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就你们几个?容飞他们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将沐修远放置到床上后,桑禾先发制人问道。
“此前我们几个在问心宗有几场比试,出来前正好轮到他们炼丹,所以他们晚点过来。”商少白回答道。
“比试?比试什么?有什么彩头?”桑禾好奇地问道。
“嘿,你这小丫头真是钻在钱眼里了。”黄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关你屁事。”桑禾冷哼,转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商少白他们。
看到桑禾的样子,商少白失笑:“只是切磋而已。”
“好吧。”桑禾失望地摇摇头,突然想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没事,我这里有赚到!”
“我送了些东西去七曜阁拍卖,小赚了一笔,等他们都到后我们分一下。”桑禾抬着头得意地说道。
“不用,你自己留着就行。”纪舒雨摆手:“而且,我们也有东西要给你呢。”
“不行!”桑禾拒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阵子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能想象到那些都是你们历经千辛万苦所得到的,所以你们不必算我一份。”
“不可以!”一贯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商少白不满地看着桑禾:“你是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吗?”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桑禾不解。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纪舒雨冷哼:“我们可是一直很期待和你重逢的。”
“这……”桑禾不知道该怎么说。
“噗,你们这群孩子真是好笑。”黄朔在一旁大笑道:“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居然还互相分享资源,难道你们就不怕自己不够用吗?”
“要你管!”反正经历了拍卖会的事情桑禾现在看黄朔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尤其……他还当场掀了我的帽兜!
完了,当时肯定有人看见了!
桑禾一把扯掉身上的黑色披风,猛地甩在桌子上。
“刚刚就想问了,你为什么穿着这么黑的衣服?看起来好丑。”纪舒雨轻捻着布料嫌弃着。
“哼!别提了!”桑禾看着黄朔冷哼:“我一个小丫头独自去拍卖场肯定是要做掩护的,可偏偏某些人直接就给我掀了!”
黄朔心下一咯噔,涌起了一阵心虚。
这说的不就是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是谁?”崔昀皱眉:“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黄朔挑眉。
故意和有意的意思不是一样的吗?
“就是他!”小伙伴不在身边的时候桑禾就很嚣张,现在小伙伴到了她的态度更是不客气:“刚刚有个人在拍卖场死盯着我要买化形草,我想要离开,但是这位大叔拦着就是不让我走!”
“是这样吗?”商少白几人走到黄朔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只是几个半大的孩子,但黄朔心里却虚的慌。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拦着别让你走。”黄朔解释道。
“你为什么要拦她?你有什么企图?”纪舒雨作势要拔剑:“你是谁派来的?给我交代清楚了!”
“我……”黄朔顿时觉得这事如果不说清楚了,自己不死也得蜕层皮:“我是问心宗袁长老的的弟子,听说这次拍卖会有化形草出现,所以才会前来参加此次拍卖会。”
“你是问心宗的?”商少白问道。
“是的。”黄朔连连点头。
“那你拍到了?”
“没有,”黄朔摇头:“在拍卖过程中,价格达到了我不能做主的数量,所以就联系了师傅。当时你们的师兄师姐们也在,然后就让我护着她,别让她离开。“
黄朔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没有了声音。
到了这一步黄朔还不能明白他们一定是和自家师傅做了交易,不然凭师傅对化形草势在必得的样子,怎么可能放弃?
“于是你就这样做了?”崔昀冷笑:“我也是服了,问心宗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动脑子的弟子的?”
“喂!”黄朔不满地叫道:“说就说,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还不是因为你确实是蠢!”纪舒雨冷笑:“少白,联系一下容飞他们,问问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情。”
“我说的是真的!”黄朔大叫。
“好!”商少白取出身份玉牌,在上面划拉了一下,拨出视频。
另一边好像一直在等着,很快便接通了信号。
“少白,你们找到桑禾了吗?”时容飞急躁地问道。
“已经找到了。”商少白回答道。
“嗨!容飞,我在这里!”桑禾在一旁挥舞着手,兴奋地喊道:“吟秋呢?”
“桑禾,你还好吗?我们找了你好久!”薛吟秋从暗处走出,高兴且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桑禾转了一圈回答:“我这阵子过得可好了!”
看着活蹦乱跳的桑禾,薛吟秋满意地点点头:“确实胖了一些。”
“呀!”桑禾连忙捂住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才没有胖呢!”
薛吟秋抿嘴偷笑。
“哎?还是吟秋你看的仔细,我都没发现,桑禾你确实胖了好多,而且是白白胖胖的。”纪舒雨煞有其事地凑到桑禾面前,上下打量了一圈说道:“只是你这样子怎么变了?”
“这个……”桑禾看看天看看地:“你们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应该是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叫饭过来。”
“嗯?”纪舒雨挑眉:“你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们?”
桑禾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现在这不是重点!”眼看又要歪楼,崔昀上前力挽狂澜:“我们联系你是为了跟你们确认一件事情,你们是不是和问心宗达成什么交易了?”
“啊?”另一头一门心思都在桑禾身上,脑子根本就没有跟上。
“就是我!”黄朔从一旁蹿出:“我师傅传来消息说你们的师妹可能就在拍卖场里,而且可能就是拍卖化形草的那位,然后我就找上她了。但是,过程有点不太美丽,你们可以给我作证,我真的不是诚心的。”
哎?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过程有点不太美丽?
那是相当的不美丽好不好!
桑禾手指着黄朔的头:“这个人把我的信息都暴露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黄朔连连讨饶。
“哼!”桑禾撇过头,表明绝不原谅:“他的行为让我觉得我这一天做的事情就是在犯蠢,严重地伤害到我的小小的心灵了!”
