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昏暗狭小的空间隐约传来微小的通讯声以及女人喘气的声音。
屏幕上标记着长安的的通话断了,不是对方挂断的,而是打不通,停机状态。
陆然不知道,林长安的手机在上次房子爆炸的时候也炸了,换了新的号码。
陆然撑着地艰难的坐起身,黑暗中投进来的一条光线映出一张苍白的脸,五官端正,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此时有一种病态的美,隐隐约约。
恐惧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回荡,她的呼吸很急促,全身都在发烫。
她**Y了。
“陆然?”
“霍执……”她一开口,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她自己听不出来,“我……我好难受……我害怕……”
对面静了几秒,后来传来窸窸窣窣是声音,似乎是在套衣服,“在哪?我过去。”
“新梅园酒店。”
“大半夜的你去那干什么?”
“我……”她忍着泪,说不下去,哽咽着声线,一颤一颤的,似乎撞在了霍宸心坎上。
他不是霍执,而是霍宸,他只是一直都在以霍执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她,也是众人的一种。
“别哭,我这就过去,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等我过来。”
她拼命地点头,颤抖着说好。
十分钟后,霍宸飙车到了新梅园酒店,陆然躲的地方太偏,他找了五分钟才把人挖出来,同时,外面也有人找她。
“怎么那么烫?”他皱起眉心。
“霍执,我好热。”
听闻,对方目光僵硬,找不到对焦,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觉到她灼热的体温,像是火烧了一样。
这特么什么衣服!
领口那么低,裙子又那么短,怎么干脆不穿得了。
她今天晚上,就穿着这样去见人?然后被人下药了?
“你还能再蠢点吗?脑子丢太平洋去了?”他怒不可遏,握紧拳头想揍人,忍了忍,还是得想想办法让人拿解药来。
陆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毫不顾忌偶像包袱。
“别哭。”他凶她,毫无效果。
“别哭了。”稍微放轻了些,但还是没用,只好把人抱起来,带进房间。
进去之后他就把人丢浴缸里,顾不上现在温度低,调成了冷水冲下来。
陆然很抗拒,意识已经渐渐消失了,她抱着霍宸的胳膊不撒手,又哭又闹,“你别走,我害怕。”
霍宸扯开了,她又抓住了他的衣摆,硬生生被拽进了浴缸,水花四溅。
“陆然,别闹。”
“霍医生,你生气的时候真好看,叫我名字的时候也是……我爸只会叫我贱丫头,霍医生,我喜欢你,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
男有情女有意,男未婚女未嫁。
……
“然然,叫我霍宸……”
“霍……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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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没时间。”他要去顾家拿戒指。
“行,你那破酒场的人就给我当几个小时临时群演,到时候跟他们说一声,晚上十点行动,我九点半过去接人。”键盘声噼里啪啦,跟出气似的。
“嗯。”
林洛阳脖子酸了,换脖子另一边压手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的数据,“对了,你在唐家那个线人可靠吗?能不能让她搞点实际的证据出来。”
“没有。”
“好吧,你在干嘛呢?”
“洗衣服。”
“欸不是,我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总在洗衣服?”
“衣服脏了就洗,哪那么多废话,没事我挂了。”
“欸欸欸,还没说完呢,我妹吐的还频繁吗?我晚点过你那的时候买点酸枣。”
“随你。”他自己地位不保,哪有心情管他。
“你怎么了?这状态不对啊,你之前不是禁止我私相授受吗?”
“你语文是狗教的?”顾砚白气的磨牙。
“狗怎么了?”本人一点认知都没有。
没错,他就是个语文渣,回国之前还专门训练过母语,基础的话还行,但中国文化太博大精深了,他也不是每个词都能理解透彻。
“蠢货。”
“欸,顾砚白,我辈分可比你大,你敢骂我是蠢货,有本事你骂狗啊!”
“嘟嘟嘟……”
顾砚白气的摔手机,刚想起来,一会还得办事,不能摔。
断断续续的琴声从阁楼上面传出来,曲调混乱,根本毫无章法。
深深。
他就洗会衣服,她叒叒叒开始闹了。
头疼。
林长安的手还没好,不能长时间行动,但是闲在家的这段时间韩剧美剧国产剧都刷了个遍,她待不住,想快点出去工作,给孩子挣奶粉钱,说白了,就是嫌弃他成天待在家管她还无事可做,一天换五套衣服,一会儿饿想吃什么什么,变着法子整他,那他能怎么办呢,自己找的祖宗,还能离了不成?
不过也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病情暂时有药物控制,有人千依百顺宠着她,她心情开朗了许多,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生说负面情绪很容易影响到宝宝,人也傲娇了很多,好像一夜之间,变回了无所顾忌的林家大小姐,这也正是他所期待要看到的。
“深深,你行啊,电子锁都能撬开。”他怎么不记得她有这项属性,难不成是亲爹附身?
“瑾里,我想试试我刚写的曲子,这手不听使唤。”她一脸苦恼,趴在上面叹气。
“我来帮你试。”
“好。”她站起身想给他让位,还没走开人就被带到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曲子呢?”
“在这。”她存在了平板里,稍稍起身将平板摆放好,这个角度也正好能看清楚,她近视,要稍稍往前倾才能看清楚。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特别长,明面上规规矩矩的秀恩爱,私底下没羞没臊口无遮拦,时间久了,也就将对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
林家和顾家都是大家族,规矩礼仪极为严苛,尽管林长安的确很喜欢他那张脸,占为己有,可身体里的荷尔蒙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从中作梗,表现出惯常的生理反应,比如现在,林长安觉得自己已经挺克制的,耳垂就是莫名其妙红的滴血,他在后面,一览无遗。
“深深,我喜欢你害羞。”
“深深,你要不要咬咬我,嗯?”他有自虐症,喜欢被她咬。
本来就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耳鬓厮磨太犯规了,林长安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抵挡,只能举手投降。