻的默谦是很熟悉的,就像那一次弄哭她一样。
凶得令她扛不住。
她乖乖的从指尖牵引出魂力,在他锁骨下描绘出一朵很小的花儿,也就是她名字——彼岸。
全程默谦都一声不吭,任她摆弄。
当描绘完以后,彼岸觉得不太好看,少了点东西。
指尖在默谦皮肤上轻轻划过,被她刻出来的地方有些轻轻的凹陷下去。
这时她脑中灵光一闪,一拍脑袋兴奋起来。
而后她伸出食指含到嘴巴里,默谦也顺势盯过去,正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就发现她贝齿一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娇气的她眼睛红红的挤出血来。
默谦蹙着眉握住她的手,“为何?”
彼岸以前的记忆都挺悲的,带着很浓重的黑暗。
如今这一次的任务让她忘记了很多,几乎全部。
阳光的日子和慢慢的亲情灌溉着她长大,她会哭,会笑,会撒娇,也会因为特别的人关系而委屈娇气。
“彼岸要红色的才好看!”
她挣脱他的手,将伤口流出的血抹在她的刻的彼岸花上。
用魂力封住血色的嫣红,而后看着这朵花她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