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周家大院的深宅之内。
内院,这里是周志方的内宅。
除了下人就是女眷,自从周志方的发妻今年年初亡故之后,便是周志方的几个儿子只要没有周志方的召唤,也进不来这里。
“夫人,我不太明白。就算那李锦是陛下心腹,他亲手杀了睿儿,这是动用私刑,不合朝廷的法度啊。就算我不愿与其相争,但也不至于忍气吞声到这个地步。”
房间里没有仆役,周志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朝着身后交椅上端坐的妇人抱怨着。
白天在周家大门口引着李锦的美妇人没了白天谨小慎微的作态,一脸的淡然从容,轻起红唇道,
“老爷,你可听过鸭听雷的说法?“
”什么鸭听雷?“,周志方一脸不解。
“鸭子,在有雨的时候,若是在空旷的地带,便不会慌慌张张的寻找躲雨的地方,而是伸着头在雨水里站着一动不动,只有雷鸣的时候才会动一动脖子,就好像在等着听天上的雷声一般。在东南一带,这个被叫做鸭听雷。”
“夫人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美妇人喝了一口茶,缓缓把杯子放下。
“老爷可知这鸭子为何不躲雨,要傻傻的站在雨里?”
不等周志方说话,美妇人接着说道。
“这鸭子啊,羽毛上有一层油脂,只要站着不动,雨水就不会浸湿到最里面,但要是胡乱跑起来,里外全湿透,再吹上一阵风便离变成死鸭子就不远了。”
周志方默然不语,心中有所领悟。
“夫人的意思,这天下,要有一场狂风暴雨了,我周家最好不要乱动?”
美妇人没有接茬,缓缓站了起来,轻摇着身子走到房门口,回头对着周志方说了句,“老爷歇息吧。”,推开了房门。
一位看着三十来岁的精壮家丁,手提着白纸灯笼赶忙上前,朝着屋里的周志方弯腰行礼,又轻轻把门带上,回头重新把腰弯下去低声轻问。
“三小姐,您要回房休息么?”
美妇人借着月光和白纸灯笼的照映,仔细看了看这个家丁,伸出雪白的手掌在家丁胳膊上捏了捏,嘴角扯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去宝儿小少爷那边。”
家丁一怔,倒没说什么,只是打着灯笼低头前行。
周晓宝,是周志方大孙子,周家大少爷周向泽的儿子。
周志方的四个儿子年纪差距极大,这在大家族里不算新鲜事。
家中老大周向泽如今已经三十七八,在扬州城打理周家的买卖铺子,周向泽的儿子也是周家的长孙周晓宝已经十六岁,还住在周家大宅里,有着一个自己的小院子。
周晓宝和他那个今天才被李锦砍了头的小叔叔不一样,没什么读书天赋,十六岁了靠着周家的银子才弄了个秀才的身份,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读话本,而且是带画的那种话本。
身材健硕的家丁陪着美妇人来到了周晓宝所在的小院,没让院前的下人进去通报,径直走进了院子里。
美妇人脚步轻盈的走进院内一栋二层小楼,家丁提着白纸灯笼停在了楼外。
却见美妇人踩在楼梯上回头对着家丁轻笑,“你也上来。”
脚步声惊动了二楼的主人,身材些微有些发胖,但五官看起来还算清秀,而且没有完全脱去少年样貌的周晓宝已经迎了出来,看见美妇人脸上一阵惊喜。
“红妹,果然是你。”,周晓宝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过来就要揽向美妇人的腰肢,“我听着脚步,就知道是你来看我了。”
“你偷跑出来,那春江楼的林妈妈若是发现了,会不会责罚你?”
随后目光一怔,看向美妇人身后还提着灯笼的家丁,
“红妹,这是?”
美妇人脸上露出少女一般的娇俏,“多亏了这位大哥,不然我可见不到宝哥哥。今晚,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说着话,美妇人扭头看向家丁。
这健硕的汉子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迷茫,随后又不好意思般的挠挠头,瓮声瓮气的小声开口,
“春红姑娘客气了,这是小人应该做的。”
周晓宝确实露出一丝恼色,“这位大哥说的什么话,我周晓宝启是小气的人?进屋里再说。”
说着便拖着家丁的胳膊把人带进了屋内。
美妇人也笑盈盈的跟着进了屋,顺手把房内掩上,插上了门栓。
屋里灯烛通明,把三人的光影照映在窗纸上。
美妇人一进屋,就一件件褪去了衣衫,羊脂白玉一般的丰润身躯毫无保留的显露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面前。
周晓宝急不可耐的就扑了上来,口中念叨着,“红妹妹,我想死你了。”
却被美少妇用玉手一把推开,娇滴滴的嗔怪道,“说好了要好好谢谢这位哥哥的,你莫要猴急。”
说着,不着寸缕的美妇人摇曳着腰肢,两步躺在了周晓宝的卧床上,摆出了一个慵懒的姿势,朝着双眼已经赤红的家丁勾了勾手指。
“哥哥,你还等什么?”
离着周晓宝的二层小楼三十多米外的一处檐顶上,换了一身夜行黑衣的李锦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脸。
一路从周志方的内院小屋跟到这里来的李锦头皮一阵发麻。
这娘们,在周志方那里是夫人,初见家丁是三小姐,到了这里又成了什么春红姑娘,她到底什么路数??
-------------------------------------------------------------------------
昨晚上传就睡觉了。
起床发现不过审,只能删改再传。
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