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时容飞脸色尴尬地问道:“我知道我长得俊,我们都是男的,没有结果的!”
沈锦和商少白两人额上挂满了一排黑线。
这小子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看他的年纪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怎么懂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方向都好刁钻。
“干嘛干嘛,我不俊吗?”时容飞对他俩的态度很不满、
“俊!”商少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黑了点。”
时容飞正龇着牙笑得开心呢,就被商少白后面半段话给气着了:“就你白!”、
“虽然不想承认这点,我确实比你白!”不过是他们相处了才大半天的光景,商少白慢慢地恢复了他现今年纪应有的活泼。
“你!”时容飞被他的话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手里还扶着人,真想上手把他的脸给画花咯:“我不跟你计较!哼!”
真的好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啊!
沈锦心里不由地发出感慨。
从小到大,其他人看到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那些人不是看在老王爷的面上,就是想要在我身上得到好处。对待自己不是谄媚就是讨好,其实我都知道,他们在背后说我是败家子,要不是蒙祖荫,自己恐怕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不知道,小舅舅现在怎样了。
出发前,有听到外祖母说小舅舅有传信回来说要去边关,但边关又怎么那么容易可以待的呢。
小舅舅的来信上还说在东海县那边有家酒楼里有个小先生,他善口技,会发出不同性别不同年龄段的说话声。真的很难想象到这是怎样的情景,但是在信上,小舅舅说的真的好好玩。还有那边的美食也很好吃,就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吃到了吧。
有些时候真的好羡慕他们能有这么纯粹的感情,这是我所不能拥有的。
莫名的,沈锦的情绪有点失落。
他们可能也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吧,也是,薛吟秋把他们得罪的这么惨,自己的态度也说不上好,他们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也是应该的。
“你快去漱口!”思索间,商少白和时容飞已经把沈锦带到了河边。
“啊?”沈锦懵逼地抬头,下意识地应道:“哦。”
看到他这样,时容飞心里不由地嘀咕起来。
“他是不是有点傻?”时容飞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对商少白说道。
“额……”商少白用关爱智障儿童的视线看向时容飞。
这人是不是有点傻?说话声音这么大,还用这么鬼祟的姿态凑到我耳朵旁说话干嘛?这样的音量怕不是火堆那边的人也能听到吧。
嘿,我人还在着呢,就这么说我坏话,这样可以吗?可以吗?
沈锦一脸无语地拘起一捧水,慢条斯理地开始漱口。
确实很味道!
沈锦也开始嫌弃自己了。
“哎?”
“喂!”
“砰——哗啦!”
只能说祸不单行,也能说是万万没想到腿麻这个后遗症居然这么严重,沈锦拘水的时候由于腿麻,重心不稳的情况下,他一下子就栽到了河里。
就这么……
栽到了河里?
哇哦,真可怜!
只见沈锦不停地在河里扑腾着,挥舞的手臂不停地带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喂,沈呆瓜!”
巧合的是薛吟秋也从呕吐的状态下缓过劲了,现在的她也很纳闷,自己是应该找他们的麻烦呢,还是应该怎样?
他们是好心把沈呆瓜带到了河边,而沈呆瓜是自己掉入水中的,怎么看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
不闹上一闹,好像这不是我的性格哎。
薛吟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闹或不闹,这是个问题。
“救命……”沈锦不停地呼救着。
“你要不要尝试着站直身子,停止扑腾?”时容飞无奈地说着。
要不是之前四个人因为要躲避蜜蜂的追捕,都躲到了河底,现在恐怕都着急地要下河去救他了。
唉,救是不可能救的,毕竟我们都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嗯?
还好,沈锦还有些理智,听到时容飞的话,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于是,就看到了他脸色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原来……这河里的水只到沈锦的大腿部。
也是啊,当时另外四个站在里面的时候,这水也就到他们的腰部。
沈锦稍微的要比他们高上半个头,这个水位很合理。
“还愣着干嘛?鱼刺卡得很舒服吗?”时容飞是彻底无语了。
累了累了,真是太累了。赶快把这事处理了,我还想再弄点吃吃呢。
“哦。”沈锦蔫蔫地往河边走来。
没别的原因,沈锦已经被今天经历的这一连串的事情给打击到了。这已经无所谓说运气好坏了,这已经算是极衰了吧。
真的是好丢人啊!
沈锦的脸上写满了这几个大字,都不用去猜的。
“人已经过来了,开始你的表演吧。”时容飞找了个最佳观赏位置,优哉游哉地晃着腿。
“好咧,你就瞧好吧!”时荣宇自信地拍拍胸脯:“这个方法肯定能解决这根鱼刺!”
时荣宇取出一直放在火堆那边保温的竹筒,只见他在竹筒口上方画了一个图案。
这个图案是什么时容飞是没看出来,但是有认过几个字的人心里都有了几分猜测。
“给!”时荣宇将竹筒递给沈锦:“赶快一口喝下,喝完鱼刺就没了!”
沈锦将信将疑地接过竹筒。
这个方法管用吗?
“快点!”时容飞好奇地看着沈锦。
这是个什么方法?时荣宇画的图案是什么?
凭着内心对时容飞少量的一丝信任,沈锦依言一口喝下。
“怎么样怎么样?鱼刺是不是下去了?”时荣宇期待地看着沈锦。
沈锦尝试性的咽了咽口水。
“啊!”沈锦一脸痛苦。
“没下去?”时容飞疑惑地看向时荣宇:“就这?”
“怎么会这样呢?村长画的时候明明一下子就下去了的,怎么这样?”时荣宇不解地挠挠头。
“你问我我问谁?就你见到过,我们都没见到过。你有没有画错?”
时荣宇抓耳挠腮地想了想:“再试试,一定有用的,三毛就这么被村长治好的!”
“那你再试试!”
于是,时荣宇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步骤。
沈锦在众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下再次喝下。
“成了吗?”时荣宇期待地问道。
沈锦摇摇头。
“怎么会呢!”时荣宇有点炸毛了:“明明就是这样的!”
“别急,你慢慢想。”沈锦安抚道。
无所谓啦,沈锦已经被这根鱼刺整的没有脾气了。随便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躺平了。
“不行!我不甘心!”时容飞暴躁地挠了挠头。
能不能别挠头了,好多屑子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