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
年琳琅说着话错开身继续往办公室走去。
“啊!老板!”陈锋华惊叫了一声,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那个,我突然想到,有几个新剧本还不错,你要不要去我办公室看看?”
他今天是怎么了?
年琳琅回过头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办公室?”
开玩笑!那个魏厉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坐在办公室里一上午了,年总好不容易看清了他的人渣嘴脸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个时候要是让他们俩见了面,魏厉那孙子再随便说几句花言巧语年总岂不是又要回去做舔狗!
不过这话陈锋华只敢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表面上,他只是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觉得你那个办公室太旧了,昨天联系了工人过来翻修,所以……。”
还不等他解释完,年琳琅的目光就越过他看向了办公室门口,眉头一挑冷笑道:“这就是你联系的工人?”
陈锋华转身的功夫魏厉已经阴着脸大步走到了年琳琅的面前,今天的她似乎和以往很不一样,一身姜黄色的小西装衬托的她原本就像白瓷一样的皮肤更加透亮。
脑后扎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额前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那双总是深情的注视着他的桃花眼此刻透着无与伦比的坚毅,那种高傲和自信是从前的年琳琅从未展现过的。
是因为秦以寒吗?
一想到年琳琅每每看见秦以寒那种惊喜的表情魏厉气的眼都红了,他紧攥着垂在身侧的拳头,双眼微眯,眼底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年琳琅,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打算玩多久?”
“魏厉,我早就说过了,离婚之后希望我们再无交集。请你把你脑子里那些脑残的臆想都清理干净,然后从我眼前消失。”
年琳琅看着他这副自以为的嘴脸只觉得十分可笑。
她皱着眉头翻了个白眼,错开身径直往办公室走去。薛福顺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公司的艺人培训她也要亲自盯着,真的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这个满脑子都是白月光死渣男纠缠。
“站住。”
魏厉见她竟然真的毫无留恋的转身要走,眼底还带着一丝十分明显的厌恶下意识的心里一慌,一把拉住了年琳琅的手腕。
撕扯间,年琳琅手里的资料散落一地。
薛富贵的住址堂而皇之的倒映在魏厉眼中,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轻笑着说道:“戏演的不错,但是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你,如果我没看错这个人应该跟海宝湾的项目有关吧?”
说着话,魏厉躬身捡起地上的资料,“你是想从住户下手搅黄秦以寒的项目?”
年琳琅歪着头,看向魏厉的目光中带着匪夷所思,那眼神就像在质疑这个智障是怎么当上总裁的。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离开。”年琳琅怕他看见太多资料,真的跑去搅黄海盗湾的项目迅速从他手中夺回资料顺势给站在他身后的陈锋华递了个眼色。
还不去叫保安站在这看什么热闹!?
陈锋华收到她的暗示悄悄溜走。
接二连三的逐客令已经让魏厉失去了耐心,他猛地沉下脸,目光扫视四周发觉没人围观才低吼道:“年琳琅,看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那个野男人跟我回去。”
回去?
让他再把自己绑到手术台上挖肾吗?
傻子当一次就够了。
年琳琅勾起唇角嗤笑了一声,眉眼间满是嘲讽,“我所做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少自作多情,有跟我耍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如回去看看你那个半死不活的怡宁妹妹。”
“赶紧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话落,年琳琅潇洒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魏厉平生第一次被人像狗一样驱赶,面子上过不去,顷刻间就气红了眼,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攥紧了拳头转身想走,可刚刚迈出一步突然想起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又停了下来。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年琳琅带回去!
怡宁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新的捐献者又查出了艾滋病肾源根本不能用。
魏厉转过身,目光冰冷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后槽牙被他咬的咯吱作响。
别怪我狠心,这都是你欠怡宁的,你应该还给她!
“嘭!”
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年琳琅拧眉抬头,见到魏厉去而复返脸上的不耐再次浮现出来,“你怎么还不走?”
“年琳琅,我们应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魏厉强压住心中的火气,目光触及年琳琅那双坦荡而又明亮的双眼竟然有一丝心虚,不过这感觉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年琳琅说完继续低头快速浏览着手里的资料,连个余光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你别忘了,我前几天刚给你送了一千万帮你周转公司的账目,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债主了,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和债主说话的?”
那一千万明明是他赔偿的损失!
年琳琅心中暗骂魏厉不仅脑子有病还很不要脸。
她冷着脸从资料里缓缓抬起头,殷红的双唇瓮动着,一字一句的说道:“事先声明,那一千万是你们环球娱乐赔偿给我们公司的损失费,并不是你以私人的名义借给我的。”
“还有,你之所以会把一千万给我送来是因为秦以寒出面,逼得你不得已,也不是因为你想帮我。”
“魏厉,无耻要有下限,做人要有底线。”
年琳琅的冷硬的态度魏厉看在眼里却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又在耍手段。
他上前两步,凑到年琳琅面前,冷笑了一声眼底溢出几分嘲讽,“年琳琅,你这些小伎俩不过是白费心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爱上你。”
“谁说我想让你爱上我?我巴不得你离我远点。”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轻笑了一声,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做法既幼稚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