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兽类开小会,那边也在讨论该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
“这水宫是别人居住的地方,我们只能暂时借住,并且只能在这片区域走动。”莫飞将借住的前提条件和商少白几人说了一下:“因为是借住,我们必须要保证这里环境整洁,不能弄脏、弄乱,否则将会被赶出去。”
“这些我们自然都能明白。”众人点头。
“嗯,”莫飞满意地点头:“之前我们和这里的主人接触过,只要不破底线,外面的小鱼小虾你们也是可以抓来吃的。”
“好。”
……
“哎呦!你又打到我了!”水宫里一处被划拉出来作为练功房中传出一阵暴躁地叫嚷声。
“你也太娇气了!”
“你说什么!我娇气!”蓝欣大叫:“你说清楚了,我哪里娇气了!”
“不就是被木藤甩到了,又没有用大力。”时容丰撇嘴。
“我皮肤嫩不行吗?”蓝欣委屈地眼睛都红了。
一旁缩成小兽形态的小鱿和小螃蟹张牙舞爪地在一旁助威:“就是就是!我家主人长得这么漂亮,皮肤嫩点怎么了?你们长得皮糙肉厚的,我家主人就不能天生丽质了!”
“你这臭鱿鱼,迟早把你烤了吃了!”时容丰虽然没有听懂小鱿在说什么,但是从它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它骂的很脏。
“我这暴脾气,我要缠死你!”小鱿愤怒地放大身体,朝时容丰伸出触手。
时容丰向后闪避,唤出木藤与小鱿的触手交缠。
小鱿大力地挣断木藤,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时容丰。
看着汹涌而来的触手,时容丰面不改色。
只见他朝小鱿咧嘴一笑,这一笑吓得小鱿和蓝欣浑身一激灵。
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时容丰得意地看向两人,双手做成喇叭样,大声喊道:“桑叔,蓝欣他们不好好练功,在搞霸凌!我都要快被他们两给欺负死了!”
这家伙在鬼叫什么!
什么叫搞霸凌?
明明是他打伤我的!
蓝欣都要被时容丰不要脸的样子给气哭了。
“你!”蓝欣委屈地用手指着时容丰:“你胡说!”
时容丰无赖地耸肩:“那又怎样呢?”
“你不要脸!”蓝欣气得直跺脚。
“你也可以啊。”时容丰语气更加气人了。
“你以为我像你吗?”蓝欣双手叉腰道:“我可是女孩子,才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时容丰摇摇手:“桑禾曾经说过,要想活得久,势必要不要脸。修真界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世界,只要能让自己存活,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你胡说!”蓝欣大叫:“桑禾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一定是你胡编乱造的!又或者你说的桑禾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桑禾!”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时容丰撇嘴。
“吵死了!”一声暴喝从外面传来:“不是让你们好好修炼吗?又吵什么!”
“又”这个字用的就很有灵性了,说明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爆发了很多次的冲突,目前为止各有胜负吧。
这人一出现,两拨人立马安分地闭上嘴。
那人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到小鱿还没来得及缩小的身躯:“又在闹什么!把身子变小了,搞得满地都是海鲜味!”
蓝欣低头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这里是海底自然有海鲜味了。
“怎么不说了?”
时容丰笑嘻嘻地抬头说道:“桑叔,你饿了没,我给你做吃的呀。”
桑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该说不说,这小子做饭却也是有一手,味道确实不错。
“咕噜!”蓝欣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已经瘪下去的肚子。
这个突然出现的大个子说他是先祖请来带我走的,但是到这边发现我的修为并不能支撑通过跨界的空间通道。所以他就和先祖商量了之后,决定让我在水宫里继续修行,直到修为达到金丹期。
而这个讨厌鬼,是前几天突然冒出来的。
一出来的时候,简直是吓死鱼了!
他一见到大块头,就哭着抱住了他的脚,哭得极其凄惨。
回想当时,自己怎么就心软让他在这住下了呢,他简直是一无……不对,是除了厨艺其他一无是处!
