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个时候往困阵中加毒烟太冒险了!
要是能够看到阵里的情景就好了!
时容安转头看向郁辞镜:“郁师兄,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们看到阵里面的情景?”
郁辞镜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片刻不停,许久之后:“可以了!”
可以什么?
郁辞镜一挥手,一个画面出现在了半空中,赫然是困阵中的情景。
画面中,黑衣人横七竖八地摔倒在地上,看上去都已经被迷烟给弄晕了。
观察了一会后,严修竹问:“现在就出去吗?”
“不!”时容安摇头。
“为什么?”严修雨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啊,他们有人在装晕。”柱子叔的话将众人心中的疑惑解答。
“怎么会!”严修雨惊讶地看着画面,表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柱子叔挑眉:“别的不说,就说那个穿着最与众不同明显是领头的那个人。”
众人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观察力比较敏锐的人看出了区别。
“那个人的手看似无意,实际很特意地放在了剑身上,随时都可以迎战的样子。”有人说出了区别。
“没错,就是这样!”柱子叔赞扬地拍了拍手:“他就等着我们出去呢。”
上赶着送死?
这是不可能的!
“辞镜,把这些毒烟加进去!”朱颜冷笑着递给郁辞镜几瓶药瓶:“他不是喜欢装晕吗?那就直接让他晕倒死!”
哦吼,这位师姐有些凶残哦,但是我喜欢!
严修雨赞扬地看着朱颜,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还挺想上去认识一番的。等此间事了,自己必然要去结识一番。
“辞镜兄,你快放!”上官桓催促道。
这……真是一群狠人啊!
“嗯!”郁辞镜二话不说便接过药瓶,将毒烟注入困阵中。
不管怎样,这里都是桑禾的家。
这里有她的家人,更有她在乎的人,作为她师兄、师姐的我们,有义务帮她守护!
“唔!”
不好,有毒!
阎甲不再装晕,捂着口鼻戒备地看向四周:“出来!”
呸,才不!你让出去就出去吗?
“给我滚出来!”察觉到毒素在身体里漫延,阎甲知道不能再拖了。
“没想到无垢山庄尽是你们这般阴险狡诈之徒!”阎甲试图用激将法,冷笑道:“无垢山庄……我看是污垢吧!哈哈哈哈!”
“该死的!”上官桓握紧双手,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冷静!”时容安拉住上官桓:“我们不是一个人!”
上官桓不停地深呼吸,心里不停地劝慰着自己。
对,我们不是一个人!
我们还有一群人需要保护,决不能逞一时之勇!
“松开吧,”上官桓恢复了理智:“此毒能杀了他吗?”
这种人还是死了才干净!
“能!”这点信心朱颜还是有的!
此药的效果如何就不细说了,就凭那些好不容易才搜刮到的原料,就知道这是一种非常毒的毒烟!
“唔!”阎甲单膝跪地扶着剑不停地吐着黑血。
“哈,成功了!”朱颜拍手:“毒已入心肺,他必死无疑!”
……
“老祖!”上官明昊好不容易赶到密地,看到因为自爆而一片狼藉的环境,着急地呼唤着。
“唔!”上官老祖抱着昏迷的桑禾慢慢地从废墟中爬出:“我在这!”
“老祖!”上官明昊赶忙冲上去:“老祖你没事吧。”
“我还好,”上官老祖虚弱地说着:“你快看看桑禾如何了。”
“桑禾?”上官明昊这才发现老祖手里抱着的居然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认回来的外孙女,连忙从老祖手里接过,并查探着她的情况:“心脉具断!”
怎么会这样!
从伤势来看,这是因为撞击而导致的,但是什么样的撞击能够造成这样的伤害?
再看上官老祖的伤势,以及刚刚的巨响,难不成……是自爆吗?
“可恶!”上官老祖低咒一声:“可恶的阎宫!欺人太甚!”
“老祖,你也知道了?”上官明昊快速地护住桑禾岌岌可危的心脉后,听到这声连忙问:“这真是阎宫所为吗?”
“你自己不会算吗?”上官老祖没好气地说道:“哪怕来不计算,就看不到他们身上的令牌吗?”
怎么办!
因为信任他们才让我把桑禾带回了无垢山庄,却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变成这般模样!
这可是两族好不容易才护下的血脉啊!
……
“滴滴滴……”
在黑衣人自爆的冲击下,桑禾一下子便晕了过去,待醒来的时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白色,其他什么都没有。
“有人吗?”桑禾疑惑地打量着和四周,总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眼熟,好像在很久以前见过一般。
“有没有人啊!”桑禾继续喊着。
这就很奇怪了!
这世上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出现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自己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缘故的!
“来人啊!”
“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一起出来玩啊!”
“哈罗哈罗!”
在这空空荡荡的空间里,桑禾显得是那样的吵闹,吵得脑门都疼的那种。
“这里可真是干净!空气中一点尘埃都没有。”桑禾撇嘴。
“咦?那里是不是有个……坑?”桑禾蹦的老高,看到了远处有一处很是不同,赶忙跑了过去。
“真的是坑!”桑禾蹲下身满脸惊讶:“这个坑是有什么作用?”
桑禾用手感受着坑壁:“似乎是一个树坑。”
“树坑?”桑禾眼神呆滞。
等等!
一望无际、纯白无瑕、树坑……
这不是当初灵树爷爷在秘境的时候带我们去的那个空间吗?
这两个空间唯一的区别就是那边有灵树爷爷,而这里只有一个树坑!
无垢……
无垢灵树……
无垢山庄……
难不成无垢山庄和灵树爷爷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一旦将两者划上等号,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偏偏现在吟秋不在身边,不然还可以问问灵树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要是现在再出现个天道,我都不会意外。”桑禾坐在地上轻笑:“树坑啊树坑,灵树爷爷之前是不是就住在这里呢?”
