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要是不想交这赎金也行,”虞长老接着说道:“那她就交由我宗处置,并且我们将大告整个修真界,此人都做了什么!毕竟,我天灵宗总不好给你们天心宗背锅吧。”
江长老急忙打断:“这怎么可以!如果这样做,我天心宗还如何见人!”
堂堂天心宗大弟子居然干不过天灵宗一群刚修行的炼气期弟子,这岂不是在对众人说我天心宗不如天灵宗!这怎么可以!
也是没有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这江长老满脑子还都只是想着宗门的脸面,难道宗门弟子在她们眼底就是一个交易的筹码不成?
“我们喊你天心宗的管事过来也不是做慈善的!”到底还是虞长老,在他眼里灵石要比女修士来得可爱。
“桑禾!你怎么了!”就在此时,桑禾突然瘫软在地,薛吟秋连忙上前查看,在看到桑禾偷偷地给她做眼色的时候,她终于悟了。
这事我拿手!
“掌门、虞长老,”薛吟秋逼出几滴眼泪,哭着喊道:“桑禾她晕倒了!她是不是受伤太严重了?都怪我,如果我当初答应天心宗掌门拜入她门下,这宁心也不会三番两次地来抓我,甚至于杀我!桑禾今天这般模样都是因为我!我该死啊!”
“吟秋,你别说了!”大人那边没在意他俩的小动作,但小孩都看到了呀。都是一条战壕里的娃,听到薛吟秋这般说话,哪还有不懂的。
“确实应该怪你!”商少白这话一出,薛吟秋哭得更加惨烈:“要不是你天赋太出挑,人家怎么会看上你?怎么会因为被你拒绝后,想出弄死的你的损招?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拒绝?”
“就是!”时容飞红着眼睛应和道:“你为什么天赋那么高!要是你天赋不这么高,那天心宗宗主就看不上你了!我妹子就不会因此而受伤了!这一次的伤看起来比上回还严重,她本来修行就慢,万一伤到根基怎么办!”
桑禾闭着眼睛听着他们东一言西一语说的话,心里庆幸好在之前误打误撞解开了薛吟秋的心结,不然被他们这样一说,她这心魔不就生成了?
小小炼气期就有心魔,说出去多丢人!
“可是,我天赋就是这么好有什么办法!”薛吟秋趴到桑禾的身上,不停地抽搐着:“她们对我这么恋恋不忘,总不会她们宗门里的都是些废物吧!要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
这话说得损也是真的损!
因为闭着眼睛的缘故,桑禾听力稍微提高了一些,在她们吵闹的声线中,桑禾清楚地听到一阵指节因为用力握紧而发出的声音。
声音不够浑厚,不太像男子的指节,但确定是成年女性。那么就只有江长老、佘漫漫、宁心了。宁心那个跟自己有得一拼的虚弱怎么可能有这闲心?那必然就是江长老咯。
啧,修炼最重要的修心看来做得不够好哇。
不行,得再加把火,最好能引得她动手,这样师傅和虞长老那边才更好发挥!
今天非要让天心宗脱层皮不可!
“桑禾!”纪舒雨哭哭啼啼地摸着桑禾的嘴角,那里竟然流出了一道血痕:“你们都别哭了,桑禾她吐血了。容飞、吟秋你们不是丹修吗?快看看桑禾是不是脏腑被打移位了!要是真的被打移位了,那还能好吗?”
桑禾一直以为自己挺会加戏的,但是和他们比起来还真的是自叹不如!
继续!
最好能超常发挥,我今天就是一个工具人,随便你们怎么搞!
“脏腑移位又岂是他们刚刚才勉强能炼二级丹的炼气期能看的!”风掌门赶忙上前,查探桑禾的身体,在发现她身体的真实情况后,沉默了。
桑禾怎么敢的!功法逆行,不是死就是伤!
到了此刻,风掌门就像被架在火炉上,他们的戏接不行,不接又不行!难道要让别宗的人知道我天灵宗的弟子只会夸大其词,勒索钱财?
“师傅,师妹怎么样了?”瑾渊着急地问道。
“她……”风掌门深吸一口气:“你师妹早前受伤极重,在强行突破时被重疾导致功法逆转,还没恢复的经脉又伤了。”
“什么!”虞长老怒喝:“江长老,我掌门师兄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宁心我是不打算交给你了!”
“你……凭什么!”
“就凭她是加害者!”虞长老铿锵有力地说着:“不仅如此,我还要问问孔宗主,她的大弟子缘何要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像我那几个师侄所说的那样,因为被拒绝而怀恨在心!”
“虞长老,我姑姑肯定是不知道此事的!”孔琪连忙说道:“我虽刚进宗门不久,但也知道姑姑她自从天灵宗回去后就开始闭关,宗门里很多事情都交给宗门长老和宁心……师姐处理,所以她并不知道……”
“你想说她不知道宁心做的事情吗?”薛吟秋红着眼睛看向孔琪:“若没有她的首肯,宁心哪来的能力去下悬赏榜!你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孔琪咬着牙看着薛吟秋,因为她苍白着脸,看起来道友积分楚楚可怜的意思。
“可是姑姑她确实不知道……”
“姑姑?”薛吟秋冷笑:“你们是一家人自然会帮她说话!”
这薛吟秋怎么这么难缠!
“还有,”薛吟秋冷冷地看着孔琪:“收起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我早就看透你的伎俩了!真恶心!”
孔琪被薛吟秋说得倒退一步。
“掌门,虞长老,多说无益,不如就让其他宗门来帮我们辨一辨孰是孰非!”薛吟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佯装坚强地说道:“这时因为而起,况且桑禾几人还为此受了这么重的伤。虽然我们只是人间过来的,在修真界没有靠山,但我也要天心宗给出个说法不可!”
虞长老摸了摸薛吟秋的脑袋:“你们怎么会没有靠山?天灵宗就是你们的靠山!”
“谢谢长老。”薛吟秋扑进虞长老怀里小声地哭泣着:“刚刚好可怕,我们都以为我们真的要死了!呜呜——”
“呜呜呜——”纪舒雨、崔昀、欧阳烨虽然不至于像薛吟秋哭得惨烈,但也听出了她的潜台词。
靠山?
我也有!
“师傅!”纪舒雨哭着说着:“弟子好怕,我想我爹娘了,从小到大他们都没这么打过我。呜呜呜——”
“我也是!”崔昀、欧阳烨扯着嗓子干嚎着:“刚刚我差点就死了!我要发信息跟我爹娘保平安,我好想他们!”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