尤其,他居然还不知道让女生,简直过分!
并且,他说了一个更加炸裂的信息!
这大块头居然是桑禾的父亲!
你在开玩笑吗?
我的桑禾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虽然他长得还算可以,但是一想到桑禾是他生的,自己就是不能接受!
更过分的是!
他居然不记得自己有个女儿!
要是桑禾会怎么说?
渣男!
对,就是渣男!
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真的是很想把他打成稀巴烂!
桑丘淡淡地看了眼蓝欣:“那就做点吧。”
“我去帮忙抓鱼!”蓝欣举手道。
“没你的事!”桑丘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在这里修炼,我去抓!”
“不行!”蓝欣连忙拒绝。
桑丘眯眼:“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我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出去放风啊!
“常言道:实践是最好的修行,”蓝欣的鱼脑袋用最快的时间想出了一个理由:“总是埋头苦修并不能灵活地运用术法,战斗经验增加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以说蓝欣为了能够离开练功房,可谓是拼了老命。
“是这样吗?”桑丘怀疑道。
“桑叔,修真界里确实有这样的说法。”时容丰其实也想出去:“不入世如何出世。”
桑丘挑眉:“希望这不是你们为了逃避练功而想出来的昏招。”
“不会!怎么会呢!”时容丰连连摆手:“我在宗门修行的时候,当修炼到一定的瓶颈后,就会去任务堂接取任务,或者去找小伙伴们玩耍、切磋。而且桑禾也说了,实践出真知!”
桑禾……
再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桑丘还是没有搞明白心里的那个感觉是什么。
真的如他所言,桑禾是我女儿吗?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就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必须回来。”
“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蓝欣和时容丰第一次没有杠,一同往外跑去。
啊啊啊!出去玩啦!
时容丰虽然离门远,但是疾风术之类的术法炼的还不错,居然让他第一个蹿出了练功房。
一处练功房,还没来得及笑,就被面前的两条通道给搞懵了。
哪条路才是出去的路?
“哼!”蓝欣傲娇地撞开时容丰:“走那么快,好像你认识路似的。”
对于这点,时容丰还真的不能说什么,自己确实是不认识路!
“您请!”时容丰搞怪地作揖道。
这大大的满足了蓝欣的自尊心,趾高气扬地带着小鱿走在最前面。
看着她的背影,时容丰耸了耸肩。
桑禾说的果然没错,这条鱼就是要哄,但我就是不愿意!
撇去她上半身是个人样,她还不只是一条鱼!
鱼,食材也。
……
“你们先吃些东西。”
“好!”
莫村村民分了一部分的肉干给商少白他们,也从他们那里领了一部分的吃食回去。
这算是交换互相的食物吧。
桑禾啃着分到的肉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屏障内的水宫。
怎么回事?
我们都到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蓝欣都不出来?
她不是最爱热闹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村长他们口中所知,小鱿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出海面晃悠了。
这怎么可能呢?
就它自来熟且那么爱玩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地待在一处?
或者……他们出事了!
桑禾三下五除二地将肉干扔到嘴里,慢慢地朝水宫屏障走去。
“你别靠近!”有莫村村民看到桑禾的举动,连忙喊道。
桑禾回过头看了眼村民,转头又看向屏障。
他们肯定是出事了!
“你给我站住!”蓝欣再一次被时容丰给气到了,坐在小鱿后背上,追着时容丰直跑。
“略略略!”时容丰回头嘲笑:“你居然还需要坐坐骑!真是没用!”
“啊!小鱿快点,我要抓住他!”蓝欣炸毛道。
“来抓我呀!”时容丰大笑道。
“给我冲!”
屏障前,桑禾的耳朵动了动。
奇怪,我怎么听到容丰的声音了?
不行,没听清楚,再听听!
