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禾目瞪口呆地看着从执事堂那边拿来,惊讶地指着沈锦后面的出生时辰:“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旭峰探过头瞄了一眼:“说明他是阴时阴历出身。”
“八字极阴?”桑禾惊讶,又指着薛吟秋的八字问:“那这个是极阳?”
“是的,”林旭峰点头。
桑禾的表情裂开地问:“当初誊抄的时候,师兄们没有抄错?这怎么看都是写错的情况。”
旭华在一旁回答:“没有抄错,因为当时我还特地去问了他们。”
桑禾失笑:“所以,这是老天开的玩笑?”
“如果那个村子真的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恐怕到时确实会有乐子看。”风掌门挑眉,一脸很感兴趣地说道。
桑禾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己师傅:“师傅,这个时候是看热闹的时候吗?”
“你觉得不是?”
“我觉得……是!”桑禾嬉皮笑脸地凑近风掌门:“不然我们去看看这热闹?”
“要去也是我们去,你还是乖乖待在剑峰上禁足、砍树。”风掌门用食指缓缓推开桑禾的脑门。
“哎呀,别这样嘛,这个问题还是我发现的呢,说不定我还能发现其他的问题呢?”桑禾一把抱住风掌门的胳膊,左右摇晃着。
风掌门不为所动,默默地将手臂抽出:“别想。”
桑禾噘着嘴,满脸的不乐意,眼睛咕噜一转,想到了另一个角度:“其实我去不去也无所谓,但是师傅你确定你去了那个村子里就能正确的了解到事情真相吗?要知道这个任务可之前可都是有其他师兄做过的,且此任务长挂在任务堂肯定是有原因的。”
“叮——”
风掌门拿起一看,是瑾渊。
“师傅,出事了!”一接通就传来瑾渊火急火燎的声音。
桑禾好奇地凑过去:“去了村子后找不到他们?”
“你怎知?”瑾渊好奇地问道。
桑禾没有理他,只是朝风掌门耸了耸肩:“师傅,你看是不是很需要我。我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我年纪小啊!试想一个年纪不大且修为不高的小娃娃无害,还是你们没有威胁?我想他们会失踪也是因为他们是孩子。”
风掌门皱眉。
不得不承认虽然听上去是个歪理,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道理。
“哎呀,师傅你就别考虑了,再考虑估计他们三日后就要被放干血了。”
“怎么就放干血了?”风掌门皱眉。
“邪修不就喜欢用八字极阴的小孩做祭品吗?刚好,他们中间正好有一个。”
“你可知,这样你会很危险。”林旭峰严肃地说道。
“没事,”桑禾无所谓地摆摆手:“刚好我可以多积累些战斗经验,上次被宁心吊打真的很不甘心,而且我猜想他们会选择沿路做任务也是有这考量。”
尽管风掌门眉头皱得都要打结,但是桑禾知道他已经动摇了。
“瑾渊师兄,那个村子距离宗门有多少路程?”桑禾走到水镜前问道。
“最快也要两日。”
两日?
“就两日?”桑禾皱眉:“怎么就两日呢?他们不会已经被困在村里好几天了吧。师兄,你可知道他们何日进去的?”
“应当是两日前。”瑾渊想了想说道。
桑禾气鼓鼓地撩起袖子:“很好,果然很欠揍呢!”
离开宗门五日了,居然才到距离宗门两日的一个村子,若他们没有出去野这是万万不相信的!
“你要去可以,但是时刻保持联系。”风掌门最后果然如桑禾所猜测的那样退让了。
“嗯!我知道!”桑禾重重地点头:“不过再此之前我得问问符长老他们的东西有没有研制出来呢,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测试点。”
……
距离破落的小村庄十里之外,一个衣着破烂、身形瘦削的小身影颤颤巍巍地杵着小木棍,沿着小河慢慢地行走着……
“一月一,年初一,一月二,年初二,年初三,早上床,今夜老鼠娶新娘。老鼠女儿美叮当,想找女婿比猫强……”村头有稚童哼唱着童谣,一旁有一群老太太坐着闲聊。
当桑禾步履蹒跚地走到村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久违的场景。
突然,有些想石头村的村民了……
“请问,能……讨碗水喝吗?”桑禾张开干到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村头的老太太和稚童木然地看向桑禾,就在桑禾心底发怵的时候,有一位奶奶冷冷地说:“在这等着。”
“谢谢,”桑禾躬着腰连连道谢。
桑禾怯怯地握紧木棍,小心翼翼地看向重新开始唱童谣的稚童们,心里默记着内容。
根据小说定律,村头稚童唱的童谣必定和事情真相有关。
桑禾越听紧紧握着木棍的手越发白。
他们……
这里……这里不会是个鼠村吧!
一般来说,稚童唱的童谣不应该是“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这种类型的吗?为什么这里是唱的老鼠!
老鼠哎!
这等恐怖的动物!
在桑禾心目中,鼠的恐怖能和蛇并列。
咕噜——
桑禾有点后悔自告奋勇了,想回去了怎么办?
而且……娶新娘,找女婿这样的是稚童应该唱的吗?
如果真的要唱关于老鼠的童谣,那个“小老鼠,上灯台……”不是更俏皮一点?
桑禾在观察众人,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在观察她。
“小姑娘……”一位有着花白头发的老妪慢悠悠地问道:“你是从哪来啊。”
桑禾抖了抖,小心地说道:“我……我……”
“花婶,你吓着人家小姑娘了。”一旁另一个老妪说道。
花婶?
你们两看起来差不多,为什么要叫她婶?
咕噜……
桑禾脑子里闪过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
这些老妪不会都不是同龄人吧……
这就太可怕了!
“小姑娘,水来了。”那个去拿水的老妪一步三撒地端了个碗过来。
桑禾看着那四处溅出的水,一时间搞不清楚她是想让我喝呢,还是想要渴死我。
虽然……也并没有打算喝它。
桑禾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慢慢地凑向嘴巴,在就要喝到的时候……
桑禾倒下了……
嗯,很好,这水不喝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