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二层小楼上的动静在月色下飘扬，听的李锦都有些血脉激荡。
这女人，不对，是这玩意好像不怕周家其他人知道这种丑事。
女人的笑声陡然清晰起来，更加确定了李锦的猜测。
她把窗户推开了。
女人雪白皮肤因为兴奋而泛起红色，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身体在有节奏的晃动着，身后是满头大汗的家丁。
放荡的笑声毫无顾忌的在周家大宅内飘荡着，除了李锦之外却好像没有一个人听到。
幸好整个过程并不漫长，这场对着李锦搞直播的三人动作戏只进行了半刻钟的时间，就彻底结束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美妇人从二层小楼缓步走下来，随着美妇人的步伐，除了脚步声之外，还有咚咚咚有节奏的撞击声传到李锦耳朵里。
等到美妇人从楼梯内部走出来，重新出现在李锦视野内，才知道那撞击声的由来。
妇人手里提着方才还在自己身上殚精竭虑的那位家丁的脚腕，家丁整个人不知是生是死，被妇人就这么提着脚腕往前拖行。
刚才的撞击声，应该就是家丁脑袋在下楼的时候碰在一层层阶梯上发出的声音。
美妇人拖着身材健硕的家丁，但似乎好像并不费力，脸上还有着些许难言的兴奋，一边缓缓朝着内院方向走去，一边口中还在小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已经快入冬的天气里，美妇人只批了外裳，里面一丝不挂，就这么走着。
李锦远远的在后面跟着，想要看看这个诡异的妇人到底要做什么，就这么看着妇人进了内院，七拐八拐的来到内宅深处一片池塘边。
池子不算大，大半个篮球场大小，按道理这种庭院水塘该养些花草之类的，可这池子周围光秃秃一片，空无一物。
妇人将家丁随意丢在一边，自己来到水边蹲了下去，那姿势，竟好像是要小解？
在月色下，李锦远超常人的视力发现了异常。
那妇人的小腹要比之前肿胀了许多，脸上带着些许怪异的表情，像是有些痛苦。
噗~
从妇人的隐秘之处，排出一颗鸡蛋大小但色泽斑驳整体灰黑色的蛋！
噗~噗噗~，连续排气的声音从双腿根部位置发出来，妇人在水池边，生下了六颗蛋！
恢复了纤细腰肢的妇人，手指拨弄着六颗蛋，脸上露出失望与愤恨的表情，但看到其中一颗色泽黝黑没有一丝杂色的蛋，又露出了惊喜之色。
将黑色的蛋捧在手中，妇人伸出舌头仔仔细细的舔舐着蛋壳，将蛋壳每一寸都用自己的唾液浸润一遍之后，那黑蛋内部发出了一阵细微的抖动。
妇人两眼发光，将黑蛋轻轻放在水池边，蛋壳很快就从内部被挤开，一个好似壁虎，但只有两条前肢没有后腿的小东西从蛋壳里爬了出来。
小东西没有眼睛，或者是眼睛还没张开，甩了甩头，似乎是嗅了嗅空气，迅速用仅有的前肢撑着刚破壳的身体爬向了近在咫尺的水塘，没入水中。
妇人看着黑蛋里爬出来的小东西入了水，像是送了一口气一般，毫无姿态可言的坐在了水池边，伸手将剩余五颗杂色斑驳的蛋挨个拿起，挤碎，将蛋中流出的浑浊粘液全部吸吮进口中，下咽。
卷起衣袖随意抹了抹嘴边的粘液，妇人盘坐在水池边，伸手抓住了一旁家丁的脚踝，将人拖到自己的身前。
妇人拉住了家丁粗壮的手掌，纤纤玉手抚摸着家丁的手指，忽然用力。
好像布匹被撕裂的声音传入李锦耳中，家丁的一根手指带着一片手掌的血肉，被妇人生生撕扯了下来。
那家丁的身躯一阵抖动，却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样子是活着，但好像被某种手段给强行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但对疼痛还是有感觉的。
妇人嘴角露出笑意，将滴着鲜血的手指抛入了眼前的水塘中。
原本安静的池塘，瞬间喧闹了起来。
水面下似乎有着无数怪物在争抢着刚刚落入水中的血肉，水面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新台有此，河水弥弥。燕婉之求，渠除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渠除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妇人口中哼唱着古怪但音调苍茫的歌谣，没用任何工具，只是用手指一点点撕扯着家丁的身体，仿佛凌迟一般很快将家丁的小半个的胳膊撕扯的只剩下白骨。
那些血肉都被抛进了水池中，水池里的动静一刻没有停歇，似乎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激烈之时，甚至有东西从水池里爬了出来，但被妇人一脚踢飞又回到了池水中。
李锦也借此看清了水池中怪物的样子，和之前破壳而出的小东西一个模样。
那跳出水池的个体要比刚出壳的时候大许多，已经有人类婴儿大小，头颅像是壁虎，但更加圆滑，身躯像是断尾的壁虎，但只有两条前肢，前肢的爪子不像野兽，倒更像是人类小孩的手掌，手指清晰可见。
至于样貌，那爬出水池的怪物只露面一瞬间就被妇人踢回了水池中，又被妇人身体挡住了视线，李锦并没有没看清全貌。
看着美妇人还在专心致志的手撕人肉，李锦缓缓退远了距离。
自从发现自己不仅是身体，大脑也同样得到了强化，能在识海内重现上辈子看过的资料后，李锦已经慢慢熟练掌握这个技能。
这个女人哼唱的歌谣李锦听不懂，但从格式和用词已经猜测出了出处。
在识海内迅速调集了一下上辈子的记忆，果然发现了极其近似的一首诗。
那是一首怨妇诗，一首儿媳妇被公公霸占了的怨妇诗。
估摸着美妇人还要忙一阵，李锦要去确定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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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下，文中的是《邶风·新台》，卫人所作，讽刺卫宣公违背天伦，在黄河边上筑造新台，截娶儿媳。
诗歌主角是女性，埋怨自己该嫁小鲜肉，结果嫁了个糟老头子。
原诗里有些偏僻字，我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