桑禾将耳朵贴近屏障,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在干什么?”虎爸疑惑地走到桑禾身旁,学着她的样子将耳朵贴在屏障上:“没有声音啊。”
“嘘!”桑禾示意虎爸先别说话。
虎爸满头不解。
她到底在搞什么?
突然,桑禾的眼睛越睁越亮。
真的!
里面真的有容丰的声音!
等等!
他在干什么?
桑禾纳闷地皱起眉。再一次听着。
等她回过神,她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人或兽,学着她将耳朵贴在屏障上。
但大部分都和白虎一样,什么都没有听到!
桑禾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
我是不是应该要帮着准备聘礼了?
呸!他还小,定什么亲!
“嘘!”屏障里,时容丰发觉外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停止跑动。
“哈哈哈!看你还怎么跑!”蓝欣驱使小鱿靠近,伸出触手就要将它捆住。
“别闹!”时容丰反手就将小鱿反制,并将蓝欣困住。
“你放开我!”蓝欣大叫。
时容丰带着蓝欣小心翼翼地躲到石碑后面,慢慢地探出眼睛。
咦?
海里会有白虎?
时容丰有些不自信了。
蓝欣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谁!
是谁居然敢出现在我水宫附近,不要命了吗?
“你们是谁!”想必,蓝欣便冲出来:“是谁让你们出现在这里的,赶紧给我走!”
“蓝欣,是我们呀。”莫飞赶紧露头。
“村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蓝欣惊讶道:“是上面出什么事了吗?”
“外面出现了一些外人,为了保护村民,所以到这里来避一避。”
“这样啊。”蓝欣挥手:“那你们进来吧。”
“这怎么好意思。”莫飞难为情地说道:“但是您放心,规矩我们知道,一定不会损坏水宫里物品,我们只需要有一处待着就好。”
“行!”
“少白!”时容丰看清人群中的一人,连忙喊着跑过来。
“容丰!”商少白看清来人后连忙回应:“你怎么在这里?”
“我早就已经到这里了!”时容丰抱着商少白大叫:“你都不知道,我这阵子都快累死了。”
“怎么地?”商少白疑惑:“看你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啊。”
“哎,一言难尽啊。”时容丰叹了一口气:“话说,你遇到其他人了吗?自从进了四象塔,我一个人都没有遇到,一直都在孤军奋战,真的好累。”
“我遇到了姜师伯的弟子们。”商少白拉着时容丰走到唐斌几人面前:“这几位便是姜师伯的弟子。”
时容丰惊讶道:“姜师伯?是那个姜师伯?”
“不然还有哪个?”
“你居然找到了他们!”时容丰惊喜道:“这样掌门、师傅还有师叔们该有多高兴啊!”
“嗯!”商少白点头。
突然,一股巨力将桑禾往水宫深处吸来。
“不要!”商少白立马扑上前,想要拦住桑禾。
时容丰看不明白商少白为什么对这只黑白熊这么紧张,但出于对小伙伴的信任,时容丰大喊:“桑叔,不要啊!”
桑叔……
不知道为什么,桑禾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时容丰口中的桑叔是谁?
不对!这黑白熊恐怕不是别人,而是桑禾吧!!
时容丰惊讶地看向商少白:“这黑白熊是不是……”
“嗯!”商少白重重地点头。
这还得了!
“桑叔,你快放开她!”时容丰大喊。
桑丘从暗处走出,眼神探究地看向手里的噬空兽崽子。
这里居然出现了一只噬空兽幼崽?
哪来的?
桑丘皱眉。
桑禾看着桑丘,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怎样都想不通是在哪里见过。
时容丰跑到桑丘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腿:“桑叔,你把她抓疼了,你快放开她!”
桑丘没有理会时容丰,眼神紧紧地盯着桑禾:“你是哪家的崽子?为什么不在族地,反而在这低级大陆上。”
低级……大陆?
什么鬼!
难道大陆还分三六九等?
呸,又扯远了!
“桑叔!”时容丰不依不饶地叫着。
“闭嘴!”桑丘冷声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