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安疯狂点头，踮起脚凑上去，缠着他的脖子，像只小野猫一样在他脸上肆意妄为。
“顾教授，我不喜欢你跟别的女同学靠的太近。”他是她的，别说是故意碰到他这些小动作，就连别人肖想她都受不了。
所以啊，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那样她会有很多情敌。
“不会了。”
“男同学也不行，你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他哭笑不得。
“你要的敢变心，我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剁碎喂狗。”
“这么不信我?”
“嗯，你骗过我。”
“以后都不会了。”
“你怎么保证?”
“娶你回家好不好?”
“不行。”林长安头一次拒绝美色诱惑推开他，委屈巴巴，“爸爸说不能早恋。”
“我二十三了，不算早恋。”
“对哦……”林长安恍然大悟，就这他的脖子咬上去，不再顾虑。
“深深，我去铺床，你自己玩一会好不好?”
“不好，我抱你的腰，你的手爱怎么样怎么样。”
林长安是真的喜欢他那张脸，惦记了好久，生怕被别人捷足先登，是他先动的口，就不能怪她饥不择食像个女流氓。
顾砚白铺好床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酒精的后劲挺大的，林长安熬不住倦意，像只无骨猫似的，毫不客气的趴在他身上昏睡了过去。
她是亲够了，但他就没那么幸运，憋着一团火不能发泄，难受。
偏偏，这里没有准备那个东西。
不能碰。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林洛阳打来的。
林洛阳是公安那边的人，同时与全国最大的信息网FBI有关系，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一段时间回国，接手了林氏企业倒台的案子，他们联手大概是半个月前，林洛阳先找上了他，在赌场他们争锋相对却不论输赢，后来调查过才知道，他是谁...
“深深落水了，路上有人追尾，你派些人过来。”他的声音很急，足够清晰，耳边还有呼啸的风声。
“噢。”他不疾不徐，把被子向上扯了扯，盖住林长安圆滑白皙的肩膀避免着凉。
“哦什么哦，叫人。”
“林洛阳，就几个追尾的人你都摆不平，你还是人吗？”他压低了声音，但不想还是吵到了林长安，她眉心不悦，缠着他，“顾教授，我好难受...”
三更半夜，有一个女人，说着这么让人遐想的话，干什么显而易见。
这一唤，电话那头的林洛阳肯定是听到了，但手机已经让林长安给拍地上了，整个人黏在他身上，“顾教授，睡觉。”
“嗯。”
另一边的林洛阳炸毛了，心态炸裂，“顾砚白，有本事别让我逮着你！”
第二日，宁锡韫一早就来了姜翊的公寓，因为电话打不通，事情紧急，所以就直接来了。
开门的是顾砚白，他起得早，昨晚一团乱的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开门见山，“姜翊呢？”
噢，找的不是他女朋友。
好说。
“还没醒，要进来等吗？”
“嗯。”他正好有事要单独问他。
“要喝什么?”因为林长安在这，所以他很自然的喧宾夺主占了主权。
“不喝。”
他说不喝，他也没跟他客气，就泡了一杯红茶，坐在对面。
“你那什么茶。”味道还挺香的。
“红茶，要喝?”
“行吧。”他都问了，那就赏个脸喝一杯吧。
然而，顾砚白递给他一个不悦的眼神，“自己泡去。”
姜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干等着无聊，宁锡韫自己去泡了一杯，坐回原位，浅尝一口，“嗯，这红茶不错，”
半个小时，宁锡韫就往厨房走了三次，换茶。
喝茶上瘾了，想起了正事，“昨晚我听到林长安喊你教授，你以前学医的?”
“我以为以宁队长的侦查能力，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你藏那么深，爷又不是福尔摩斯！”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非要扮丑，天天戴鬼画符吓人，这谁特么受得了，的亏他没心脏病。
“也对，福尔摩斯的作者可有五六个老婆了。”
而他，快奔三的人，女朋友没交过一个，实在让人堪忧啊。
“我可不像有些人，专挑年纪小的下手。”说的就是他，差了五岁呢！人家还没成年就惦记上了，不是禽兽是什么？
这么一对比，他们半斤八两。
顾砚白瞅了他一眼，喝茶的手指有片刻的停顿，回他；“你有吗?”
宁锡韫哑口无言。
两个人的气势不相上下，但都是极其理性的人，这个话题一转，回到了正轨上。
顾砚白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在茶杯上敲击，林长安在的时候，他这个人还有点活人的气息，倘若不在，哪哪哪都看着不痛快，倒不是不顺眼，就是有一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你，情绪不明，又像是低沉内敛的，稍微带点诡谲和阴沉，像处在阴暗面，对方并没有明摆着让你看透，反之就是，他天性如此。
他不像别人，顶着万贯家财夜夜笙歌肆意挥霍当个贵族纨绔，反而是敛起所有的戾气和锋芒，甘愿平凡。
那些人是怎么说他的呢，面若钟馗，心似豺狼。
跟他在一起工作的人都知道，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没有助理，就连泡茶泡咖啡这种事都要自己弄，不吃别人过手的食物和饮品，办公室里的隔间大部分时间都会落锁，他在里面休息的时候也不例外，另外，他的工作时间很有时间观念，早上掐着点来，早晚一分钟都不行，晚上必须准点离开，然后消失在大众的事业没有踪迹。
宁锡韫第一次如此捉摸不透一个人，感觉这人有双面人格，挺怪的。
末了，顾砚白继续说，“那件事不是我干的，就算你查我也没用，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就好好保护那个孩子。”
“你要怎么证明跟你没关系?”
他眸光幽深，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指尖泛白，声调冷厉，“如果我在，倒台的就不会是林氏企业。”
可是没有如果，那些伤害是真切的伤害到了林长安。
拘留所。
对比上一次看到贺南昭，他清瘦了许多，眼底是雾霾的灰，阴沉且无神，也是，这件事搁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太好受，贺南昭算好的，没直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