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瑛和周婷通完话之后,我们几个如释重负,一下子显得轻松了许多。
其实我也是在赌一把,赌周婷会实话实说,她之所以在我面前一直表现得遮遮掩掩,主要是怕伤害到了钱菲菲。
如果她心里有我,应该很清楚,在我一味穷追猛打之下,我跟她之间的恋情迟早是要公布的,至于她跟钱菲菲的闺蜜关系,将来是否还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主要是看钱菲菲的心态了。
周婷应该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再加上听到钱瑛刚才的语气异常严肃,所以就坦承了事实。
也许她还想到,在她无法面对钱菲菲的时候,如果钱瑛能够从中传话,甚至出面劝慰钱菲菲的话,对于周婷来说,也不失为一种最佳的选择。
当然,周婷也有可能顾及到钱菲菲的感情,不仅极力否认我在追求她,甚至还有可能担心钱瑛把事实真相说出去,不仅伤害到钱菲菲的情感,还有可能传到周婷父母的耳朵里,很有可能还会拿钱菲菲作幌子。
好在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周婷其实没有骗我,她跟龙乃俊之间应该不存在恋爱关系,否则也不会惹火上身。
现在反倒是孙晓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很清楚,她现在是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
钱菲菲明摆着是爱上了我,可我又在追周婷,周婷又是钱飞飞的闺蜜。
自从孙晓丽把钱菲菲送给钱家之后,虽然生活上不差钱,但就像周婷刚刚所说,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总会觉得全世界都遗弃了她,心中的那种自卑,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假如钱菲菲发现,她最心爱的男人,竟然跟她最好的闺蜜好上了,她能迈过那道坎吗?
钱瑛关闭手机之后,对我表示了歉意。
我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你也听到了周婷说的话,正因为菲菲一厢情愿,或者说是误解了我,所以弄得我现在很被动。我尽量避免跟她在一起,可还不敢说自己不喜欢她,更不敢说我正在追求周婷,所以才出现这种窘境。”
沈佩雅笑道:“事情弄明白了最好,菲菲那边没问题,反正勇儿回来了,没事的时候让勇儿多陪陪她,也许能够帮助她尽快的走出阴影。”
钱瑛是吃了饭来的,现在还有点放心不下钱菲菲,所以起身告辞。
沈佩雅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也提出早点休息。
孙晓丽可以说是强作欢颜,问她是到别墅里去休息,还是到宾馆订房间。
沈佩雅在这个方面还是比较自律的,她不会跟私企老板走得太近,既不会住到孙晓丽的别墅,也不会让她出钱订宾馆。
“这样吧,孙总,我来的时候,已经在富丽华大酒店订了房间,麻烦你开车送我过去就OK。”
说完,她瞟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暗示。
我立即说道:“行,那请孙总把沈大姐送到宾馆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家。”
孙晓丽当然是明白人,她很清楚这是沈佩雅的意思,故意让我们分开走,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沈佩雅还是不想做的太过分,直接让孙晓丽把我跟她一块儿送到宾馆去。
我打的还比她们先到,于是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过一会儿沈佩雅走了进来,看到她在服务台拿到房卡之后,我立即跟了过去。
沈佩雅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即便电梯和楼层的过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也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开门进入房间之后就不一样了,我帮她拿着的行李还没松手,那就一下子扑了过来,搂着我的脖子,一边亲吻着一边说道:“小馋猫,想我了没有?”
我去,谁是馋猫呀?
“想,想的晚上天天做梦。”
“那就赶紧的吧,我儿子睡隔壁的房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今天动作快点,在他回来之前完事。”
我也有这个意思,更重要的是担心晚上钱菲菲会打电话给我,而且我还想到了温如玉,本来跟她说今天晚上不回家,如果早点完事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给她一个惊喜。
我立马抱着沈佩雅直接冲到卧室,连灯都没开,一气呵成地把事办完。
我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沈佩雅意犹未尽,又有点舍不得我走,忽然问道:“晚上还能再来一次吗?”
我真的不想再来,但这种情况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没有问题呀!”
“要不这样,你到外面的会所去洗个澡,再休息一会儿,等我儿子回来之后,回到他的房间,我在打电话叫你过来?”
妈蛋的,别看她这么大年纪,个把小时下来还没喂饱她。
“OK。”
我正要从她身上起来,沈佩雅又笑道:“这么急干什么?我儿子恐怕没这么早回来。”
“还是保险一点吧,万一当面碰见就麻烦了。”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
沈佩雅掏出手机一问,钱勇说他正在回宾馆的路上,沈佩雅下了一跳,赶紧让我离开。
我立即起身穿衣,忙不迭的离开房间,大步流星地走出宾馆的大门,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故意离开了宾馆的大门一段距离,一边在路边等车,一边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钱菲菲的未接电话或者是信息,还好没有。
我刚刚把手机放进口袋,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钱勇。
我勒个去!
刚刚没有的士经过,他不可能是刚刚下车发现我的,难道他……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色不会太好看,但还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朝他一点头:“哦,是钱先生呀,菲菲没事了吧?”
钱勇微微一笑:“她能有什么事?对了,你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会在我妈的房间过夜呢!”
巨汗!
他说这话时不仅面带微笑,而且显得非常轻松,这哪里像是一个儿子在谈自己母亲的事,好像他说的“我妈”,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我已经有种被捉尖在床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阴沉起脸,一脸怒气地问道:“钱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