都是一起玩闹的小伙伴,早就默契十足,在听到桑禾这么说又怎么会猜不到她的心思?
几个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决定由崔昀开口。
“……”
“为了补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黄朔率先表态。
啊这……
此招一出,小伙伴们一时间忘记该如何接茬。
这叫什么?
走我们的路,让我们无路可走?
这可不行!
“谁稀罕!”桑禾翻了个白眼:“你都没有化形草。”
噗!扎心了!
“化形草那么稀有,谁能有?”黄朔捂着胸口说道。
小伙伴们对视一眼,同时取出一个花盆。
“嗝!”此情此景,吓得黄朔打了个嗝:“这些都是……化形草?”
“显而易见!”桑禾挑眉:“资源共享就是有这好处,一个人有,每个人都会有。”
此时,黄朔早已没了早期的意气风发,心里只想着:这天灵宗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底蕴如此深厚?这些不是别的东西,可是化形草!很稀有的!传说目前只有一处秘境里有很多化形草,其他地方几乎是没有!他们哪来的这么多!
“化形草?”时容飞那头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居然还有!”
“出宗门前刚分株的,这些长势还不太行。”时容飞表面谦逊地说着。
这还长势不太行?
原以为他们顶多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株,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人手一株!
同样是弟子,为什么他们如此优秀?
袁长老再次生起想要挖他们进问心宗的想法。
实在是没对比就没伤害,和他们比较起来,自己已经瞧不太上宗门里的那些弟子了。
比试又赢不过,资产又比不过,简直是戳心肺子!
还有就是!
这个通讯玉简是他们宗门自己独有的吗?
这样式的通讯灵器在坊市里根本就没有见过!
又能传话,又能传影像,并且还是实时信息,这又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吗?
袁长老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是无从开口询问。
哎?有了!
“既然劣徒做错了事情,那就交给你们处置。”袁长老眼角看到黄朔说道:“随便你们怎么使唤,只要他别死就行。”
“师傅,我是你的徒弟啊。”黄朔僵硬地看着自家师傅。
原以为师傅出现是为了给自己说话的,却没想到卖自己最爽快的竟是他!
苍天啊,这个师门自己是待不下去了呀!
“就是因为你是我徒弟,我才会这么说,不然直接关禁室。”袁长老义正言辞地说道。
要不是很了解你,自己也就信了!
嘿,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看到他们有这么多化形草,而且这其中肯定还有李师伯的手笔,别以为我没看到角落里的衣摆!
哼,看上他们的通讯灵器,但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想要借自己作为阶梯对不对?
一个两个的,早就看透你们了!
算了,我再给你们递个梯子,谁让你们是师长呢?
“师傅,沐长老可能是他们的亲属。”黄朔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
“什么!”
“什么沐长老!”
“什么亲属!”
好,很好,非常好,这个炸弹放的正正合适!
黄朔指了指床上的沐修远:“修远是我问心宗的客卿长老,目前已知他可能是这位的二叔。”
很好,这个解释很到位!
“客卿长老?”
“亲属?”
哦吼,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他是我二叔,亲二叔!”纪舒雨上前说道:“并且我们还是师出同门!”
这……
袁长老突然觉得,自己宗门占了很大的便宜怎么办?
难怪比试的时候感觉他们的招式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因为沐长老!
他们说是什么宗门来着?
天灵宗……在哪?
“师伯!”突然,沐修远发出一声惊叫,而后坐起身来。
“二叔!”纪舒雨高兴地冲向沐修远:“二叔,你醒啦!”
沐修远转头看向纪舒雨。
纪舒雨一愣。
二叔的眼神里怎么重的杀机?
“二叔?”纪舒雨小心翼翼地喊道:“你没事吧。”
沐修远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你说你叫纪舒雨?”沐修远小声地问道。
“是的!”纪舒雨连连点头:“我爹说,这是二叔给自己孩子取的名字!”
噗,这是什么梗!
用自己弟弟给孩子取的名字作为自己孩子的名字,这……好诡异哦。
“修远,你没事吧。”黄朔小声地问道。
沐修远摇摇头:“我没事。”
“哎呀,容飞和吟秋都不在这里,不然还可以帮二叔把个脉。”纪舒雨小声地嘀咕道。
“我没事。”沐修远又说了一遍。
“怎么会没事呢?”纪舒雨一脸你不要任性的表情看着沐修远。
“师傅还好吗?”沐修远连忙转移话题。
“师傅现在可好了,现在是宗门的吉祥物,每次虞长老要和别的宗门谈生意的时候,就会拉着他在一旁做吉祥物。”纪舒雨笑着说道:“二叔,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们真的是亲属关系?”黄朔好奇地问道。
“是!”沐修远点头:“我原名纪修远。”
“哎?你失忆了为什么还会记得你叫修远?”黄朔好奇地问道:“要忘记不是应该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吗?”
当初问他名字的时候,可是他自己说叫修远的。
纪修远撇嘴,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柄斧子,指着一处回答:“斧子上有刻名字。”
“原来如此。”黄朔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所以我很好奇你们刚刚说的找到的斧子是谁的?”纪修远疑惑地问道。
“啊?不是你的吗?”桑禾一愣。
桑禾和纪舒雨面面相觑。
商少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时你捡到的是一块玉佩和斧子不假,但那个斧子是师伯弄丢的。”
“师伯?”桑禾想象:“好像是这样的,原来是我记差了?”
要命!
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自己老是会犯一些低级错误?
甚至于有些事情想得都没有荼荼全面!
自己这是怎么了?
老年痴呆了?
不对啊!我才几岁,怎么可能就老年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