“那就如你所愿!”
“谁!”桑禾收起脸上的笑容,戒备地看向四周。
没人?
那是谁在说话?
即使没有看到人,桑禾也丝毫不敢放松。
“我听见你在叫我的。”那人接着说道。
“胡说!”桑禾冷哼:“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叫你?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这是一种病,要不得!”
“放肆!”
“砰!”
桑禾被一股神秘力量摔出数米远,捂胸不住地咳嗽着。
“你可知错!”
“哼!”桑禾冷哼:“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
得咧!一个两个都是傲娇犯!
气氛到了这一步,两人都很难找梯子下。
桑禾不耐烦伺候,自顾自地整理衣物。
其实,她更想掏出个丹药疗疗伤,偏偏这个地方不能打开空间灵器!不仅如此,她的腹内空间也打不开。
啧,这就很糟糕了!
这明晃晃的就是待宰的羔羊啊!
桑禾面上很平静,但是心里翻江倒海,一刻都停不下来!
在出现在这里前我是在做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
黑衣人自爆了!
再睁眼我就到了此处,那其他人呢?
老祖去了哪里!
顾不上再怄气,桑禾起身连忙问道:“这里是哪里?放我出去!”
“一旦放你出去你可就死了!”
“怎么……”桑禾一惊。
这人说的不一定就是错的!
那个黑衣人修为很高,能和上官老祖打成平手,必然是和他一个层次的,所以他自爆引起的动静必然很大!
那么……我可能真的只剩半条命了!
“哪怕是这样你也要出去吗?”那人诱哄道。
但就是这样,桑禾反而平静了。
要么生要么死,既然他费这么大的周折将我掳到这里来,必然有所图谋!
耐心嘛,打个瞌睡就有啦!
咦?她怎么没反应了?她不是应该要死要活闹着要出去吗?为什么她反而躺平,好似要睡觉的样子了?
“喂,你什么意思!”
桑禾翻了个白眼,转身找了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你!”那人气鼓鼓地说着:“不许你睡!”
“切!”桑禾冷笑:“我累了!本来就熬了通宵,还没休息好呢,就被人吵醒了。这里这么安静,真是补觉的好地方!”
“喂!你为什么不着急?你就要死了!”
“那就死咯。”桑禾闭着眼睛,一脸的无所谓。
“你!”
“呼噜噜——”好像是故意的一样,桑禾发出了一连串的呼噜声,反正就是摆明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别烦我的意思。
一阵风轻轻拂过桑禾的脸庞,桑禾眼睫毛颤了颤。
风?
他来了!
“哒哒哒——”
“喂!”这下声音很近了!
“真睡着了?”那人小声地嘀咕着。
“啊!”桑禾猛地睁开眼睛,大声地叫道。
“啊啊啊!”那人被桑禾吓得摔坐在地上:“你干嘛!”
“略略略!”桑禾做了个鬼脸:“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你!”
“不过……你居然是一个小孩?”桑禾满脸惊讶。
“你才是小孩呢!”那人不乐意地反驳道:“你全家都是小孩!”
“据我猜测,你应该是一个不知道有多少岁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容貌,但是这也无法改变你是个不知年岁的老怪物!”桑禾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才不是老怪物!”
桑禾耸肩,表情无奈地说着:“好啦好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本来就是!”那人气鼓鼓地吼道。
桑禾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说吧,你把我弄过来是为了什么?”
“那你就猜错了,并不是我把你弄过来的!”
桑禾一愣。
竟然不是他!
“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道哇,你又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桑禾撇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啥都知道!”
“你一个小姑娘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桑禾耸肩,手一摊:“没办法,而且我也没说什么?蛔虫很恶心吗?”
“难道不恶心吗?”
眼看着话题又要跑偏,桑禾及时拉回:“那你说你是谁!”
“吾乃天道!”那人昂着头,坐等桑禾俯首请安。
“嗯哼?”桑禾挑眉。
“你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哪种反应?”桑禾疑惑:“难道你还等着我感恩戴德地跪下请安?你没事吧。”
“我是天道!”
“嗯嗯!天道!”桑禾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和桑白相处久了的原因,桑禾对天道有着一层邻家小孩的滤镜。所以要说怕,她还真的不怕的。
“不对!这一点都不对!”那人气呼呼地走来走去:“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桑禾皱眉:“啥?\"
桑禾站起身俯视着小天道:“所以说了这么多,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别说没有目的,我不信!”桑禾双手环臂说道。
“我……”小天道小心翼翼地对着手指。
“你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帮忙的。”桑禾眯眼。
“你怎么知道!”小天道惊讶地抬起头。
“呵!”桑禾冷笑:“你们做天道的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来找我来帮你们做事?我又不是天道!”
“还有别人来找过你?”
“哼,我有个小弟也是天道!”桑禾得意地说道。
“谁?”
“关你屁事!”桑禾翻了个白眼。
“他肯定没有我可爱!”小天道捂着脸,噘着嘴说道。
窝草?
卖萌可耻啊!
要说可爱……确实,眼前的小天道长得确实很可爱。
粉雕玉琢的脸蛋,还有五短的身材,都是那种刚刚好的萌。
是不是做天道的都是这样得天独厚的模样?
“反正我不管,你得帮我的忙!”小天道耍赖道:“你已经心脉具断,眼下我已经护住你的心脉,而且我能帮你疗伤,让你活!”
“你可以不救的。”桑禾撇嘴。
“但是你想过其他人吗?”小天道冷冷地说道:“那上官小儿怕是要有心魔了。”
“你真的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